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幅緊張的摸樣,疼惜的話語,他不忍她再繼續說下去,他怕被她感動,其實,已經被感動了。
輕柔的淺吻漸漸轉為情真意濃的深吻,這熟悉地人,讓洛艾溪沉淪。
沐澤熙突然掀開被子,高大的身子覆蓋在她身上,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仿佛古譚深水。
洛艾溪嚇了一跳,轉而又想,哎,這才是變態沐澤熙嘛,這麽禽獸合情合理合邏輯的嘛,呸呸呸,色女江聖淩快恢複大家閨秀可愛羞澀的洛艾溪。
她骨碌碌地爬起來,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卻被他順力攬在懷裏,輕柔道:“你不是要聽我這五年來的經曆嗎?”
洛艾溪發出兩聲粉飾太平的假笑,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恩恩,快講給我聽。”
沐澤熙清冷的音色在夜色中非常的獨特,洛艾溪就這麽盯著他妖孽地臉“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掉下懸崖,好在初見救了我,才讓我有機會再見到你。”
洛艾溪一愣,“就是剛剛那個姑娘嗎,那我應該謝謝她了。”
看在她救沐澤熙的份上,那一巴掌她好心不跟她計較。
“我當時傷的很重,多虧了初見。傷好之後,我發現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我才得知自己失憶了。此後,初見給我取名素覺,然後我就跟初見在湖南沙縣一起生活了五年。”
洛艾溪緊張不已,伸手扒開沐澤熙的衣物,“讓我看看你的傷!”
沐澤熙按著洛艾溪的手,微微沙啞,“疤痕很難看,我怕嚇著你。”
洛艾溪搖頭,不管她的澤熙變成什麽樣,她都愛他,永遠不會嫌棄他。
沐澤熙拉開外衣,胸口上的疤痕頓時暴露了出來。
洛艾溪一下子愣住了,那麽一小會兒的停頓,就那麽一小會兒,便使空氣中飄**著淡淡憂傷,伸手,摸著那凹凸不平的疤痕。
淚,如雨下。
原來當初她最傷心的時候,他也在承受著人所不能承受的苦。
低頭,吻向那疤痕,沐澤熙微微輕顫。
這些年,他受得太多苦了,洛艾溪早已淚流滿麵。
沐澤熙捧起洛艾溪的臉,狂烈的吻著她,隱忍多年的熱情一下子全爆發了,舌頭急切地滑人她口中,不斷的汲取更多的甘甜*。
她的甜蜜讓他無法自己一再加深這個吻,長舌在她的芳腔內肆情地翻攪,似要絞碎她的內心,她的靈魂。
洛艾溪隻覺得自己被他越抱越緊,胸部牢牢地貼在他硬實的胸膛上,幾乎要將她肺部的氧氣全部擠出來,讓她的腦部嚴重缺氧,隻能昏昏沉沉地搖擺起自己的柔舌,跟隨著他起舞。
久違的熱情,一觸即發!
閉上眼,享受此刻的他。
她已經五年未擁有他了,久到她快要忘掉這種感覺了。
“艾溪,我要你。”他粗嘎著聲音在她耳邊噴吐著欲望的氣息,話語甫落,一陣開門聲打斷了所有糾纏。
“額娘,帥阿瑪我要跟你們一起睡!”一聲稚嫩地兒童音飄來。
剛進門小奶包就歡樂地喊了聲,但隨後腳步一頓,額額……
“呃……好像小塵來的不是時候。”
莫小塵囧囧地站在那裏,隻見床榻之上,被褥之中,他上她下,沐澤熙正欺身半壓著洛艾溪,衣服扔滿地……
他自小就聰明,這等男女之事早已見怪不怪。可,瞧眼前這火辣辣的一幕當真有點**四射啊!
**的那倆人早就尷尬的捂臉了,沐澤熙最先緩過神,很迅速很平靜地直起身子來,對著莫小塵麵不改色,“去,把阿瑪衣服拿過來。”
莫小塵豎起拇指,看看人家被捉奸在床的境界,麵不改色心不跳,恩……值得學習!
