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惡紀元
（七千字大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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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裏發生的具有曆史意義的事件：
嚎哭軍團攻陷帝臨城，斯巴達帝國戰神失蹤，從這一年開始，被稱為邪惡紀元的到來。
邪惡紀元0002年，西境大陸成立西境王國，並加入邪惡陣營。
邪惡紀元0005年，隨著嚎哭軍團的席卷，中央大陸人類人口數量銳減一半。
邪惡紀元0007年，東境大陸成立東部王國。南境大陸成立南部王國，在嚎哭軍團的進攻下，兩大王國幾乎喪失了一半土地。
邪惡紀元0008年，年僅18歲的奧古斯.立冬.萊因哈特，登基成為斯巴達帝國皇帝，並宣布退出中央世界的戰爭。北境大陸正式脫離斯巴達帝國的統治，成立北境王國。庫魯什加冕成為北境國王。
邪惡紀元0009年，斯巴達帝國失蹤的戰神奧古斯.亞倫.萊因哈特，成為人類抵抗嚎哭軍團共同的精神領袖。甚至被當成新神來祭拜。
邪惡紀元0010年，北境大陸北境王國總督庫魯什動用百萬人，於落日平原建造的長城，終於落成。在木係精靈的支援下，北境王國與嚎哭軍團形成的對峙狀態進一步形成。
時間像行進中的河蚌一樣，睜大眼睛盯著它，也看不出一點移動的痕跡。
漫長的十年，寂寞而又單調。
時間像是沒有聲音的銼刀。太慢又太快，對於一具雕像，隻能默默感受時光穿過心髒與自己背道而馳。
頭幾年開始，每一天過的真是以日為年。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亞倫已經漸漸熟悉了這種麻木的感覺。
屹立在虛無聖城的水晶大廳。長達十年，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裏，亞倫目睹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曾經達到過這裏。接受他們的獻祭，祈禱、以及述說這些年發生的變化。
“斯巴達帝國失去了它的領袖，會變成什麽樣。”
亞倫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看來，一切都展現在他的眼中。其中既有失望、也有欣慰，有憤怒，也有無奈……
總的來說，戰神的神秘失蹤，這些年被解釋成了無數個版本。
但因為綠道聖城、虛無聖城、颶風聖殿的依舊存在。戰神的權柄，依然在背後支撐、和掌握著整塊荒蠻大陸，——斯巴達帝國。
作為亞倫最親近的人，也隻有立冬才能獲得虛無之王奎托斯，綠道之王尤蘭，颶風之王先力的支持，成為繼任的斯巴達帝國皇帝。並且立冬堅信，戰神奧古斯一定會歸來。
僵硬的視線裏。
她身穿一件華麗的盛裝，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少女頭頂皇冠的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顏色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少女的眼眸中渲染著淡淡的憂傷，如墨青絲在風中淩亂，空氣中凝著憂愁，每一天都來這裏。凝望熟悉的人，她就這樣，靜默。
“立冬，她長大了————並且、出落成了一個美貌、威嚴的……女皇。”任憑亞倫如何欣慰。僵硬的嘴角紋路依然絲毫不動。
作為一具有思想有靈魂的雕像，其中的滋味，並不好過。
每一天。靜默之後，立冬都會自言自語。
在這之後，便會離開虛無聖城。
隻見她左手扶著手裏的皇帝權柄，站直身體，身材苗條，弱質纖纖。依依不舍地看著‘亞倫’，說道，“哥哥，立冬明天再來看你。”
打量著離開的背影，忽然————原本冰冷的雕像微微有了一絲裂紋。
“十年之期，終於到了。”
悠悠吐出一口長氣，到了最後脫開束縛的刹那，亞倫化為平靜的內心，對即將到來的自由，反而顯得並不著急。
此時此刻，驕陽的兩道光柱穿過殿堂，宛如兩條透明的金帶，內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塵埃。
一團光芒，像牛車的軲轆那麽大，像熔化的鐵水一樣豔紅，帶著噴薄四射的光芒，向著四邊激射、蔓延。
“來自寂滅聖城和烈焰聖殿的神器攻擊，使身體遭到了致命的創傷。————治療恢複完成。”
根據腦海裏的提示，蜘蛛網絡一般的裂紋，快速爬滿了整具雕像。
虛無，是一種在鯨吞作用中，在被吞噬物質周圍形成的囊泡，這種囊泡由這團紅光不停的凹陷所產生。
亞倫花了十年的時間，才領悟這種力量。
虛無聖殿，作為孤立於浩然、寂滅、禦敵、蔚藍、颶風、烈焰、綠道七大聖殿之外的存在，它的最終奧秘，在十年的靜默中終於被揭開。
嗡——————
