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談判(6)

巴夏禮是以俘虜的身份被押送到我麵前的,但這小子似乎還是非常的囂張。漢語倒是說得還算勉強可以讓我聽懂,隻是帶了很濃的廣東口音,對了,這家夥在廣州當了很多年的領事,事實上這次的第二次鴉片戰爭就是這小子4年前在廣州一手挑起的。

我冷冷地坐著,看著他揮手擺頭發表著言辭激烈的抗議和威脅,好像有了後世在鴕鳥園中逗弄鴕鳥的那種感覺。

待他的“慷慨陳詞”告一段落,我微笑道:“巴夏禮先生,難道你不想坐下來說話嗎?我可是有一些你肯定感興趣的消息要告訴你的。”

“不!我不和你們這些野蠻人坐在一起說話,我對你說的任何消息都不感興趣。還是讓我們大英帝國英勇無敵的士兵的槍炮會來教訓你們這些野蠻人的!”

我冷冷道:“悉聽尊便!也許小學教師罰站的方法會讓你學會點禮貌,可惜我現在沒有多的時間去多教你一些,希望你以後不要將此時最為我們虐待戰俘的依據。”

“我不是戰俘!我是外交人員!你們這些野蠻人,這已經是在兩個月內你們第二次野蠻地扣押文明國家的外交使節了,你們會遭到更大的懲罰的!”

“不要這樣激動,巴夏禮先生。”我用手輕輕彈著桌子,又端起精致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我們兩國在4年前已經進入了交戰狀態,你已經不是英國駐廣州的領事了。你是跟隨著侵略我國的軍隊來的,不是外交人員。上次通州談判也是在談判破裂後你做為敵方官員被扣押的。而這一次,你是直接在雙方軍隊的交戰中被俘虜的。當然,你可以說你不是軍人,你也沒有穿軍裝,拿武器,但是我同樣可以用戰犯或者間諜的罪名把你送上我們的法庭審判!”

巴夏禮狂笑起來:“哈哈哈哈,這是我在東方以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法庭?你們的法庭?你們有嗎?還有,你們有真正意義上的法律嗎?你依據什麽來審判我?”

我仍然平靜說道:“巴夏禮先生,不要以為你聽到、看到的那一點點就是全部,我們中國很大,比你們歐洲全部加起來還大。說實在,你以為很了解中國,其實你對我們國家知道的實在太少了,也許你認為我國的軍隊都像在廣東遇到的葉名琛的部下或者最多是在通州遇到的曾格林沁的軍隊?我們現在在你眼前殲滅了你們的侵略軍的部隊你以前可曾料想到?”

“你們,你們……卑鄙地偷襲,暗箭傷人,不過,下一次,你們就沒有這樣的僥幸了,我們英勇的皇家海軍陸戰隊一定會給你們一次讓你們難以忘記的教訓的,讓你們學會怎樣對待我們文明世界!”

“是嗎?”我冷冷道,“我正要告訴閣下,天津已經被我軍收複了。哦,對了,順便提一下,你寄予厚望的皇家海軍陸戰隊,嗯,好像還有不少皇家海軍的水兵在我們占領天津之前已經被我們擊敗了。現在在豐台的俘虜營裏,關押的不僅僅是在北京郊區抓獲的聯軍的陸軍,還有你們應以自豪的皇家海軍的官兵了,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閣下,你們的那些上岸的海軍戰鬥力實在不怎麽樣,以後不是登岸去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地方,而是參加戰鬥行動的話,最好不要派他們來,養活這樣的俘虜是很費錢的,雖然我們中華是文明之邦,優待俘虜,但是說不定必要的時候,如果這樣的俘虜太多,我還是會考慮要求你們的女王陛下給予補償的。”

“你,我不相信,你撒謊,這是欺騙,是訛詐!”

“哦,看來我們是疏忽了一點,沒有在豐台讓你見識一下你的那些海軍同胞,不過,沒關係,我會馬上補上這個漏洞的。高山,讓他們把人帶過來!”

一個英軍上校被帶了進來,他先向我鞠了一躬。巴夏禮大吃一驚:“你?”

“爵士先生,我的部隊被這位將軍的部隊擊敗了,現在我們得到了他們的人道的待遇,是的,比歐洲戰俘營的待遇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