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茫茫,落日的餘暉,將天邊映影得多彩而絢麗,無人的山道上,瀟灑而挺秀的騎士,也被這秋日的晚霞,映影得更瀟灑而挺秀了。沒有炊煙,因為這裏並沒有依著山麓而結廬的人家,大地是寂靜的,甚至還有些沉重的意味。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那裏?”驢子上的老者落寞地揮動著驢鞭,喃喃地低語著。他臉上充滿了憂鬱,薄薄的嘴唇,緊閉成一道兩端下彎的弧線,喃喃道:“這麽多年了,終於可以做個了斷了。”他微眯著眼,任憑跨下的驢子在這無人的山道上緩緩踱著步子,驢蹄敲著山路上的石子所發出的聲音,成為一種很有節奏感的聲音。

他終於看了前方的東西,他微微抬起眼皮,眉毛微皺了一皺,然後仍然合起眼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又似乎是發現了什麽,隻是他對他自己所想起的或是發現的事,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已。驢子慢慢的朝那個方向走著,暮色越來越重,他也離那東西越來越近。終於,他到了那裏,這裏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聖門。

他躍下驢子,走上前去敲門,“咚咚……咚咚……”門開了,開門的是甜甜,老者道:“萬鶴老弟呢?”甜甜嬌笑道:“門主正在等老先生,請隨我來。”說著將老者帶到了聖門裏,白發人正在茶案前品茗,見老者來到,連忙起身熱情道:“百毒老兄,你終於來了。”原來這名老者便的三十年前領武林聞風喪膽的百毒神君,用毒、解毒功夫哪怕是唐門的人都望塵莫及。

白發人道:“百毒老兄,弟弟我本想報仇,想讓慕容天正那老家夥身敗名裂後再死在我的手裏,可是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唉,搞的弟弟我現在都沒如願。”百毒神君道:“老弟,你怎麽比以前還不會用腦呀?你不是會‘攝魂轉移*’嗎?怎麽還是這樣呀?”白發人無奈道:“我本是想按照原計劃進行,誰知道現在仇天鵬死了,讓我一下子不知所措。”百毒神君道:“他當年是怎樣陷害你的?”白發人道:“他在我和他比試指力的時候,在我那塊石頭上做了手腳,害得我全身麻痹,還被他一腳踢下山崖。”說著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道:“還好我命大,隻是……”白發人的臉到處都是傷痕,猙獰恐怖,完全看不出他的本來麵目。白發人有帶上麵具,道:“隻是我的臉被懸崖邊的灌木、荊棘還有崖壁上的尖石所傷,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羞辱、殘害,我這一輩子都會記得。”說著狠狠的將手中的紫砂壺扔在了地上,壺中的茶流的滿地都是。

百毒神君道:“老弟,如果他陷害你,難道你就不會陷害他嗎?”白發人問道:“大哥的意思是?”百毒神君笑道:“說到玩陰的,下毒什麽的,誰有我厲害?玩損人利己的事,我更是當中好手,如果慕容天正**,你說天下人會怎麽看他?他神兵山莊還有不倒之理嗎?”白發人大笑道:“高,實在是高,聽哥哥一句話,果然勝讀十年書呀。”說著倆人一同大笑了起來。

這時釘子走了進來,道:“拜見百毒前輩,門主。”百毒神君對白發人問道:“他是誰?”白發人道:“這位是釘子,也就是仇天鵬最好的兄弟。”百毒神君笑道:“哦,果然英雄出少年。”釘子道:“在下剛才聽見二位前輩的談話,我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白發人道:“有什麽話就說吧。”釘子道:“當年我喝了唐家堡神龍的血,我自然就是百毒不侵之體。而大哥仇天鵬、慕容雅雲、鬼手和唐芸彤也喝了我的血,他們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受毒物的影響。”白發人道:“那你的意思是?”釘子道:“慕容天正還有一個幹女兒。”白發人道:“你說的是白玉蘭?”釘子道:“沒錯,就是她白玉蘭,如果慕容天正和白玉蘭發生了點什麽,同樣一樣有這樣的效果。”百毒神君笑道:“聽說仇天鵬的兄弟釘子有勇無謀,看來是那些人並不了解你呀。”釘子大笑道:“能聽見百毒老前輩的誇獎實在是晚輩的榮幸。”百毒神君道:“我百毒從來不會誇獎人,隻是說的實話而已。”

