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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真的擔心世子妃會做出什麽不妥當的事情來,畢竟她真的不相信朵兒會反過來對世子妃忠心,一個背叛了主子的丫鬟,再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麵對侍書的擔心,謝靈芸隻是神秘的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太夫人就這樣處置了魏姨娘妥當嗎?”

侍書一愣,並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相信世子妃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她這個問題。思慮了半天,她突然一愣,皺眉道:

“魏姨娘畢竟不同顧姨娘,她身後是身為戶部侍郎的父親,還有魏夫人做後盾,若是想不清不楚的處置魏姨娘,還真的有些欠火候。”本來她想說欠考慮,可是畢竟是評論太夫人的做法,這樣不敬的言語她還真的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謝靈芸也並沒有指望侍書能看到更深層的一點,那就是時間拖的越久,魏靜香越有可能會有翻身的機會。而對於這一點,她也不打算對侍書說明,隻是解釋道:

“既然差點火候,自然的,我們要適當的添把柴,等待一切水到渠成時,量他魏大人也好,魏夫人也罷,都不敢說一個不字來。”

侍書聽懂了,而在主院的太夫人同時也正跟許嬤嬤聊謝靈芸去魏靜香院子裏的事情。

“這孩子是在為我考慮,肯定是擔心我就這麽不清不楚的處理了魏氏,魏氏的娘家那邊會有意見。”說著太夫人輕歎一聲,充滿憐惜地道:“隻是這孩子做事卻有些欠考慮了,縱然她魏氏娘家有意見,我這個王妃下令要處置的,難道她魏府就敢找事不成?!然而,芸丫頭畢竟身份還不夠,恐怕魏夫人會反過來把矛頭指向她。”

許嬤嬤聽到這裏,知道不該插話,可是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世子妃去魏姨娘院子裏的事情是不是要吩咐下去,不得傳揚出去,省的到時候魏姨娘的娘家再找世子妃的麻煩。”

太夫人考慮了一下,最後搖頭道:“先不用,芸丫頭還是有些心慈手軟了,我想讓她通過這件事情能明白一些事情,至於最後魏府若是有人來鬧騰的話,我自然會打發了去。”

然而,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這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卻差點讓太夫人有些措手不及。

“太夫人,太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迎春一大早上的就嚷嚷著進了屋。

許嬤嬤正在伺候太夫人吃早飯,聽到迎春的話,當下就拉下了臉,嗬斥道:

“說什麽混賬話呢,一大早上就嚷嚷成何體統,平日學的規矩都到哪裏去了?!”

迎春縮了縮肩膀,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急了,若是連在一起來聽,還真的有些像她在賭咒太夫人不好了的意思。可是,她想到來人回稟的事情,不免又有一些著急,解釋道:

“嬤嬤,我有事情回稟太夫人。”

太夫人這時放下手中的筷子,蹙眉道:“什麽事?說吧。”一大早上的,就不讓人吃個肅靜飯,太夫人有些惱了。

迎春不敢耽擱,回稟道:“太夫人,魏姨娘和綠荷都中毒了。”

太夫人一怔,趕緊問道:“怎麽回事?”

迎春回稟道:“奴婢也不清楚,隻是剛才看守魏姨娘院子的婆子來回稟,說魏姨娘房間裏一大早上的就有人大聲嚷嚷,兩個人擔心出了什麽事情,進去一看,魏姨娘和綠荷都已經中毒了。”

“太夫人,您看是不是先找大夫來?”許嬤嬤趕緊問道。

太夫人當機立斷道:“不要找大夫,直接去楚府,把楠楓找來。”說著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再去找世子妃和世子爺,我這就先過去看看。”

出了這樣的事情,身為太夫人的她豈能不過去看看。隻是太夫人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事情出的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讓她摸不著頭腦,又異常的惱火。

而聽到回稟的謝靈芸,也是一愣,盡管早就知道魏靜香或者綠荷這兩個人早就有可能出現問題,可是聽到兩個人同時中毒,她還是不免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了,唯恐錯過什麽,她並沒有仔細的詢問來回稟的丫鬟,而是直接帶著入畫和抱琴去了魏靜香的院子,隻是走之前卻對侍書說了幾句話……

魏靜香的院子裏,得到消息的許嬤嬤早已經在門口等著謝靈芸的到來。

謝靈芸一進院子便瞧見了許嬤嬤正站在門口張望,她站住腳步道:

“嬤嬤怎麽在這裏等著呢?”

