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陰暗的不像話,一點陽光都不曾滲透進來。

柳絲絲被鐵鏈,裏三層外三層的綁在椅背上,雙手和雙腿都背綁的死死的,難以動彈。

許是習慣了陰暗。

當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

聽到房間被推開的聲響。

她甚至忘記繼續辱罵,抬眼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高大,挺闊的身影,站在門口,他的身體輪廓,擋住了門口僅有的光亮。

陽光金燦燦的,打落再他的身上,猶如度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男人抬腳,走了進來。

柳絲絲錯愕地看了他幾秒,是個很有異域風情的異國男人。

她認得他,全球享負盛名的鋼琴家。

“顧雪真是命好啊,有陸又廷護著,還有你這麽幫著。”顧雪嫉妒地咬牙,她好氣。

真的很氣。

同樣是人,為什麽差距會這麽的大。

路易斯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都是不屑。

就在此時,福伯帶著傭人進入房間。

傭人手裏提著一個大桶,福伯手裏提著一個斧頭。

路易斯伸手,福伯知道這是主人,要自己動手。

識趣地把斧頭,交給了路易斯手中。

柳絲絲眼神閃過害怕,不停的掙紮:“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她想逃,可鐵鏈,死死的困住了她的雙腿,雙腳,她怎麽都掙紮不開。

許是掙紮的太過激烈,哐當一聲,柳絲絲整個人就隨著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如墨般的黑發,胡亂地落在她的臉頰,她的臉頰,在冰冷的地板上貼著。

她驚恐地睜著眼,看到黑色皮鞋,向她一步一步靠近。

仿佛是地獄的大門向她打開。

“別過來!別過來!”

她尖叫著,聲音刺耳,她早就知道路易斯的手段,極其凶殘,毫無人性。

路易斯逆著光,一手插進西褲兜,一手拿著斧子,走到她麵前,蹲下身體。

手腕戴著腕表,手指捏著柳絲絲的下巴,疼得柳絲絲擰眉。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路易斯冷漠勾唇。

“哪隻手潑得硫酸?”

“路易斯先生,抱歉!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別這樣,別這樣!”柳絲絲搖著頭,哭得梨花帶雨。

“左手還是右手?”路易斯反問。

柳絲絲哭著哀求:“饒了我,我不敢了。我會報答你的,隻要放過我,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柳絲絲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身材不比陸又廷差,男人都好那一口。路易斯應該也不膩歪。

“我會讓你滿意的。”她哭著撒嬌。

路易斯饒有興趣的反問:“嗯?”

“我什麽都會,保證讓您開心。我比顧雪放得更開。路易斯先生,能不能換個地方折磨我?唔嗚嗚……”柳絲絲給他拋媚眼,她盤算著,如果能再**拿下他,借用他的手,對付顧雪和陸又廷。

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她向來對她那方麵,是很有自信的。

路易斯嫌棄地把她下巴一甩:“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跟我徒弟比?”

“我……”她沒想到他不吃這一套。

路易斯握緊了手裏的斧頭:“你不說是吧?看來你是雙腿雙腳都不想要了。”

斧頭被舉起。

柳絲絲嚇得花容失色,斧頭眼看就要落下,她忙說:“右手!”

哐當——

一聲脆響。

福伯和傭人都見不得血,忙閉了眼。

等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柳絲絲已經失去一條手臂,躺在了血泊裏。

點點血漬,落在路易斯的麵頰和手指。

福伯忙上前,給他遞上一塊兒手帕。

路易斯接過,麵無表情地擦著每一根手指頭,和臉頰上的血漬。

柳絲絲已經疼得麻木了,頭發和鮮血混合在一起,是那麽狼狽。

還沒反應過來。

幾個傭人抱著一桶**過來,擰開蓋子,全部潑在了她的身上。

硫酸腐蝕著她的臉頰,手臂,正麵皮膚。

柳絲絲痛得亂叫,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啊!啊!”

屈辱的眼淚,在眼眶瘋湧。

她就靠著這張臉迷惑男人,這個路易斯怎麽能這麽狠毒,把她的臉都毀掉了。

皮膚像是無數隻毒蛇在撕咬。

柳絲絲痛苦地掙紮著,身體像個蛆在湧動著。

可她動不了,身體被鐵鏈捆得死死的。

柳絲絲吃力的,艱難的。

一點一點地,往路易斯的腳邊爬。

爬到他的褲腿邊,她仰望著他,含淚哀求:“求求你,送我去醫院……我得不到救治,會死掉的……”

臉頰被皮鞋狠狠地踩住。

她看到他臉上都是不屑:“以後再敢欺負我徒弟,就不是廢你一條胳膊,和一桶硫酸這麽簡單!”

“不敢了。不敢了。”她忍著疼,哭著表態。

路易斯抬起皮鞋,收了腳,看向福伯,吩咐;“把人丟出去,任何人都不許救她。”

“是,主人。”福伯恭敬道。

路易斯轉身出了屋。

福伯看向柳絲絲,眼神陰冷,往日的慈愛,一點都沒了。

敢對夫人和顧小姐動手,這是她的現世報。

“把她扔出去!”福伯對傭人說。

柳絲絲像是被抬死屍一樣,抬出了房間。

走出別墅,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柳絲絲丟在了外麵。

柳絲絲整個人疼得像是要散架。

渾身都是傷,鮮血淋漓。

她的衣服也被硫酸灼燒得破爛不已。

整個人狼狽的不像話。

傭人們轉身離開,關了鐵閘門。

有行人從她麵前走過。

她虛弱地發出聲音,牙齒咬住行人的裙擺;“好心人,請送我去醫院……”

行人是個中年男人,垂眼就看到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柳絲絲,被嚇了一跳,一腳把她踹開;“什麽鬼東西?少來碰瓷!”

柳絲絲的頭磕在了行道樹的樹幹上,腦子更是混沌不堪。

還沒反應過來,一口痰就吐在了她的臉上。

一股口氣的惡臭,熏得她反胃。

她又是氣,又是沒有辦法,氣得眼淚肆意流淌,左手握緊了拳頭,老天爺,她為什麽會落到這個下場!

她怎麽這麽倒黴!

皮膚的鮮血怎麽都止不住,再這麽流下去,她肯定會失血過多,不治而亡的。

為什麽一個好心人都沒有!沒有一個人幫幫她,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