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茵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不等她們抵達南荒就有可能死在路上了。
現在她身體裏有一個小生命,她根本不方便行動。
“白雪玲,你扶我起來,我們去找一些草藥去你大哥敷上。”
白月茵知道安岫岩不能死,她怕自己離開安雪玲肯定被惦記,不如讓她跟自己去找一些草藥。
“你們幹什麽去?”張城看到她們起身立刻喝止。
“我們找一些野菜吃,不能一直吃著這幹巴巴的饅頭跟燒餅,不然我們的水肯定不夠喝。”
白月茵的話讓張城猶豫一下,看了一眼安老太跟安王氏,按照她們的身體肯定不到南荒就已經病死在路上了。
“讓她們去,反正咱們身上也沒有多少吃給她們吃。”
許大虎目光落在安雪玲的身上,讓安雪玲十分害怕。
“走,別理他。”安王氏也想去,可是她太累了,先休息好才行。
“大嫂,我害怕,那個人會不會再次對我下手。”安雪玲整個人不由發抖起來。
“沒事,有我在,現在趕緊地讓你大哥醒來。”
白月茵的話讓安雪玲點頭,白月茵懷著孕不能蹲下,隻能讓安雪玲去采摘草藥。
順便帶了一洗也才回去,安雪玲看到那些野菜其實心裏十分難受,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天會落魄成這樣。
“現在有一口吃就不錯了。”白月茵的話讓安雪玲露出一絲苦笑。
等白月茵她們回來安瑾岩惡狠狠瞪了許大虎一眼,身上還有鞭子抽大的傷痕。
“瑾岩,你怎麽了?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們。”安雪玲立刻上前查看弟弟的傷勢,張城收起鞭子。
許大虎卻更加得意了直勾勾盯著安雪玲。
“你要是心疼你弟弟,不如跟了本大爺我,這樣免得你們受苦。”
聽到許大虎的話安雪玲氣得咬緊嘴唇不敢說話。
安守岩氣憤握緊小拳頭,後背也挨了一鞭子。
“勸你們一句,還是對她們好些,免得你們回京之後受苦。”
白月茵冷冰冰一句話昂張城感覺這個女人十分不簡單。
“瑾岩你把這個野菜煮了,用水燉成湯水,喝下去好些。”剛剛那些野菜裏,她配了一些強身健體的藥在裏頭,至少讓她們身體可以提升一下免疫力。
白月茵走到安岫岩身邊,看著他身上的傷。
“大嫂,剛剛他們辱罵大哥,還想欺負大哥。”安守岩奶聲奶氣帶著幾分委屈。
“沒事,大嫂會照顧好大哥的。”白月茵將草藥直接放進嘴裏嚼碎敷在安岫岩的傷口之上。
這些草藥有消炎止痛的作用,身上也沒有紗布,隻能將裙擺撕下來給安岫岩換上。
“喲,白家小姐還會這麽伺候人。”許大虎看著她撕群比的樣子,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幫一把。
安瑾岩立刻上前擋在白月茵麵前,惡狠狠瞪著許大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瑾岩,你過來,將這些草藥嚼碎塗在傷口上,免得趕路時路上發炎了。”
白月茵的話讓瑾岩很感動,可是他覺得眼前大嫂跟之前很不一樣,之前看到她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白月茵把剩下一點草藥給守岩塗上,雖然很疼,可他還是咬牙忍下了,作為安家人男兒他不能落淚。
“孩子苦了你們了。”安王氏上前看著鍋裏的野菜湯露出苦澀笑意。
“我要喝水,我可不再吃那硬邦邦的玩意。”
安老太已經開始鬧脾氣了。
“娘,現在已經不是在鎮遠侯府了,您將就一下。”
安王氏知道他們以後的生活可能更加苦。
“哼。”白月茵盛了一碗出來,直接喝了起來,還算是甘甜的。
“甜的,就當甜水喝。”白月茵的話讓安雪玲的立刻勺了一碗。
抿了一口果然是甜的,立刻示意母親喝。
安老太見狀倒是好奇,安王氏立刻給她盛一碗,安老太接過聞了一口,還算清香嚐了一口還算不錯。
一鍋野菜湯大家全部都喝完了,許大虎跟張城吃著肉餅,大口喝著水,像是故意炫耀一樣。
“大嫂,我們的水不多了。”安瑾岩知道他們肯定不給水給他們的。
“沒事,我們可以收集露水。”
白月茵的話讓安瑾岩跟安雪玲一怔,那露水能喝嗎?
“大嫂那露水能喝嗎?”安雪玲詢問。
“煮開可以喝的,我們可以收集起來煮野菜湯。”白月茵的話讓安雪玲很崇拜,這個大嫂懂得很多。
“大嫂,好好休息一下。”安雪玲突然有些愧疚,看著身懷六甲微微心疼。
“這個女人必須解決掉,不然影響我們的計劃。”張城的話讓許大虎點頭。
“那就今天晚上將那個女人給做了。”許大虎想到白月茵今天撕裙擺的樣子。
眼神倒是越發濃鬱了,孕婦的滋味他也想嚐一嚐。
“好,注意分寸。”張城提醒許大虎不要玩得太過了。
休息好繼續趕路,好不容易抵達一處破麵,張城帶著人進去休息,將安岫岩扔到一旁,安老太不悅皺眉,拿起水大口大口喝了幾口。
安王氏不敢多喝,看著水慢慢變少她內心十分擔憂。
安王氏讓安雪玲將水給白月茵:“大嫂,你喝。”
“不用,你們喝,我剛剛來的路上喝過就行。”
白月茵有空間可以補水喝,她安全不用喝他們的水。
“大嫂你還是喝一點吧!”安雪玲怕白月茵熬不過去,還有那麽久的路程要趕。
“沒事,你們喝。”白月茵也不是聖母心泛濫,畢竟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稍微不慎可能就沒命。
她現在什麽也沒有,加上現在懷孕這具身體很弱,她目前隻能依靠安家人先立足,之後再跟躺著那位說清楚就可以離開。
白月茵還是不放心上前查看了一下安岫岩的傷勢,畢竟鎖骨被貫穿,武功被廢以後肯定是一個病弱身體。
自己醫治好他,希望以後可以依靠一下,畢竟在這種地方多一個朋友算是好的。
伸手摸一下安岫岩的脈搏十分有些薄弱,不過傷口明顯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