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冰兒入獄

文媚大驚。猛地回頭。“怎麽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司徒張開雙臂。緩緩將文媚收入懷中。“媚兒。一時片刻也解釋不清楚。我先帶你去治傷。再告訴你具體的經過。好不好。”

文媚聽著司徒嚴尊如此喚她。心緊緊一疼。他果然是認出她來了。

文媚緩緩將頭扭過。不再看著司徒。逼著自己冷起心腸。冷冷道:“多謝司徒將軍救命之恩。您認錯人了。奴婢是忠勇侯府二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名叫秋欣。並不是您所說的什麽媚兒。奴婢賤命一條。死不了。”

說完。文媚便猛的掙脫開司徒的懷抱。一個飛身下了馬。

司徒早已從上官慕白處得知了一切。當時他恨不得馬上殺了南宮鴻。再殺了他自己。他知道文媚心中是怎樣想的。但是他都不介意。他的媚兒。一如當初般美好。

司徒嚴尊知道文媚還沒有做好麵對他的心裏準備。也並不想逼她。他一個飛身攔住了文媚。低沉道:“你是媚兒。還是秋欣。我知道。若是連你。我都會認錯。那我司徒嚴尊憑什麽說愛你。

媚兒。你隻要記住一句話。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要你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不要再這般倔強。你的傷口真的需要好好處理下。我答應你。處理好傷口。便將你去大理寺見納蘭冰。

若是沒有我的安排。你是沒有辦法見到她的。她如今是殺人凶手。”

文媚硬生生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憋了回去。喉嚨緊的發不出一點聲音。隻好點了點頭。

見文媚終於點頭。司徒的心終於安定了些許。這一次他要牽牽地抓住她。不會再讓她有任何機會逃出他的生命中。

司徒本打算找張炎為文媚醫治。到了承林伯府卻發現張炎半個時辰前去了忠勇侯府。

“賢侄。怎麽樣。”納蘭剛看著已經疼昏過去的林秀文。心裏越發的緊張。

張炎施完最後一針。已滿頭大汗。

他一邊寫著藥方。一邊歎了口氣道:“二夫人是接觸到了易滑胎的香料。才會如此。好在她在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吃了保胎丸。否則母子難安。

現在雖然施了針。但是要過了今夜才知道是否能保住胎。”

納蘭剛深思了片刻。“那今夜就勞煩賢侄侯在府內。以便二夫有與孩子有什麽狀況。”

張炎寫好藥方。交給了秋菊。“伯父放心。這是小侄份內之事。理應如此。”

納蘭剛的心才剛踏實一些。管家便差了丫鬟來報。“侯爺。大事不妙。官差來報。說五小姐在護國寺內殺害了多敏郡主。如今已被關壓在大理寺的牢房之內。”

“什麽。”張炎與納蘭剛異口同聲的說道。

納蘭剛鐵青著臉。暗道真是多事之秋。原以為最是懂事的小五。如今居然成了殺人凶手。他忠勇侯府這是流年不利嗎。

思至此。納蘭剛別過張炎。衝衝向前廳趕去。

張炎大驚過後。失神地呆坐了下。丫頭。你那麽聰明。怎麽會讓自己陷入牢獄之災呢。

秋菊與清莫也驚訝無比。一時間都有些慌亂。尤其是秋菊。拖著哭腔道:“怎麽會。小姐怎麽會成了殺人凶手呢。二夫人還等著她回來替她洗脫冤屈呢。如今怎麽辦。”

秋菊的哭聲驚醒了張炎。他看著**仍在昏迷的林秀文。他知道林秀文對納蘭冰有多重要。丫頭。雖然很擔心你。雖然想迫不及待地飛到你身邊。看看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想。這個時候你最需要的。應該是慕白吧。那麽。我便以另一種方式來守護你吧。代替你。守護著你最重要的人。你放心。無論是二夫人。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張炎都會全力保住他們。

“秋菊。不要哭了。你家夫人需要休息。你速去抓藥。再將藥煎好。記住。這藥在煎之前需要用溫水先泡一個時辰。如今你家夫人與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張炎溫雅的聲音如清泉澆醒了秋菊。她紅著臉。連忙去抓藥。

張炎今日穿著潔淨而明朗的白色儒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俊雅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滿是憂傷。他緩緩起身。丫頭。聰明如你。一定會脫身的對不對。

清莫也定了定心神。盡忠職守地守在林秀文床前。

“清莫。你可知夫人是什麽時候感到不適的。”許久。一直在沉思的張炎突然開了口。

清莫一直跟在林秀文身邊。她努力回想著。“應該是陳太醫為她診脈之後。”隨後。清莫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細細向張炎講述了一遍。

“如此看來。陳太醫自殺之舉。一是為了逼老夫人懲罰夫人;另一方麵想來也是想避過我。陳太醫的身上一定藏有使人滑胎的香料。若是老夫人真的差人喚我為夫人再診脈。定會發現他身上的秘密。

若真是如此。你家小姐情況並不樂觀。從她去參加棋賽。不。或者從你們發現有人給夫人下催情藥開始。她與夫人便落入了他人的局中。如今隻希望你家公子能助她脫困才好。”此時。張炎的心格外的沉重。希望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林秀文喝過秋菊煎好的藥。脈相已平穩許多。張炎總算鬆了一口氣。

夜裏。林秀文又反複發了幾次熱。都被張炎施針控製住了。終於在第二日清晨。林秀文緩緩醒來。

一夜未眠的張炎。終於鬆了口氣。

林秀文醒來卻沒有看見納蘭冰的身影。又想起昏迷時隱約聽見的對話。急急道:“冰-兒。冰兒。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清莫輕輕扶住想要起身的林秀文。“夫人。公子定會陪在小姐的身邊。您不要擔心。”

自從清莫來到後。林秀文便大致了解了上官慕白的存在。可她仍是很擔心。於是望向張炎。“昨日昏昏沉沉。也沒聽清。到底出了什麽事。張大人可知。”

張炎俊朗一笑。那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讓人覺得安心。“伯母。昨日隻是聽人說冰兒殺死了多敏郡主。具體的情況小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伯母應該相信冰兒。相信她的能力。如今您要做的便是安心養胎。如此她便可以無後顧之憂。安心解決眼前的麻煩。不是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