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對,他出現了。在我快墜地的時候,他在接住我。當時場麵很混亂,許多人圍觀,他朝
便拉著我躲開那些人,跑回家中。回到家,我求他留下,他搖頭說不行,他還沒找到他要找的人。我問他‘那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你能留下嗎?或者帶我跟你走。’他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不行’
我又跟他說‘那你能不能陪我吃頓晚飯再走。’他想了下,說‘好。’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拿出一瓶上好酒出來,一杯接一杯倒給他喝,他喝完整瓶酒後醉倒在桌子上。我把他扶進自己的房間,猶豫了好久,咬牙去他的脫衣服。這是我最後一個能留住他的辦法。”說到著,孫婆自嘲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的手才碰到他的衣服,他突然從**躍起,手掐著我脖子,滿臉痛紅望著,惱怒的問‘你在酒裏放了什麽?’我很害怕,第一次看他這麽憤怒,戰戰兢兢的告訴他‘酒裏放了**’。他一聽,眼了幾乎冒出火了,把我扔到地上,惡狠狠的說‘當年,你媽用她的命換你命,我出於同情才在她死前答應照顧你,沒想你如此不知廉恥,從今往後,我再不會管你,你的生死與我無關。’說完他就消失了。後來他真再也沒管過我。我為了逼他現身,搖著銅鈴走進湖裏,隻到湖水淹沒我頭頂他都沒出現,打魚的人把我救起。為了逼他現身,我割過脈,跳過湖,服過毒。最後一次被人救醒後,我死心了,知道他是真不會再出現了,於是我賣了上海的房子搬到這個小城市,過著平淡的日子。”孫婆望手裏小銅鈴,神情變的朦朧,眼神飄忽。
“你再也沒見過他?”
“沒有,從那以後我在也見過他。對他感情由炙熱變成深沉。這一生我都沒停止過對他思念,隻是思念裏少了非要在一起執著。”孫婆的眼神重新變的明亮,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他一直在我心裏,我會把生活裏的種種對著心裏他傾訴,就像他一直在我身邊。”
“他要找的是什麽人?”方璿心裏感慨的問。
“我也不知道,那人肯定對他很重要。如果,能重新回到過去,我更想知道的是當年我媽媽到底怎麽了?這些年我經常夢到她。”孫婆的臉上出現幾分遺憾。“我很想她。”
方璿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孫婆,在她身邊坐了一會,便起身告別。
“你還會來看我嗎?對於一個垂暮的老人,有人陪她講講話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方璿走的時候,孫婆搖著手裏的銅鈴,眼睛期待的望著 她。
終究還是一個寂寞的老人,方璿想著點頭承諾“我一有時間就來看你。”
孫婆笑著滿意的閉上眼睛養神,身子隨著搖椅一前一後的晃動,手裏的小銅鈴“叮叮,叮叮”響。
方璿望了那銅鈴片刻才轉身離去,那銅鈴,那鈴聲,真的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又想不起在那裏聽過。
“小姑娘,你看看這個手鐲,這可是當年楊貴妃戴過的。和她含在嘴裏那塊玉是一個材質的,能驅邪避魔,散濕止痛……。”才從孫婆攤子裏走出幾步,一個精力旺盛的中年攤主拿起一個玉鐲,喊住方璿,指著自己的攤子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謝謝,我不需要。”方璿趕緊打住他,再下去他估計連包治百病要吹出來了。
“你看看我這裏什麽都有,你要什麽?那瘋老太婆那裏有的我這裏有,她那裏沒的我這裏也有。乾隆爺戴過的瑪瑙戒指,香妃用過的首飾盒,慈溪帶過耳環……”中年大叔指著琳琅滿目的攤子,不屈不撓的繼續滿嘴唾沫星子亂飛。
“你說孫婆是瘋婆子?為什麽?”方璿避開飛向自己的唾沫星子,再次打斷他。
“她這裏有問題,”中年大叔指這自己腦袋,一臉厭惡的說“天天拿著一個鈴鐺搖,見人就講她曾經看到一個非常好看的男人。手裏的那個鈴鐺就是那男人送的。她跟你講了這個故事的吧?”見方璿點頭,臉上厭惡又加重了幾分“這裏的人都躲著她,她就像祥林嫂一樣,喋喋不休的重複她講過的故事。”
“她沒有病,神經也很正常!”中年大叔臉的表情讓方璿有些不悅,口氣不知不覺有些僵硬。
“她有沒有病,接觸多了你就知道。”見方璿不信自己的話,中年大叔鼻子哼了一聲,坐回竹椅上
走出老街,方璿的心情輕鬆了許多,與孫婆相比她幸運許多,起碼文佳倩還陪在她身邊,所以她沒有理由去傷心難過。回到花店,看到文佳倩的笑臉,心裏突然感到特別的溫暖,走過去張開雙手抱住她,輕聲說“媽,我覺得我挺幸運的。”
文佳倩楞了楞,摸著她頭發問“你心情好了?”
“有這麽漂亮的媽陪著心情不好才怪!”方璿鬆開她,伸了個懶腰,拉著文佳倩坐在花店裏把孫婆的故事講了一遍。
“老人家真不容易,你有時間就去看看她。”聽完,文佳倩對老人很是同情。
“媽,你覺的她神經正常嗎?”
“年紀大了,把生活和臆想混為一談,沒什麽的。”文佳倩捋下頭發。
“你是說她說的是臆想的?”方璿眨著眼問。
“嗯,也許她是她想的,或者是她的一夢裏情景。”
“為什麽這麽覺得?”
“孫婆說的脫離了我的認知範圍,哪有人摸一下人的頭就把病治好的?還哪有人突,
憑空出現的?那不神仙嗎?”文佳倩望了望鍾,站起身,“我回家做飯去了。”
有顧客進來買花,方璿起身迎上去。
可憐孫婆獨身一人,又老無所依,方璿經常會抽時間去看看她,幫她做衛生,洗洗衣服之類的。時間久了,她也真的發現孫婆有時腦子確實有問題。經常會和她說話,說著,說著突然靜下,來把手放在唇做一個禁聲的動作,凝視細聽,半晌後望著不明所以的方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