而在那個偏遠的小山村裏,四家人依然和往昔一樣,過著清貧卻快樂的生活。又是夕陽,餘暉掠過水麵消失不見,隻剩下天藍色囚禁在夜空的背麵,在黑夜來臨之前期待白晝給光明自由,可是光輝燦爛怎麽能永久?綠草每天都會看著夕陽,想自己在夕陽麵前是多麽渺小,太陽最美麗的時刻,也是它即將死亡的時刻,可是第二日依然會出現,而我們呢?我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燦爛,同樣也許會比夕陽更美麗,可是美麗過後,我們又會在哪?我們會不會迷失自我,或是一如既往,可是我們永遠不能像太陽一樣每天都能展現最美的時刻,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不能把握住最美的時刻就隻能抱憾終身!

“綠草,你又在看夕陽呀?”清水慢悠悠的走過來,坐在綠草身邊道。綠草道:“清水,其實你想不想知道你從何而來,又將從何而去呢?”清水道:“不想,現在過得挺好的,你為什麽這麽問?”綠草道:“我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你應該去找尋自己的過去,不是嗎?”清水笑道:“也許以前我有什麽不快樂的事情,所以上天就讓我忘記了,這也許就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吧。”綠草笑道:“恩賜?你真覺得這是恩賜?”清水道:“難道不是嗎?如果我以前有很快樂的記憶,那上天為什麽要讓我忘記呢?現在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好了。”說著又靠在綠草身邊,就在這時,清水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綠草道:“你又頭疼了?我給你拿藥去。”清水一把抓住了綠草,道:“不要,我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頭會越來越疼,可是這一定有原因,我想知道為什麽。”說著放開了綠草,又捂住頭,綠草抱住清水,道:“可是你這樣會很辛苦的。”說著,下意識的親吻了一下清水,就在這時,綠草的頭也疼了起來,可是並沒有清水那樣明顯,他自己暗暗忍了下來。

綠草道:“我們回去吧,你在**躺一下。”清水卻好像沒聽到似的,閉嘴眼睛喃喃道:“大宅子……裏麵有位老人家……我……啊……頭好痛呀……”綠草抱住清水,道:“好了,疼就別想了,別想了。”清水無力的睜開眼睛,道:“我剛才看見了一座大宅子。”綠草道:“大宅子?”清水道:“對,一座大宅子,裏麵有一位老人家,我似乎還看見了我自己站在那位老人家身旁。”綠草想了想,道:“今晚收拾東西,明天我帶你出去。”清水道:“出去?做什麽?”綠草道:“其實剛才我的頭也疼了一下,也許我和你有什麽必然的聯係,我很想知道我是誰。”清水道:“我不去,我現在過得很好,我不想知道我以前是什麽人。”綠草道:“你不走,我走。”說著,連東西都沒有拿,就向村口跑去,清水大叫道:“你去哪呀?別走呀!”可是綠草根本沒有回頭,他還是一路跑著,越跑越遠,直到看不見人影……

另附:聖血調查書樣《逆水流》,請大家各抒己見,認為好的請留言,好在本書結束後聖血考慮是否續寫《逆水流》。

第二章:時光飛逝十八年,英雄豪傑出少年。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朱棣稱帝已有十八載,朱棣在位十八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也漸漸忘記了朱棣的謀朝篡位,史稱“永樂盛世”。

