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凝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縣衙門口,身後的人緊跟著她,上前推開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
大門發出沉重的聲響,緩緩敞開。
縣衙內,庭院深深,青石板路蜿蜒向前,兩旁的花草修剪得整整齊齊。
冷紫凝麵若寒霜,領著人一步一步走進縣衙。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無盡的壓迫感,讓整個縣衙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一群人就這樣氣勢洶洶地闖入縣衙,他們的腳步聲雜亂而有力,打破了縣衙原本的寧靜。
縣吏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
其中一個反應較快的縣吏連忙轉身,朝著陳誠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那縣吏一邊奔跑,一邊在心中慌亂地想著該如何向陳誠縣令稟報。
很快,他來到庫房找到陳誠,顧不上整理自己的衣衫,急切地喊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
聽到縣吏的呼喊,陳誠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怎麽了?這麽慌?”
縣吏氣喘籲籲,滿臉慌張地說道:
“大人,有一群人闖入縣衙了!為首的是一個女子,看起來來者不善啊!”
陳誠皺著眉頭,心裏琢磨著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抓的那倆人,這才有人來興師問罪了。
畢竟一般人可沒這麽大的膽子和能耐。
他轉頭對小吏說道:“別慌,跟我一起去看看。”
然後又看了看一直跟在身邊的高健。
高健撓著腦袋,咧著嘴說:“少爺,這咋回事啊?咱這是要去幹仗嗎?嘿嘿。”
陳誠白了他一眼,嚴肅地說:
“正經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跟著我,看看對方到底想幹啥。”
高健趕緊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挺直了身子說:“好嘞,少爺。”
三個人一起朝著冷紫凝他們那邊走去。
一路上,高健還在小聲嘟囔:“少爺,來的這人不會是個母老虎吧?看著就凶得很呢。”
陳誠無奈地搖搖頭,心裏也在盤算著等會兒該怎麽應對這場麻煩。
冷紫凝站在那裏,看著陳誠帶著人走過來。
她的麵若寒霜,眼神裏滿是怒火。等陳誠走近了,冷紫凝立刻大聲說道:
“陳誠,你憑什麽抓我的人?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陳誠嘴角微微一翹:“終於見麵了,不過這見麵的方式是不是有點特別?”
陳誠一點兒也不害怕,雙手抱在胸前,麵露玩味。
冷紫凝肺都要氣炸了,手下回來說自己的人被陳誠給抓了。
開什麽玩笑,自己什麽身份,陳誠什麽身份,他怎麽敢抓自己的人。
自己可是皇帝的暗衛,而他不過一個縣令,也敢如此猖狂。
現在還反了天了,敢興師問罪自己?
簡直不知死活!
”我勸你最好把我的人放了,否則別想好過!“
冷紫凝怒目圓睜:”我勸你最好把我的人放了,否則別想好過!“
“你一個小小縣令,也敢抓我隱組織的人?你可知我們隱組織是為皇帝效力,你這是以下犯上!你想造反麽!”
冷紫凝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憤怒,她試圖用隱組織的背景來震懾陳誠。
陳誠依舊鎮定自若:“我不管你們隱組織有何背景,在這元德縣,我就是要維護一方安寧,你的人公然煽動百姓,嘖嘖,我管你這些。”
冷紫凝心中一動,她突然意識到陳誠的態度如此堅決,似乎並不懼怕隱組織的權勢。
她開始思考陳誠的意圖,難道他真的想造反?
這個想法讓冷紫凝心中一驚。
她深知自己雖然有實力抓陳誠,但是在這元德縣,如果貿然行動,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的麻煩,甚至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冷紫凝在心中權衡利弊,她決定先不采取強硬措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緩緩地說道:
“陳縣令,我們或許可以商量一下。你抓我的人,想必是有所圖。
你不妨直說,你想要什麽,我們可以做個交換,隻要你放了我的人。”
見她服軟,陳誠笑了,心中暗自想道:“她不傻啊。”
他看著冷紫凝說道:“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會放了你的人。”
冷紫凝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陳誠會這麽爽快地答應。
她警惕地看著陳誠,問道:“你有什麽要求?”
陳誠雙手背在身後,慢慢地踱步,然後停了下來,說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離開元德縣。”
冷紫凝皺起眉頭,她沒想到陳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堅決地說道:“這不可能!我們隱組織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們不能離開。”
“什麽任務,針對我的任務麽?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還不清楚?”
陳誠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他盯著冷紫凝,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冷紫凝微微一怔,她知道自己可能說多了,但事已至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我們隱組織的任務是維護朝廷的穩定,確保地方官員沒有二心。”
陳誠冷笑一聲:“維護朝廷穩定?哼,你們的人在我的地盤上煽動百姓,製造混亂,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維護穩定?”
冷紫凝皺起眉頭:“我們隻是在執行任務,你的人抓了我們的人,這才是引起混亂的源頭。”
“趁著現在把話挑明,你大可以回去上報我造反了,但你們要不走,別怪我沒跟你提前說過,信不信我下令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陳誠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嚴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雖然現在抓不到你們,但不代表你們在元德縣能一直安穩,考慮清楚,給你時間考慮。”
陳誠冷聲道。
趁著現在真見到了隱組織管事的,陳誠自然想把麻煩一並解決!
冷紫凝心中暗暗惱怒,她沒想到陳誠會如此強硬。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陳縣令,你不要太過分。我們隱組織不是你能輕易得罪的。你若執意如此,後果自負。”
陳誠卻不以為然,他笑了笑,說道:
“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你覺得我會怕你們隱組織嗎?
我在元德縣經營已久,這裏的百姓都支持我,你覺得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冷紫凝咬了咬牙,她知道陳誠說的是事實。
在元德縣,陳誠確實有一定的根基,而且百姓們對他也很擁護。
如果真的和他發生衝突,對隱組織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