以虛無聖城為中心，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快速向四周擴散。
而以虛無聖城為中心，周圍建造的戰神萬神殿炸開了鍋。數不清的祭祀、神仆，慌慌張張跑出來，向著虛無聖城的方向張望。
“斯巴達人，向戰神致敬！”
視線裏。
襯托著一聲嘹亮的嗓音，隻見密密麻麻，近萬個虛無聖城戰士，圍著虛無聖城單膝跪地。
在各種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的表情上，可以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虛無聖城，居然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天哪，斯巴達帝國……要變天了！”
“什麽人，是什麽人做了讓戰神惱怒的事情，讓他決定離開，不再庇護這個偉大而又莊嚴的光榮國度。”
緊跟著，讓整個斯巴達帝國都為之震動的消息，不僅虛無聖城消失，在同一天的時間內，就連綠道聖城、颶風聖殿，也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是憑空蒸發一樣。
這種現象在外人看來，被解釋為一種原由。
那就是，戰神的權柄和影響，有可能已經完全消失在這個世間。虛無聖城戰士、綠道聖城戰士，以及颶風聖殿戰士，將相繼消失他們的技能，和作為戰神座下崇高的亞神族身份地位。
…………
………
斯巴達帝國皇城之外的斯巴達平原。
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河裏的水燙手，地上的土冒煙。
烈日當空。小河的兩旁，成熟的穀物在熱得彎下腰，低著頭。
離開帝國斯巴達平原的管製區域。終於再沒有了那些到處巡視、凶神惡煞的斯巴達戰士。
靠近阿爾法森林外圍的平原地帶，四個風塵仆仆的人，三男一女。這四個人雖然每個人都攜帶著不同武器，都有一點，他們都是金發碧眼，是來自中央世界的人類。
自從邪惡紀元開始，已經有數不盡的中土人。向荒蠻大陸蜂擁而至。
來到斯巴達帝國的方法，或是通過付一大筆稅，從絕望之壁進入荒蠻大陸。或是從海上偷渡，和穿越荒漠的人更是那是九死一生。大家都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去往遠離戰爭、遠離嚎哭軍團，富饒和平靜，並且有戰神庇護的雄偉帝國。
手裏捧著一張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快要發黴爛掉的卷軸，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的邋遢年輕人輕聲向其他的同伴說到。“嗨，快要進入阿爾法森林了。快看，據說巨魔一族遺留下來的寶藏。就在這個點附近。”
另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子，很明顯對邋遢年輕人的舉動嗤之以鼻，“布賴騰，快別顯擺你那張從醉酒的樹妖手裏騙來的地圖了。要知道去找過巨魔寶藏的人，根本數不清。路過巨魔部族的遺跡，隻是順路。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到自然之城的賞金公會，注冊成為一個偉大的賞金獵人。然後在偉大的戰神國度，成為一個富有人。說不定我們還能在帝國之城買下一套房子和獲得帝國公民的身份，想想就讓人感到興奮！”
“其實，去巨魔遺跡探索一番，似乎也很不錯，說不定我們能夠抓到一個美貌的巨魔少女。”懶洋洋的中年人打趣道，似乎很支持先前邋遢年輕人的說辭。
這時候，旁邊一頭金發的年輕女郎，無可奈何地摸摸自己的額頭，“你們都給我閉嘴。三個男人，永遠都尿不到一個壺裏。”
十米開外，意外地聽到這套說辭。
對於斯巴達帝國的戰神，很明顯，這十年發生的劇變，已經讓亞倫不怎麽了解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
“什麽人？”
“巨魔？”
“精靈！？”
三男一女很快便發現了不遠處的陌生人。
眼看著幾個人，緊張的端起手裏的弩箭，亞倫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單單地回應道，“人類！”
斯巴達帝國的法律，在帝國平原、阿爾法森林、以及自然之城周邊，任何一個人類、獸人、樹妖、精靈，乃至一個懦弱的侏儒、和一個矮小的地精，他們的身份都有可能是斯巴達帝國的公民。
而擁有帝國公民身份的‘生物’，受到帝國和戰神的庇護。如果不想被迅捷如風、裝備精良，嗅覺靈敏的狼族治安大隊追殺，那麽在獵殺對方之前，首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你——是帝國公民？還是賞金獵人，還是自由民？”
一頭金發的年輕女郎，端著手上的短弩，盯著一頭黑發，並擁有一對黑色瞳孔，外表冷峻的年輕人。