看向沐澤熙略帶殺氣的眼神,嚇……挪著小小的身子囧囧的去撿衣服。
阿瑪,小塵真不是故意破壞你們的好事的,嗚嗚嗚,帥阿瑪不要揍小塵啊……
莫小塵顫抖抖地把衣服畢恭畢敬地獻給沐澤熙,沐澤熙爾首欣然接受,“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出去?
呃……難不成他出去他們還要繼續咩?
莫小塵滿臉黑線,挪著小步伐走到洛艾溪的跟前,笑嘻嘻,“額娘,我要妹妹,不要弟弟。小塵去睡了,阿瑪別讓額娘太累哦。”
沐澤熙妖孽一笑,含笑的眸注視著莫小塵,“放心吧,一定會有小妹妹的。”說完,對著小家夥揮揮手,示意再不走,小心扁你!
莫小塵識相離開,一直在被窩裏毫無表情毫無語言的洛艾溪伸手掐了一下沐澤熙的腰,“什麽小妹妹!”
沐澤熙低頭輕吻某人的臉頰,伸手暗暗掐了一下洛艾溪的小屁股,妖嬈的臉上都是得意,“你說什麽是小妹妹?”
洛艾溪大熱,總覺得這人哪是失憶了,簡直比以往還要變態!
沐澤西坐在床沿邊,將洛艾溪橫抱在懷裏。
洛艾溪抬頭看著他,噙著淚花說道:“你繞我了吧,我不行了。”
他看到性感極致的洛艾溪兩眼淚花閃閃。尚存一點善良和淳樸的他,驀然感到他應該受到譴責,固此低著頭對她說,“乖,今晚就三次……”
靠之,要不要這麽欲求不滿啊!
當第一道陽光灑進屋內時,所有的狼藉都代表著昨晚有多麽**四射!
鑒於昨晚出了很多汗,所以沐澤熙覺得很有必要洗一個澡先。
所以,衍生了洗鴛鴦浴這個法子。
他們一起洗完鴛鴦浴後,洛艾溪站在沐澤熙跟前,滿眼無限柔情地看著他,深情地對他說:“親愛的九爺,把臣妾抱到床榻上!”
沐澤熙輕佻眉宇,美女自己送上門來,哪有不吃的道理?一把抱起她,迅速走出沐浴桶,將她輕輕放在**。她順勢打了一個滾兒,把放在床榻上的白色輕紗披在身上,兩條**盡展示著它的美。
沐澤熙見她擺出了如此的姿勢,笑著對她說,“勾引我……”
“是啊,不喜歡?”洛艾溪努著嘴說,轉而也笑了起來。
“喜歡。但你也要專業點,勾引人不帶穿衣服的!”沐澤熙故意色眯眯地笑著說。
“去,*衝腦的!”洛艾溪冷哼。
“男人本來就這樣,見了**的女人就情不自禁地色,見了性感女人就情不自禁地色眯眯!雖然我不想做禽獸,但更不能禽獸不如啊”
“得了,得了!”洛艾溪見他如此說“就你歪理多。”
沐澤熙薄唇輕輕的揚起,黑眸裏閃過不懷好意的光芒。“如果福晉願意親本王一下,本王今早就放過你。”
洛艾溪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可是看著沐澤熙那麽邪肆的表情,還真的是魅惑無邊,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更何況現在都還未穿衣……
然後她扒著他的肩頭,湊過去吻他的臉頰。沐澤熙的黑眸越來越深沉,他突然攬緊洛艾溪的腰,突然轉過臉,直接吻上那張花瓣一樣嬌嫩的小嘴。洛艾溪忍不住張大了明眸,完全來不及反應,沐澤西就直接傾入了她的唇內。
洛艾溪隻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占有,腦袋裏昏昏沉沉,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
一吻畢,沐澤熙的黑眸早就一片暗沉,他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洛艾溪可記得某人剛才承諾了什麽,忍不住動了一下身子。“咳咳,你那個一直在頂著我。”
沐澤熙忍不住歎氣,麵對一個沒穿衣服的美人,沒有反應真是見鬼了。
“你不要總喜歡亂**好不好!”洛艾溪對沐澤熙這個色胚的了解,總結性發言。
洛艾溪微微的又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小屁股,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卻換來沐澤熙忍無可忍的抗議。
“你一下怪我亂**,自己又動來動去的引誘我。”
洛艾溪微愣,突然就勾唇一笑。“那又怎麽樣?你不服氣麽?”