在山東有一縣城,名曰鄒縣,城內一派和諧安寧的景象清晨,街上人很少,也隻有幾家茶鋪與客棧開了門。一位藍衣少年騎著一匹駿馬,手握一把劍。*的駿馬高大神氣,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匹萬中無一的絕世好馬;而手裏的劍,劍鞘十分普通,可是劍柄卻是透明的。藍衣少年身後跟著一輛馬車,馬車裝飾得華麗非常,一名馬夫駕著馬車一直跟著藍衣少年。車內隱約看見看見一位女子端著在馬車內,因為有紗簾擋著,所以無法看清女子的相貌。

藍衣少年在城裏最好的客棧前停了下來,對馬夫吩咐了幾句,拿出一片金葉子給馬夫,馬夫就走進了客棧內,而藍衣少年就下馬走向了馬車,對車內說道:“妹妹,下來吧,我們就在這裏休息。”說罷伸手扶著女子下了馬車。此女子約在十六七歲,也是身穿一身藍衣,看上去應與藍衣少年用的是同一布料,雖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之貌,但也可謂有沉魚之美。二人走進客棧,掌櫃的馬上笑臉相迎,他不能不笑,因為馬夫給了他一片金葉子,一片金葉子足夠買下他整間客棧,可是馬夫隻

要了三件間最好的客房,最好的飯菜與最好的馬飼料。

三人進入各自的客房。藍衣少年正躺在**休息,這時藍衣少女推開門走了進來,做在床邊對藍衣少年說道:“哥哥,父親這次給我們這麽多銀票與金葉子隻為找一個和尚,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藍衣少年坐起身來,握著藍衣少女的手說道:“父親這樣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又何須多問呢?也許是父親的舊友呢,我們也正好可以出來玩玩。”藍衣少年拿起劍又說道:“其實我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父親從來不讓我碰這把劍,這次居然主動把劍給我。”藍衣少女說道:“也許父親怕我們第一次出家門遇見什麽不測,拿給我們防身用的吧。”這是店小二已經把早點送進了房內,二人吃完,稍作歇息已是晌午藍衣少女求著藍衣少年陪她一同出去玩耍。

這時街上已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因為水家堡堡主水正良今日做五十大壽,邀請了武林各界人士前來,並擺下流水席,隻要是在場的,都可以到大院內吃上一席。因為藍衣二人都是第一次出家門,所以對市集上的東西都很好奇,不一會就買了很多東西,什麽泥人,麵具,竹蜻蜓……二人繼續在街上走著,藍衣少女看見一老一小倆乞丐,老的是位婦人大約七八十歲,小的是個小女孩,一臉灰塵,不過五六歲,藍衣少女從藍衣少年那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大通錢莊的銀票,走到小女孩麵前,蹲下對小女孩說道:“小妹妹,這個給你,你拿給你奶奶,去買點吃的穿的,置辦點土地。”說完將銀票塞進了小女孩手裏,小女孩不知此為何物,隻是可愛地說了一聲謝謝,便將銀票拿給了身後的老婦人,老婦人看見如此巨額,起身拿著著銀票對小女孩說:“丫丫,這是誰給你的?”小女孩指了指藍衣少女說道:“是那位姐姐給的。”老婦人走到藍衣少女跟前,將銀票遞給藍衣少女,藍衣少女看了看藍衣少年,又看了看老婦人,不知她為何如此。老婦人說道:“姑娘,這錢我們不能要,我們雖是乞丐,可是您拿出這麽大比錢我們受之有愧,而且對丫丫也不好,她就會認為可以不勞而獲。”藍衣少女笑了笑將銀票又遞給了老婦人,說道:“原來她叫丫丫,丫丫這麽小需要吃點好的,要不身體怎麽能好呢?”藍衣少女又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買了很多東西,你們就負責幫我們看著,這銀票就當做是你們的工錢。”說完,將所有東西都放在了老婦人麵前,老婦人也不好推辭,也隻好答應了。藍衣少女從老婦人口中得知今日水家堡堡主過壽,決定與藍衣少年一同去湊個熱鬧。

