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被他說的麵頰發紅，忙擺手：“沒有那麽誇張的。”
“不用客氣，我不會看走眼。你肯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把我這個師父，徹徹底底拍在沙灘上。”
“不會不會，師父，我不是那種人。”顧雪忙解釋。
路易斯卻無所謂，眼裏亮晶晶的：“沒事，真到那一天，我會為你自豪。”
“顧雪小姐，這是主人親自為您準備的水果。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麽，就都準備了一些。您嚐嚐？”福伯把手裏的果盤，遞到了顧雪麵前。
顧雪垂眼，就看到果盤裏有色澤黑紅的車厘子，還有切成小截的甘蔗，青桔，冬棗。花樣太多，她一時間不知道拿什麽好了。
“想吃什麽就拿什麽，在我這，不用客氣，更不用拘禮。”路易斯微笑道。
她隨手拿起一顆車厘子，放進唇裏，微甜，很好吃。
福伯提議走拜師流程，不然他家主人晚上睡不著覺。
顧雪點頭同意。
拜師的禮儀是根據青城的規矩來的，福伯捧著準備好的水盆，站在一旁。
路易斯坐在沙發上。
顧雪根據福伯的提示，根據步驟來，洗手，整理衣服著裝，然後接過福伯遞過的茶碗，走到路易斯麵前，俯身，虔誠至極的跟他遞茶：“師父請喝茶。”
路易斯接過，掀起茶碗，喝了口，跟福伯讚揚道；“我徒兒遞的茶，就是好喝。”
福伯早就見怪不怪。
“師父如果愛喝，我每天泡給師父喝。”顧雪挽起唇角。
路易斯看向她：“午飯在師父家吃過再走。”
顧雪也沒客氣，更沒矯情，這是師父沒把她當外人。她隻隨口一問：“是隻有我們三個人？”
“還有我一個朋友。”路易斯凝視著她，補充道：“那個人，你也認識。”
她也認識，難道是柳絲絲？或者陸又廷？
應該不會那麽巧合。
福伯問；“主人，午飯是要吃什麽？我好讓人準備。”
“不必準備，我們出去吃。”路易斯說。
顧雪提議在家裏做，因為她覺得在家裏招待貴客，才會更有誠意。她還毛遂自薦：“我也會做飯的，不如中午，我來做給師父吃？怎麽樣？”
“這不太好吧，顧雪小姐。您第一次來，哪兒有讓您下廚的道理。不合適。”福伯忙回絕了。
路易斯卻有想法：“需要我幫什麽忙嗎？”
“不用。師父等著吃現成就好了。”
……
顧雪拉著福伯去附近超市采購。
既然是師父的朋友，她得多做點菜才行。
很快小推車，就被顧雪給放得滿滿當當。
回到莊園，她就忙著擇菜，還沒開始擇菜，路易斯就走了進來：“需要我幫忙的話，不用客氣。”
“不用的，師父。你出去等著就好了。”顧雪蹲著身體，邊擇菜，邊開口。
路易斯掃了眼地上一堆菜，擰眉：“你一個人，太慢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幹活，我吃白食。”
骨骼分明的手指，從塑料袋裏，拿出一顆西紅柿，另隻手，熟練的打開水龍頭，清洗幹淨後，放在砧板，看向她：“徒兒，怎麽處理？”
“隨便，切碎就好。我是用它燒西紅柿雞蛋湯的。”
他挑眉，拿起菜刀，很利落地就把西紅柿切碎，放進碗裏備用，又把雞蛋在碗邊敲了下，剝開，放進碗裏，用筷子的一頭攪成色澤均勻的粘糊狀。
顧雪吃驚地發現，她師父不僅彈鋼琴厲害，刀工更是一絕。
堪比米其林大廚。
可是，他這個段位的人，不應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路易斯笑著調侃：“如果不是想嚐嚐你的手藝，我都想順便給你做了。”
“師父會做飯？”
“會一點。”
“你會的還真多啊。”
“那當然，我什麽都不會，還收你為徒，不是誤人子弟？”
擇菜完後，顧雪就開火炒菜。
忙忙碌碌兩個小時，好在有路易斯陪著，不然更費時間。
十二點。
大圓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有玉米燉排骨，青椒炒肉絲，涼拌白肉，清蒸大閘蟹，香油秋葵，還有幾道熗炒青菜，酸辣土豆絲等。
他的朋友還遲遲沒露麵。
路易斯撥通了電話，走出了客廳，在門外去打電話。
顧雪和福伯在拜訪碗筷，準備紅酒和飲料。
不一會，路易斯折了回來，滿臉抱歉道；“不好意思，他臨時出了點意外，來不了了。”
“他沒事吧？”顧雪擔心的問。
路易斯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沒事。不管他，我們吃飯。”
“可惜了這麽一桌子菜，怎麽吃得完。”顧雪喃喃道。
路易斯笑著說；“他不來，是他沒口福。我們自己吃。”
“福伯，你也坐下一起吧。”顧雪提議道。
福伯擺手說不用，路易斯也發話了，他才感激地坐下，嚐了一口菜，看了眼路易斯，跟顧雪說：“顧小姐，其實主人做飯也很好吃。有空您可以嚐嚐他的手藝。”
“是嗎？”顧雪看向路易斯。
路易斯拿著碗筷，謙虛道：“別聽他瞎說，我沒你做的好吃。”
閑聊了幾句，路易斯跟她說起了正事：“徒兒，音樂會巡演的曲子，是我現寫的。可能對你來說，難度有點高。但我相信，在我的**下，你能配合我完成這次登台演出。”
“我聽師父的安排。”顧雪心裏暖暖的。
……
醫院。
院長辦公室裏，院長跟陸又廷恭敬道；“陸先生，您送來的那個男人，診斷結果，確實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不是假扮的。”
就在此時，一個護士跑了過來，敲門打擾道：“陸先生，院長，你們快去看看吧。那個人又在搞破壞了。”
陸又廷擰眉，冷著臉，跟院長到了住院部，精神科病房。
隻見男人掐著實習生的脖子，惡狠狠地怒罵，歇斯底裏地瞪著她：“賤人！賤人，你怎麽不去死？！”
“咳咳……我……我不認識你啊……”實習生嚇得魂飛魄散。
男人暴怒；“你化成灰我都認識！賤人，我掐死你個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