沐澤熙看著她麵上得意的燦爛笑容,低頭趴在某人的耳朵根輕語“相當不服氣……”
洛艾溪輕顫,“時候不早了,該出去吃早飯了。”抓著**早就放好的衣服,披身。
沐澤熙瞧著洛艾溪的背影,輕笑。
自那日之後,沐景月已經N日未見過伊爾根覺羅聖希,有時她會認為她所查到的消息都是他故意放給她的,因為這裏完全就是一個封閉式的山腰,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敢問,誰會把一個接觸不到外界的房子當做搜鎖消息的書閣?
她現在可謂是天天過的悠然自得,每天睡到日曬三竿,下午喝喝茶,又有些啞巴丫鬟伺候她,要什麽有什麽,她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個瘋子。
管他到底想幹什麽,隻要不涉及科爾沁任何,她全全不管。
如果他惦記著她皇兄的江山,就算粉身碎骨她也要出去。
今晚跟往常一樣洗洗睡去,沐景月睡的正熟時,突然飄來陣陣歌聲,沐景月拿枕頭塞住耳朵,咒罵“又是這個時候,還讓不讓人睡了!”
頓時,睡意全無。
滿臉困意的沐景月穿衣,起身走向歌聲的發源地。
從鳳鳴閣內溜了出來,直奔遠處的“青玉閣”而去。此段美景一向叫人心境暢然,但她無暇欣賞夜景,隻想趕緊讓她閉嘴,她好睡個安穩覺。
奇怪的是,一到夜晚著府中像是一座空城,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伊爾根覺羅聖希不怕她趁著沒人的時候逃走嗎?還是他完全不擔心她可能從這裏逃走?
氣急,沐景月一腳踹開了青玉閣的大門。
稍愣,映入眼簾全是雜草叢生,落葉蓋地。怎麽會這樣?既然有人,為何這裏沒有人收拾。
走近,伸手摸了下木柱子,灰塵滿滿,房屋也似無人打理,破爛不堪,尤其那屋簷上隨風搖曳的兩盞破燈籠,像鬼火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歌聲還在繼續,聲音唯美,但卻寂寥無比。
究竟住在裏麵的女人是誰?
她踏著枯葉向沒人把守的廂房走去,一把推開朽壞的木門。入眼隻覺一片漆黑,停頓數秒,漸漸適應,“有人嗎?”
反複呼喚,沒有任何回應。
可歌聲還繞梁而續。
沐景月點著蠟燭,借著光亮環顧半晌,桌椅橫砌豎倒,物品擺放淩亂,破碎的瓷碗散落在地。走到窗戶邊,朝外看去,借著月光才把女子的背影看清楚,一名大概三十多的女子坐在草地上,抱著把古琴,背影淒涼。
好奇使人瘋狂,她暫時也不管接近她是否有危險,步伐輕柔靠近。
出了廂房,遠遠就看到一幅傾城傾國貌,饒是沐景月見慣各種美女的女人也覺得,她真的太美了,從麵貌上來看絕對絕對沒有三十多歲,一身白紗素衣纏身,那種清冷的氣質,此女子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沐景月更是想近距離接近她了。
直到她完完全全看清楚女子的臉時,沐景月驚,她竟也有一雙水溪色的碧水藍眸,五官精致而絕美。
這種氣質,這種長相,完完全全就是洛艾溪的翻版。
聽著她彈奏的琴聲,幽怨的歌聲,看著她風華絕代的眼神,沐景月遲遲緩不過神。
琴聲突然戛然而止,白衣女子緩緩地揚首,微愣“你是誰?”