二人來到水家堡,這時已經開席了,藍衣少女看見內堂裏還有幾桌酒席,於是告訴藍衣少年,倆人決定進去看一看。藍衣少女挽著藍衣少年的胳膊一同走了進去,這時兩個門衛將二人擋住說道:“內堂是貴賓席位,請二位於大院內用餐。”藍衣少年聽了冷冷道:“我妹妹說要進去。”門衛互看了一眼道:“請二位於大院內用餐。”“用”字還未說完,二人就已倒地身亡。這時眾人皆驚,隻是全部看著藍衣少年,而他卻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內堂,內堂一共四桌酒席,正中做著一位老者,器宇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今日的主角水正良。藍衣少年對藍衣少女說道:“妹妹,這裏也不過如此,早知道就不進來了。”眾人皆怒視他們二人,藍衣少女見此情景心生恐懼,不由的躲在了藍衣少年的身後。藍衣少年對著眾人說:“你們嚇著我妹妹了,再看的話,我讓你們一個也走不出去。”這時,坐在左邊的一位大漢說道:“小子,今日是水堡主大壽,你居然敢來搗亂,還在此大言不慚。”原來此人是少林俗家弟子許龍虎,在江湖上大小也算是個人物,一雙鐵拳神勇無比。說時遲,那時快,許龍虎已跳起身來,右手握拳已向藍衣少年麵門打去,眾人隻見白光一閃,許龍虎已攔腰被切成了兩半,因為速度太快,所以不見鮮血流出。此時隻聽見水正良驚奇道:“這是……這是冰凝劍?”眾人看了看水正良,又看了看藍衣少年手中的劍,異口同聲的說道:“‘冰凝一出,無血不歸’的冰凝劍?”此時,一位道士打扮的老者說道:“孩子,能否告知貧道這把劍你是從何而來?”藍衣少年打量那老道士一番說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老道士又道:“那你父親叫什麽呢?”藍衣少年說道:“道長,你問這些做什麽?我父親是何人與你何幹?”說完拉著藍衣少女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老道士竟擋住的他們的去路,這令藍衣少年大吃一驚,此等輕功是他從未見過的。老道士說道:“貧道玉璣,乃武當第五代掌門,請小兄弟告知貧道令尊大名。”藍衣少年覺得此人不倚老賣老,和藹可親,頓時心生好感,說道:“我父親叫冷斷流,我叫冷凝寒。”指了指藍衣少女道“這是我妹妹冷凝香。”玉璣道長縷了縷白須笑道:“哈哈!我早就該想到了,太像了,太像了!”這時水正良急忙從內堂走了出來,看著冷凝寒說道:“賢侄,你都這麽大了。”冷凝寒一臉茫然,水正良解釋道:“我是你二叔呀,當年與你父親乃八拜之交。”說完便從身上拿出半塊玉佩,這時冷凝香拉了拉冷凝寒的衣袖,對冷凝寒說道:“我見過父親也有半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水正良笑道:“你看見的和我手裏的本是一塊,後來被我一分為二,一半在我這,另一半就在你們父親那。”冷凝寒聽完便彎下腰深深地向水正良一拜,水正良急忙扶了起來,帶著二人進入內堂並安排坐在了他的身旁。方才被冷凝寒擊斃的三人屍體早已被其他護衛抬了下去。

水正良拉著冷凝寒與冷凝香的手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到:“今日承蒙諸位光臨舍下,令寒舍蓬蓽生輝,同時我又尋得我大哥冷斷流的子女,真是雙喜臨門。”此時,一位虯髯大漢說道:“水堡主,今日何不兌許當年的約定,也好成為一段佳話呀。”原來這位虯髯大漢名叫趙嵩陽,是崆峒門下弟子,為人十分仗義。水正良想了想,揮了揮手,叫上來了一名丫鬟,對著丫鬟說道:“把小姐叫出來。”丫鬟馬上轉頭進入了內院,此時冷凝寒與冷凝香互望了一眼,一臉的茫然。水正良馬上解釋道:“也許大哥沒給你們說吧,當年你們母親與你們二嬸,也就是我的妻子沈碧瑤同時有了身孕,我與大哥就約定如果都是男孩或者女孩,就義結金蘭,如果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婦。”冷凝寒與冷凝香聽完不約而同地驚奇道:“不會吧?”

