熊麗傻眼了:“不可能啊!明明她的草稿紙上畫著內髒的圖……”
顧甜冷笑:“咱們的座位離得這麽遠,你咋看清楚的,是千裏眼嗎?”
“不,我隻是看著有字,猜的。”熊麗的額頭瞬間都是冷汗。
這娘們真是不好對付,一個不留神就被她帶溝裏了。
原來熊麗老公和上麵有點關係,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幫著她問到了最後一道大題。
熊麗趕緊和林大樹說了,兩個人是多年的老相好了。當然要共進退。
林大樹便出主意:“咱們趁機會把顧大丫給拉下來,你再讓你老公找人,讓咱倆都當上村醫。”
剛才明明一切順利啊,把顧大丫的袋子撞在地上,將有問題的草稿紙換給她。
為啥會沒有了呢?
不好!剛才顧甜把他們幾個人的草稿紙都給撞在地上了!
糟了,剛才拿錯了嗎?
顧甜這時候說道:“可能真有人作弊,不如把全考場的草稿紙全看看。”
熊麗急道:“不行!”
“為啥不行?”顧甜道:“難道你隻針對我一個人,不想讓我考好嗎?”
監考老師大步流星的過來,挨個看考生的草稿紙。
熊麗的沒問題,她剛鬆口氣,林大那邊出問題了。
“你竟然作弊?出去吧!”
林大樹急道:“不是這樣的,這張紙不是我的!”
可他的廢話根本沒用,林大樹的卷子被沒收了,上麵寫上了作廢二字。
林大樹整個人都是蒙的,明明要害顧甜,結果自己完蛋了?
他準備了那麽多年,這就完了?
顧甜讚道:“這一次多虧了熊麗同誌,揪出了考試作弊的害群之馬。真的是弘揚正氣。”說完就帶頭鼓掌。
大家也都跟著鼓起掌來。
林大樹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差點沒氣暈過去。
“顧大丫,你簡直該死……”熊麗張嘴就要大罵。
這時第一排的一個女孩道:“老師,這是考試,她已經耽誤了別人不少時間了。”
監考老師趕緊道:“安靜,再吵就出去!”
熊麗隻能閉嘴,她現在又急又氣,哪還有心情做題?卷子答得一塌糊塗。
可是顧甜一切順利,交了卷子,哼著歌就往外走。
熊麗氣急敗壞追上去抓顧甜的頭發,想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顧甜早有防備,一腳把她踹坐在地上了。
“你們汙蔑我抄襲的事,我還沒追究呢,你還敢來犯賤?你們咋知道最後一題是什麽的,你們倆到底啥關係,小心我找你男人說道說道!”
熊麗渾身哆嗦,嘴唇抖了抖,不敢動了。
林大樹一臉陰森的站在前麵,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
顧甜正眼也不看他,腳步不停:“我現在是一個孕婦,我隻要往地上一躺,我下半輩子就賴上你了,不信你試試看。滾吧!”
林大樹表情僵硬,猶豫了幾秒,轉身走了。
“你別走啊,扶我起來!”熊麗喊了他半天,林大樹也沒有回頭。
顧甜哼著歌往外走,身後跑過來了一個女孩:“這位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啊,我佩服你!”
是剛才坐在第一排的女孩,十八九歲的年紀,穿著運動服,眼神靈動,很活潑。
“你對付他們的招數,真的牛逼,幾句話就把他們給嚇跑了。我要是也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顧甜笑道:“沒什麽,你是哪個村的?”
“其實我沒想考村醫,我爸媽想讓我考醫學院的函授,看我這幾天沒事兒,就讓我來參加考試鍛煉鍛煉。我叫孫雪柔。你叫啥?”
“我是顧甜,我男人來了,得走了。”
石宏昭正在學校門口張望著,見到顧甜,他大步走過來了。
孫雪柔看了一眼石宏昭,微微一愣:“你們是一家子?”
“你認識我男人?”
咋地,女主走了,又來一個情敵?
孫雪柔沒吱聲,臉色不太好看。看得出來,她不喜歡石宏昭。
石宏昭神色平靜,扶住了顧甜:“累不累?”
“還好,你們認……”
“我女兒應該是在我家的相冊裏見過他。石宏昭,好久不見了。”身後一個溫柔的女人說道。
顧甜聽著聲音很耳熟,回頭一看,是那天在醫院幫了秀兒的漂亮女人。她隻穿白襯衫黑褲子,可因為長得太美,依然像一個耀眼的女明星,回頭率超高。
女孩笑道:“媽,我今天又考砸了,不過看了一場好戲。”
“真是拿你沒辦法。”女人笑道:“你爸爸在等你,我們走吧。”
女孩對態度變得很冷,都沒和他們打招呼,和母親走了。
顧甜一直沉浸在女人的美貌中,這才反應過來。
“這女人是女孩的媽?她這麽大年紀了嗎,真的好年輕好美麗。她爹一定不好看,女兒竟然都不如她十分之一美麗,不過你們兩人啥關係啊,為啥她們和你好像不咋和睦呢?連帶著我都不受歡迎了。”
石宏昭本來心情不太好,聽著媳婦像是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忍不住的笑了:“你的問題好多,這麽喜歡她?”
“唉,誰能拒絕一個大美女的魅力呢!她誰啊?”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和你說的,回家吧。”石宏昭拉著顧甜走了。
顧甜點點頭:“難道……你們倆曾是情侶?”
石宏昭踉蹌了幾步,回頭看著她:“你不要開玩笑。她都快五十歲了,差輩了。”
顧甜倒抽了口氣:“我的天,完全看不出來啊。我以為最多三十幾,那個女孩也十八九歲,她一定家境很好,被人從小嗬護到大的。”
石宏昭道:“她的家境很不好,出身貧寒,她十幾歲的時候,父母雙亡,被本家大伯賣給了一個酒鬼當媳婦。每天挨打,後來,她丈夫跌落山崖死了,她和一個扶貧的幹部結了婚,可婚後三個月她第二任丈夫也死了。”
“這麽慘,真是紅顏女子多薄命啊。”顧甜歎息。
石宏昭看著顧甜:“第二任丈夫死後半年,她嫁給了一個曾經顯赫大人物,雖然被貶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生活優越,等待東山再起,回到京城,就能恢複以往的豪門生活了。”
顧甜道:“哦哦,可是你咋知道得這麽清楚?報紙上寫的?”
“她,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