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生都被掐得麵色慘白,呼吸急促了。

院長忙讓人給那男人打了一針,鎮靜劑。

男人才鬆開了實習生的脖子,軟軟地倒在了病**。

院長為了避免男人鬧事,綁住了他的雙手和雙腳。

送陸又廷離開時,院長不安地看向他:“陸先生,這位到底是誰啊?他的病什麽時候好,我可不敢保證。往他身上砸錢,這是無底洞啊。”

“你隻管治病。再找人保護他的安全,他不能出事。”陸又廷冷冷地開口:“錢不是問題。”

院長走後。

他的麵色沉靜下來,那個男人,是他的殺父仇人。

更是顧雪的親生父親。

當年,顧父欠下巨額賭債,綁架了他父親,想要勒索錢財。他父親寧死不屈,所以這個賭鬼,氣急敗壞下,一刀一刀地捅死了他父親。

為了逃命,他這麽多年,到處逃竄。

連福利院的女兒,也不管不顧,更沒問候一句。

他是去路易斯家的途中,意外碰到了顧父,當時他隻看到一個女人拿著衣架再打偷了她內衣的賊。

那個賊,就是顧父。

他讓人把顧父帶到醫院檢查,才發現,顧父已經有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殺人犯逃逸,這個下場,他並不同情。

給他治病,出於兩個考量,第一個,他希望這個罪魁禍首接受法律製裁,被判死刑。而不是通過精神病,躲避懲罰。

再則,他答應了安排顧父和小雪兒見一麵的,答應了的事情,就得做到。顧父隻能精神正常,才能和小雪兒見麵。

等把這個罪犯,扔進監獄,他和顧家的仇,就徹徹底底的兩清了。也算是給陸母一個交代,給他死不瞑目的父親,一個交代。

……

顧雪是吃了晚飯,才從路易斯家裏離開的。

並且約好了三天後,再次見麵,談談合作的曲目的事情。

她本想打車回去,路易斯執意要親自送,生怕她出意外。她也不好再矯情,隻好任由她送自己離開。

路易斯看到她的住處,是獨棟別墅,便以為是陸又廷給她準備的,在他眼裏,她是陸家小公主,陸又廷力捧的對象。

顧雪下車時,路易斯叫住了她:“徒兒,你有心事?”

“沒有。”她忙否認。

路易斯笑著說;“可我看到的是,你明明在笑著,可你的眼裏是憂傷的。”

“……”她很詫異,他的觀察力這麽強,這都被他發現了。

“我不會問你到底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會插手。”路易斯正色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你的精力,和時間,都花在這次登台亮相上。不開心的事,全部放下,翻篇。”

顧雪抿著唇。

“徒兒,你能做到嗎?”路易斯失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成功,把你的天賦,發揮到極致。可不要為了情情愛愛,浪費了你的大好青春,年華。”

“我會盡快調整好心態,不會讓你失望。”

“希望下一次我們見麵,你是不一樣的,充滿自信,充滿朝氣地顧雪。”

……

路易斯目送完顧雪離開,車窗半降,拿出一根雪茄,放進唇裏。

陸又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抱歉,今天臨時有事不能赴約。你們吃得怎麽樣?”

“我和我的愛徒,不會因為任何人的缺席,打擾到用餐的興致。”路易斯手指拿著手機,嘴角咬著煙,帥氣十足。

“那就好。顧雪心情怎麽樣?”

“她應該是失戀了,心情很糟糕。不過我已經幫你勸過她了。”

陸又廷沉默,沒接話,她不高興,是因為沈言今天離開了鹿城麽?還是因為她和沈言的孩子夭折……

“顧雪拜托給你了,放心,投資不是問題。”陸又廷沉聲道。

路易斯冷笑:“我的徒弟,我比誰都上心。不用你叮囑。據我所知,她隻是你收養的小孤女,她年紀也不小了,你還這麽操心,陸先生,你應該學會邊界感了。你就沒想過,你的照顧,會給她帶來困擾?她或許並不需要,你這麽沒有邊界感的照顧。”

“再說,你和柳小姐都要結婚了。你這麽關心我徒兒,你不怕柳小姐吃醋?女人吃起醋來,可是件頭疼的事。”

“我的事,我知道處理好。你不用教我辦事。”

“犯不著教你辦事,隻是怕你禍害我徒弟。我得告訴她,讓她離你遠點。你是個危險的,不能再危險的角色。”路易斯調侃道。

在路易斯眼裏,陸又廷和顧雪的關係,就是收養和被收養的關係,小女孩大了,就得避嫌。

沒有邊界感,容易出事。

以前,顧雪不是他徒弟,他不會管,但現在不一樣,他徒弟誰都不能欺負。包括陸又廷。

他的勢力,比陸又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若說真較量起來,陸又廷不一定占上風,隻是值不值得為了個女人,計較這些破事罷了。

他的身份尊貴的要命,血統更是純正的皇室血統。碾死陸又廷,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

顧雪回到獨棟別墅,剛走上旋轉樓梯,就接到了沈言的電話。電話裏,沈言跟她匯報,他的行蹤。

她這才得知,他人已經不在鹿城了,回他念書的地方去了。

“雪兒,你說你們家那位,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我嚴重懷疑他腦回路搭錯了線。他把我叫回來的,結果連麵都不見,又把我支走了,這不是逗我玩兒呢嗎?”

沈言再電話裏絮絮叨叨的抱怨,顧雪臉上的妝都卸完了,他還沒吐槽完:

“你說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說我要去見他,他來了一句,你不怕死,你就來。我隻是拜個碼頭,想跟他套近乎,怎麽就扯到死上麵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挖了他牆角呢!”

“他那種人,我們怎麽會猜得透?你別去打擾他,好好念書就好。”顧雪把護膚水再臉上,均勻的抹開,拍打。還好陸又廷沒為難沈言,不然又是讓她頭疼的事。

沈言在電話那頭格外乖巧;“我不跟他一般計較,雪兒,我是看你的麵子上。”

“我知道。”

“雪兒,你是不是討厭我?覺得我話多,經常嘮叨,很煩我?”沈言終於問出了心裏話。陸又廷說雪兒不喜歡他這款,他從昨天晚上鬱悶到現在,想跟雪兒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