此時,丫鬟回來了,後麵跟著一名紅衣女子,年紀與冷凝香相仿,麵容雖然沒有冷凝香端正,但氣質不凡。紅衣女子走到水正良跟前道:“爹爹,何事叫碧瑤出來?”水正良說道:“你看,”指了指冷式兄妹“他們就是我常給你提到的冷伯伯的子女,冷凝寒、冷凝香。”紅衣女子轉過身來對著他倆微微一笑表示問好。水正良又對冷凝寒兄妹說道:“這就是小女碧瑤。”原來在沈碧瑤難產而死,水正良為了紀念妻子,所以將妻子的名字轉嫁於女兒身上。冷凝寒起身道:“此事既是二叔與我父親早已定好,我也不好推辭,可是小侄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我與妹妹不能完成,我想父親也不會讓我成家的,所以二叔的好意我心領了,等我與妹妹完成此事,必定回來了卻二叔心願。”說完拉著冷凝香,施展“蜻蜓點水”的輕功飛走了。水正良一聲長歎到:“果真是大哥的兒子呀,性格與大哥一模一樣。”

冷凝寒兄妹離開水家堡後,從乞討老婦人手裏拿回東西後便回了客棧。冷凝香對冷凝寒道:“哥哥,那碧瑤妹妹要是以後真做了我嫂子怎麽辦呀?你一定會隻顧老婆不管妹妹的。”冷凝寒放下手裏的劍,勾了一下冷凝香的鼻子道:“臭丫頭,才見人家一次麵就叫人家妹妹了,看來你很希望她做你的嫂子咯?”冷凝香道:“不準叫我臭丫頭了,你以後如果隻顧老婆不管妹妹,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冷凝寒道:“我娶老婆?那是很遙遠的事,也許根本不可能。而且哥哥一定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我們是骨肉至親,我永遠不會不管你的。”冷凝香一把抱住冷凝寒微笑道:“哥哥,說過的話不能反悔的。哥哥,我的腿酸了。”冷凝寒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說吧,又想去哪?”冷凝香道:“現在我想回房休息。”冷凝寒蹲下身到:“上來吧,送你回去。”冷凝香撲到冷凝寒背上,冷凝寒背著她從自己的房間走到了她的房間,將冷凝香放在了**道:“玩

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冷凝香問道:“我們不去給二叔說一聲嗎?”冷凝寒道:“有什麽好說的?辦完事我們就回去了,你還真想讓我給你找個嫂子呀?”說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吃過了晚飯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日清晨三人又繼續趕路,走出鄒城沒多久就看見一群逃荒者。鄒城內雖然一派升平,但城外亦有不少逃荒者,兩者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從逃荒者後麵走來一隻隊伍,帶頭的是一中年男子,騎著馬,腰中佩劍。後麵跟著四人,四人打扮相同,也是騎馬佩劍,四人圍著一輛馬車,馬車的華麗程度比冷凝香坐的馬車有過之而無不及。突然隊伍停了下來,帶頭的中年男子下了馬,畢恭畢敬地來到馬車旁,貌似與車中人在對話,後來拿出了一些銀子給了那些逃荒者,逃荒者看見銀子一齊連忙跪下道謝,後一溜煙的全走了。冷凝香拉開紗簾對冷凝寒到:“哥哥,他們是什麽人呀?心地蠻好的。”冷凝寒道:“管他是什麽人,與我們有何幹係?”說完有繼續往前走。

