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中途劫殺

金嬤嬤差人備好了刑具.歎了口氣.“老夫人.家法備好了.”

老夫人凝視著林秀文.“我再問你一句.你是怎樣將毒下到剛兒身上的.”

林秀文腹兒的孩兒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般.一直在胎動.林秀文輕輕安撫著自己的肚子.“母親.兒媳沒有做過.”

老夫人怒極冷笑.“好.好.好.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針板硬.上針板.”

針板是由一百根三寸長.筷子粗的鐵釘密密排列、固定在木板上製成.所謂的上針板.便是將被施刑者的鞋、襪去掉.將其雙腳放在針板上.再用粗棍鞭打雙腳.此刑不但劇痛難忍.被施刑者往往還會落下病根.

兩個粗使婆子將針板擺在林秀文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二夫人得罪了.”

隻是手剛剛伸向林秀文.便聽其一聲慘叫.“啊.”.手硬生生被突然出現的清莫給掰斷了.

老夫人又怒又怕地看著清莫.“你是何人.膽敢在忠勇侯府內傷人.”

清莫抱劍站在林秀文身前.“我是小姐為夫人請來的暗衛.專門負責夫人的安全.但凡有膽敢傷害夫人者.殺無赦.”?? 庶女毒妃51

“反了.反了.你這是要殺老身嗎.來人.去.去叫護衛.快去.”老夫人被氣得險些暈倒.

“這是怎麽了.”就在此時.剛剛下朝歸來的納蘭剛自屋外進了來.

老夫人長出一口氣.“剛兒.你總算回來了……”

於是便繪聲繪『色』將所有的事講了一遍.當然重點是要突出蘇謹繡的可憐無辜.與林秀文的心機狠毒.

納蘭剛眼中滿是疑『惑』地看著林秀文.他不敢置信.他心中最美的解語花也是如南宮寧一般兩麵三刀的人.“秀文.你可有話說.”

林秀文笑了笑.眼神信如他們如相識般的清亮.“我沒有做過.舉頭三尺有神明.若真是秀文所做.便讓秀文不得好死.”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笑容.那樣的誓言撞擊著納蘭剛的心.不知他是真的相信了林秀文.還是自欺欺人想保留一份美好.納蘭剛沒有繼續追究.隻是淡淡地說:“母親.我願意相信秀文.”

老夫人突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剛兒.證據確鑿……”

納蘭剛轉向老夫人.“母親……”

“啊.”納蘭剛話還未說完.便被林秀文突如其來的叫聲打斷.忙回身看向林秀文.大驚道:“秀文.你怎麽了.”

剛剛還好好的林秀文.突然臉『色』慘白.額泛冷汗.她緊緊握住納蘭剛的手.“肚子.肚子好疼.”

納蘭剛的心緊緊一顫.兒子.他的兒子.“快.快去請張大人.要快.”言畢.他一把抱過林秀文便向文秋閣跑去.

清莫扶著秋菊離去前.看到林秀文的座處斑斑血跡.擔心的皺著眉頭.隻希望文媚能早些找主人找回來.

隻是她不知道.文媚的尋主之路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馭.”文媚停了馬.看著前麵十幾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心裏一緊.看來是有人不想她尋到主子.今日一戰.怕是凶多吉少了.?? 庶女毒妃51

為首者並不給文媚喘息的機會.冷冷道:“殺.”

黑衣人訓練有素.動作整齊而利落地有方向的分別向文媚攻來.

文媚抽出腰中的軟劍.“駕.”一聲.便毫不畏懼向黑衣人迎去.

她黃文媚殘敗之體.最不怕的便是死.隻不過.如今夫人有難.她還要留著命前去給主人送信.這一戰.她定會全力以赴.

黃文媚使的是吳家劍法.吳家劍法是吳勉之將師傳的劍法結合沙場作戰的特點改編而成.講究的是快、準、狠.招勢簡單、直接.這段時間文媚又經過納蘭冰的指點.更學了以快為基礎的黃家內功.招勢更是極快而凜冽.招招致命.幾個回合.便解決了三、四個黑衣人.

為首黑衣人眼見形勢不妙.吼道:“北鬥陣.布.”

剩下的十二人瞬間走位.猛地消失在文媚的視線當中.

文媚暗道.糟糕.五行八卦.這個東西.她可是全然不懂.

感覺背後有陣風.文媚剛要轉身.“噗.”背後便受了一劍.

文媚因慣『性』自馬上落下.右臂便又受了一刀.

“噗.”

“噗.”

“噗.”

左小腿.右小腿.右臂均又各受了一刀.文媚咬著牙.堅強地忍受著劇痛地刀傷以及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快速的拿出帕子將眼睛蒙上.既然看不見他們.那便索『性』全然放棄視覺感觀.將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耳朵上.

“嗙.”

這一招顯有效果.敵人的這一劍.文媚穩穩地擋了回去.

“砰.”文媚又擋下一刀.接著反手一劍.一黑衣人倒地身亡.

隻是忙於應對前麵攻擊者的文媚.沒有感覺到來自背後死亡般的威脅.那為首的黑衣人執著劍.向她心髒處狠狠刺下.

奇怪的是.倒下的並不是文媚.“砰.”文媚背後的黑衣人為首者猛地倒地身亡.

接著.文媚感覺到有人加入了陣勢當中.那熟悉的氣息讓她的心一顫.她咬著唇.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狠狠地咽了下去.

來人迅速而狠辣地解決了所有的黑衣人.滿目心疼地看著滿身傷痕.血流不止的文媚.

來人一把抱住文媚.輕飛地上了馬.便要向京城內騎去.

文媚感覺到方向有些不對.連忙摘掉帕子.高聲喊道:“停.快停下來.反了.我要去護國寺.我要去護國寺.”

司徒嚴尊又惱怒.又心痛地道:“去什麽護國寺.你傷得這般重.必須馬上看大夫.”

文媚見他這般說.又見他毫無停下的意思.便不顧傷口流血.拚命的掙脫.

司徒嚴尊怕文媚傷勢加重.隻能將馬停了下來.“你瘋了嗎.不要命了嗎.納蘭冰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他是不是認出了她.文媚慌『亂』地理了下頭發.又想著自己如此用畫易之術畫作了秋欣.司徒嚴尊應是看不出破綻.才漸漸安下心來.托著殘花敗柳之軀.她沒用辦法用自己的身份對麵最深愛著的人.隻是.他是怎麽知道她要找的是納蘭冰的呢.

司徒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許多道:“如果你是去護國寺尋納蘭冰.便不必了.我剛從護國寺而回.納蘭冰如今不在寺內.而在大理寺的牢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