許嬤嬤有些著急地道:“世子妃,太夫人正讓老奴等著您呢,世子爺也來了。”

薛仁傑也來了?

謝靈芸眨了眨眼睛,倒是沒有料到自從那次不歡而散之後,竟然在魏靜香的院子裏又要見到薛仁傑。她微微垂下眼簾,不讓許嬤嬤看到自己眼底的情緒,說道:

“那麽就進去看看吧。”

許嬤嬤有心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現在她也一頭霧水,知道多說無用,隻能點頭道:

“世子妃快請進去吧。”

謝靈芸轉頭看了看抱琴和入畫,本來是想讓兩個人候在門外,可是心思一動,止住了要出口的話,直接帶著兩個人進了屋。

屋子裏,薛仁傑果然正嚴肅的坐在太夫人身邊,太夫人臉色此刻也不好看,嘴角緊緊的抿著,不知道正在想什麽。而中毒的兩個人,一個被安置在木榻上,一個躺在地上來回的正打滾,那在地上的自然是綠荷,木榻上的是魏靜香。而朵兒卻跪在地上,嚶嚶的哭啼著,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謝靈芸眼睛一閃,然後走上前行禮道:“娘。”

至於薛仁傑,謝靈芸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現在出現了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當著太夫人和丫鬟婆子的麵前,她自然不會愚蠢的給自己找麻煩,自然的是屈膝施禮,道了一聲:“爺。”

薛仁傑看到謝靈芸,眼神閃了閃,嘴角動了動,可是最終沒有說什麽,隻是僵硬的點了點頭,顯然心裏還在生謝靈芸的氣。

小心眼的男人。

謝靈芸心中腹誹,麵上卻是不顯露,心情更是不受他的影響,直接問太夫人道:

“娘,這是怎麽回事?”

太夫人示意謝靈芸先坐下,然後道:“正在審問這個丫鬟呢。”

謝靈芸轉頭看向朵兒,皺眉,卻也沒有發話,畢竟有太夫人在,她自然是老實的當個聽眾就好,必要的時候再說那麽一句兩句的,扭轉一下局勢,讓事態按照自己所期望的發展。至於中毒的魏靜香和綠荷,這個時候她還真的不會表現什麽大度善良的說些請太醫的話來,相信太夫人已經吩咐下去了。

太夫人也不再與謝靈芸說話,而是轉頭盯視著朵兒,聲音淩厲地問道:

“這到底什麽怎麽一回事?”

跪在地上的朵兒自從看到謝靈芸來之後,雖然沒有抬頭看謝靈芸,可是她打哆嗦的情況微微好了一些,隻是還是嚶嚶的哭啼著。聽到太夫人的質問,更是泣不成聲的回稟道:

“回太夫人的話,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今兒早上綠荷突然熬了燕窩粥端了進來,魏姨娘說沒有胃口,便好意說讓綠荷吃了這碗燕窩粥,綠荷卻說魏姨娘是防備她,生氣之下就要把那碗燕窩粥端走,而這個時候魏姨娘卻生氣了,便命令奴婢攔下綠荷,一定要看著綠荷吃下那碗燕窩粥不可……

謝靈芸蹙眉安靜的聽著,腦子裏快速的把朵兒斷斷續續的話還原到當時的情景中,心中有了大概的結論:

事情差不多應該是這樣的,對於綠荷一直有所防備的魏靜香,見到綠荷一大早就給她熬燕窩粥,自然疑心大起,非要綠荷吃下那碗燕窩粥不可。而遭受到懷疑的綠荷相當氣憤,不服氣的和魏靜香吵了起來,到了最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是吃下了那碗燕窩粥,剛剛吃下燕窩粥,本來沒有什麽反應。

而魏靜香也許覺得有些歪曲了綠荷,心裏發虛,對於綠荷遞過來的茶想也沒有想的便喝了。而事情偏偏就這樣巧,魏靜香和綠荷同時毒發的大叫了起來,因為兩個人的叫聲過於嚇人,引起了守門的婆子的注意。

然而若是根據朵兒的猜測來斷定的話,那便是綠荷在燕窩粥裏下毒,想要謀害魏靜香,然而卻被魏靜香察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綠荷不得不做樣子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又用茶害魏靜香,卻不知道毒藥即便是一小口也會中毒,然後就出現了現在的情況。

隻是這樣的解釋是不是太過牽強了一些,難道綠荷做事會這麽愚蠢嗎?

謝靈芸蹙眉,太夫人眼中閃過精光,薛仁傑臉色更加難看,盯著朵兒,冷冷地問道:

“你說的都是實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