沐景月倏地一震,眼前女子膚如凝脂,麵龐淡逸,飄然似塵,她承認,她被她迷住了。
“我是科爾沁格格沐景月,是伊爾根覺羅聖希剛娶回來的王妃。”
女子的眼中亦閃現一絲驚異之色,但這訝異也隻一瞬,她站起身,走到沐景月身邊,不語。
沐景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確實,被一位絕代佳人直勾勾地盯著自然不舒服,“你又是誰?”
她有一種很獨特的神韻,一種技壓群芳的傲然,令人驚豔的亮麗,敢問,世間有此美人有多少。
女子噗嗤一笑,“你能來到這地方,顯然在聖希心目中,你不算是一個外人。”
她稱伊爾根覺羅聖希為聖希?
難道她是伊爾根覺羅聖希包養的小妾!
女子好像看出沐景月在想什麽,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我叫寒靈汐。”
沐景月遲疑的說道:“你……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寒靈汐渾身一顫,用一種極為複雜,又難掩憂傷的眼神凝望著沐景月,好半晌才困難地自齒縫中逼出話來“她是誰?她在哪裏……”
沐景月被她突然變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叫洛艾溪,在科爾沁,如今是我九皇兄的嫡福晉。”
“洛艾溪?”她幽微低啞的嗓音若有深意,腔調淡淡然,卻像隱蘊著一點點異樣。
“你倆為何長的如此相像?”沐景月問。
寒靈汐默然垂下頭,烏亮若黑緞的漂亮秀發掩去了麵上表情,無法得見。
沐景月進一步逼問,“為什麽你們都有一副一模一樣的碧水藍眸?”
寒靈汐突地揚首抬頭直視著沐景月,“姑娘無須再問,還請趕緊離開這裏。”轉身往廂房走去。
門鎖,獨自一人坐在床榻邊,淚下。
門外,沐景月聽著屋內的女子抽泣聲,有些不解。
突,一黑影閃過。
“你在這裏做什麽!”
沐景月瞪視著飄然而立的男子:“你管我在這裏做什麽。”
伊爾根覺羅聖希瞧向屋內,雖隔著木門,眸裏卻透著愛與恨。
沐景月更不解了,到底寒靈汐是誰?
她乍見伊爾根覺羅聖希的時候還驚為天人,如今才知道他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加變態!
他動也不動,繼續站在那裏當木雕,對沐景月的怒氣責問全當耳旁風。
“你不走,我走了。”她怎麽就這麽悲催,從她遇到他那天開始,就一直倒黴!
沐景月索性回過頭來,一雙銳利的眸子看著他,生像在看一個掃把星,看他一直瞧向屋內,不禁說道:“想進去推門進去不就得了,這樣看著門有意思嗎?”說完,推門而入。
伊爾根覺羅聖希額角有黑線滑下,這女人到底有腦子沒有?
沐景月進屋,環視一周,發現女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早就在著等候般。
“喂,寒靈汐你到底是誰啊?”
屋外的伊爾根覺羅聖希豎起耳朵,聽著屋內的交談聲。
寒靈汐發出淡淡的聲音,“你進來吧。”
伊聖希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糾住,步伐不受控製般走進了廂閣。
這是他相隔十年未見到她了,她還是像十年前一樣什麽都未變。
“娘……”
這聲娘不知在他心中糾結了多少遍才說得出口,可能從出生就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叫了吧。
沐景月驚呼一聲:“娘?”
她被雷了……雷的外焦裏嫩。
看見一個這麽年輕的女人當這麽大的一個男人娘,很……天雷滾滾有沒有?
寒靈汐淺笑,瞧著已經長大的伊爾根覺羅聖希,心中雖喜歡,但不想靠近。
孩子雖無辜,可是他的長相卻跟那個人如此相像,不由從心底發出陣陣厭惡。
“娘,是景月不懂事不打聲招呼就闖進來,還請娘原諒。”
沐景月眼睛睜得和銅鈴似的,見鬼般看著寒靈汐身邊的伊爾根覺羅聖希……
他何時對人這般尊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