冷凝寒兄妹一路要去到京城,晌午十分,冷凝香拉開紗簾對冷凝寒道:“哥哥,都走這麽久了,你也不給馬兒喝點水,吃點東西,它們一定餓了。”冷凝寒道:“你個小丫頭,就知道你餓了,餓了就說出來,別拿這麽劣質的話來騙我。”冷凝寒望了望遠方,看見有一家茶鋪:“前麵有家茶鋪,我們先去那裏吃點東西,然後加快腳步,說不定還能在天黑前遇見客棧。”一路上人煙稀少,除了能聽見鳥鳴,就隻有鐵蹄的聲音,冷凝香不知不覺的就小睡了一會,冷凝寒將冷凝香叫醒,此時已經天黑了。冷冷的月光照在地麵上,街上安靜的可怕。“奈何客棧”此時已經準備打烊了,冷凝寒三人就投宿在了“奈何客棧”。

因為冷凝香才睡醒,所以現在異常精神,毫無一點困意,便來到了冷凝寒的房間。此時冷凝寒也睡不著,正對著“冰凝劍”發呆。

冷凝香道:“哥哥,今夜月色如此美麗,我們何不去屋頂看看月亮?”冷凝寒笑了笑道:“你不怕像小時候一樣從屋頂掉下來了?”冷凝香道:“不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保護香兒的。”冷凝寒想了想,拿起劍便抱著冷凝香從窗戶飛出,施展“蜻蜓點水”一躍便來到了屋頂。兩人坐在屋頂上,看著皎潔的月光,突然發出“咕”的聲音,冷凝香一下子就臉紅了,冷凝寒笑道:“小丫頭還沒吃東西吧。”說完躍身跳下屋頂,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小桌子酒菜,二人便一邊賞月,一邊品嚐美食。

冷凝寒好像聽見了什麽,俯下身去,拿起了兩片瓦片,這就是在冷凝香房間右邊的房間,屋內坐著三個人,三人穿著同樣的黑衣,倆人為中年大漢,一人較為年長,一頭銀發與他的黑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銀發老人道:“他們真的來了?”其中一個留著小胡須的黑衣人道:“是的,千真萬確,而且屬下聽說水正良的結拜大哥冷斷流的兒子與女兒也好像朝這個方向來了。”銀發老人愕然道:“什麽?冷斷流的兒女?冷斷流有兒女?”那人道:“是的,聽說是在水正良的壽宴上出現的,手裏拿著冷斷流的冰凝劍。”冷凝寒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便更加有興趣了,繼續聽著他們說。銀發老人笑道:“哈哈!這次我們可以一網打盡了,當年冷斷流殺連我教七十二人,這筆債他也該還了。”銀發老人又想了想道:“對了,有太子的消息嗎?”另一黑衣人到:“屬下無能,還未能查詢太子下落。”銀發老人長歎一聲道:“必須找到太子,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冷凝寒聽見他們想要殺自己的父親,一時忍不住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道:“想殺我父親,先過我這關。”銀發老人一眼就看出來他手裏拿著的正是“冰凝劍”,二話不說便出掌直取麵門,出掌之快,眼見就要打在冷凝寒麵門上了,冷凝寒突然拔出“冰凝劍”,銀發老人便打在了劍刃上,還好收手及時,否則手掌便削成了兩半。冷凝寒乘勝追擊,一劍刺了過去,銀發老人轉身一閃躲過了劍招,可是這一劍就正好刺在了他身後那留著小胡子的黑衣人的胳膊上,此時銀發老人灑出一片白色的粉末,冷凝寒見視便輾轉劍鋒將白色粉末打去了屋頂,此時那三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冷凝寒回到屋頂上對冷凝香說道:“妹妹,沒事吧?”冷凝香抱住冷凝寒哭道:“哥哥,我好怕,好怕你受傷。”冷凝寒擦去了冷凝香的淚水道:“傻丫頭,哥哥怎麽會有事呢?哥哥如果出事了,還有誰要保護你呢?”冷凝寒又道:“從他們的語氣可以聽出他們是父親的仇人,看來我們要回去了,先幫父親消滅他們了再做其他事。”說完便回到了房內,給了馬夫一片金葉子,兩人便匆匆離去,快馬加鞭得跑了兩天三夜回到了“無情小樓”。

“無情小樓”在一片大山裏,是冷斷流取的名字,山穀內四季如春、與世隔絕。“無情小樓”是由竹子搭建而成的,包括屋內的各式家具都是用竹子做的,是冷斷流一手搭建的。雖然並不豪華,但別有一番逍遙自在。冷凝寒兄妹回到“無情小樓”大叫:“父親,父親!”此時,一名臉帶麵具,身穿青衣長袍老者走了出來,此人右手的衣袖很長,根本看不見他的右手,麵具則是京劇裏韓信的臉譜,這人就是當年懲奸除惡,但不與所謂正派人士來往的冷斷流。冷斷流將二人扶進了屋內,雖然冷凝寒兄妹早已餓的疲憊不堪,但是為了父親的安全二人並沒有找東西吃,冷凝香說道:“爹爹,我們這次出去遇見了您的結拜二弟水叔叔。”冷斷流道:“哦,是嗎?”冷凝寒接著道:“恩,他還說您和他早有約定?指腹為婚?”冷斷流想了想道:“恩,是有這事,不過你如果不喜歡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冷斷流拿了兩杯水遞給了冷凝寒與冷凝香,二人喝了點水冷凝寒接著道:“我們還在路上碰見了您的仇家,看樣子他們會對您不利。”冷斷流笑了一聲道:“當今武林能殺了我的沒幾個人,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對了,道衍和尚你們找到沒有?”冷凝寒道:“暫時還沒有。”此時隻見冷凝香“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嘴唇發黑,全身布滿了血絲,流、寒二人馬上將其扶起,冷斷流叫冷凝寒將冷凝香抱上床,冷斷流伸出左手給冷凝香把脈,驚道:“寒兒,你們是不是遇見了萬毒門的人?”冷凝寒道:“不知道,妹妹怎麽了?”冷斷流站了起來,看了看冷凝香的那杯水,後來又放下了道:“香兒中了萬毒門的‘七絕散’。”冷凝寒問道:“什麽是‘七絕散’?這毒很厲害嗎?”冷斷流道:“‘七絕散’是萬毒門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看上去隻是一般的粉末,但是隻要與水相結合,就會產生毒性。‘七絕散’由七種毒蟲與七種毒草煉製而成,世上除了煉毒的人知道解藥,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因為沒人知道是哪七種毒蟲和哪七種毒草,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煉毒的時候的排列順序,因為解藥就是這七種毒蟲和七種毒草用相反的順序煉製出來的。”冷凝寒突然想起了那三人逃跑時灑出的白色粉末,一把抱住了冷凝香道:“是哥哥害了你,哥哥沒保護好你,我不該把‘七絕散’打上屋頂的。”此時冷凝寒眼睛早已流下淚來。冷凝寒轉過頭問道:“父親,難道妹妹真的必死無疑了嗎?”冷斷流道:“這到不一定。據說萬毒門裏有一種奇藥,名叫‘九轉追魂’,此藥劇毒無比,可是也能解世間百毒。隻有身中劇毒者才能發揮出救命之能,否則就會是世間最厲害的毒藥,沒人見過它是什麽樣子,隻是聽說那藥如血一般鮮紅。”冷凝寒擦幹眼淚道:“隻要能救妹妹,做什麽我都願意。”冷斷流看著躺在**的冷凝香道:“記住,‘七絕散’在七日內就會毒發,不過在這七日內我每天都會運功為香兒護住心脈,可將毒發時間推遲七日,你必須在十四日之內拿回‘九轉追魂’,否則……”冷凝寒問道:“萬毒門在什麽地方?我該怎麽去?”冷斷流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江湖上沒人知道萬毒門在什麽地方,必須要你自己去找。”

冷凝寒望了一眼冷凝香,拿著‘冰凝劍’就跑了出去,騎上了馬就走了。他知道這次他必須拿回‘九轉追魂’,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他一生中隻有父親和妹妹,他不能沒有任何一個人,冷斷流看著冷凝寒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的冷凝香,對著蒼穹長歎一聲:“孩子,你不能再有事了,你們是全天下的希望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