“貴族。”
令亞倫沒有想到的是，他嘴邊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麵前的三男一女一陣緊張，紛紛端起端弩，向著四周的草叢慌張搜尋，看有沒有什麽潛伏的危險存在。
邪惡的斯巴達帝國貴族，就像吸血鬼，法律賜予他們的特權，使他們變得十分危險。
一個帝國貴族可以在野外，隨便殺死自由民，賞金獵人，和所有不是帝國公民的生物。並且，帝國貴族的身邊，一般都有一整隊的護衛跟隨。
“沒有危險！”
一頭金發的年輕女郎鬆了一口氣。示意其他三人放下了手裏的武器。
畢竟並不是所有的帝國貴族。都是自私貪婪的。一般隻有那些外表粗獷的獸人貴族，狼族貴族還有熊族貴族，才是需要注意和警惕的危險家夥。而相對而言，人類貴族都是比較好說話的。
“沒有公民的銀色徽章，也沒有貴族金色徽章。雖然氣質還可以，但衣服破破爛爛，這樣的帝國貴族，多半都是假冒的。有可能是賞金獵人……”
隨著向前幾步，一雙機靈的小眼睛在亞倫的胸前，以及渾身上下轉悠。並隨著邋遢年輕人的小聲嘀咕。三男一女，不由又稍微抬高了手裏的弩箭。
10星斯巴達王效果，對方的話，並未能逃過亞倫的耳朵。
在建國的時候，所謂的公民徽章，還有貴族徽章，都是由亞倫親手設計。不過，隻是顏色上有些區別。
感應虛無空間的能量，隨手一翻。一枚古樸的紫色徽章，被亞倫隨手佩戴在胸前的位置。
以至於讓對麵的四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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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
行走在茂密的阿爾法森林，亞倫漸漸和一行四人漸漸熟絡起來。背挎弩箭。帶著一把十字長劍的邋遢年輕人名叫布賴滕，機靈的胖子一把斧頭加弩箭，名字叫費耶。
懶洋洋卻有些深沉大概三十歲的中年人，名叫巴西特。
“我叫伊薇。來自東部王國，我也是一個貴族，曾經是。”金發女劍士的自我介紹。
經四個人的自我介紹。亞倫發現他們全部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中土東部王國。
中土東部王國，陌生的詞匯，經過一番解釋，亞倫才明白，對方指的是中央帝國的東境大陸。
十年的時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亞倫也沒有想到，荒蠻大陸的斯巴達帝國，會成為所有人類都向往的國度。並且不懼艱險地抵達這裏。哪怕在這裏，這些人連一個自由民的身份都得不到。
“我是一個小貴族，有中土的血統，也有斯巴達人的血統，甚至還有一點精靈血統，嗯……大概有十年的時間，沒有離開過帝城……”亞綸根據三大聖殿的體魄轉換來解釋自己的血統，也算是和自己的外貌相匹配。
身為三座聖殿的主人，亞倫可以輕易改變自己的瞳孔顏色，在黑色、銀色和綠色之間隨意轉變。至於頭發的顏色，可以借助一種植物和清水混合來實現。
隻不過，對於亞倫的這番自我介紹，同行的四個人的心裏沒有人相信。
佩戴紫勳貴族徽章，一般最次都是斯巴達帝國的高等貴族，隻是一個小貴族？連一隻愚蠢的侏儒都騙不了。
斯巴達人血統，精靈血統，恩，一個古老的貴族沒有錯。至於中土血統就有些扯淡了。
十年沒有離開過帝城，除了意味著對方在雄偉的斯巴達帝城有一席之地，恩，還是一個養尊處優、不學無術的貴族子弟。看這身破破爛爛的上等服飾，應當哪個是遭遇了搶劫還是什麽？
金發女劍士的真實想法，“有一個斯巴達紫勳貴族陪著大家，等於多了一道護身符。既然他想結伴前往自然之城，沒理由要拒絕這樣的好事。說不定，到時候連城門稅都省了。”
半日後，表麵上說說笑笑，暗地裏卻各懷心思的一行人，隨著深入阿爾法森林，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正式進入阿爾法森林的深處，原始森林裏的大樹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了層層疊疊的大網，也極似暗綠色的海底，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
走在曾經熟悉的森林裏，亞倫感覺十年的時間，並沒有對這片森林帶來什麽巨大的變化。
他的目光順著綠葉茂密的樹林，向森林的核心深處眼神。“歌果隱居在木係精靈遺棄的居住地。十年過去了，不知道她怎麽樣。”
從樹葉稀疏的地方望去，近處的山布滿了粗大的樹木，現出了一片濃綠。遠處的山也布滿了古樹，視覺裏出現一片蒼黑。
這裏是森林的深處，四周靜謐，靜得可以聽到聲音有樹葉飄落到地的聲音，偶爾鬆鼠咬落鬆子掉在地上。或者鳥兒撲棱打著翅膀，地上密密地長滿羊齒草和蕨類植物，不時竄出野物。
同行的四人端著手裏的弩箭，漸漸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近一兩年，前往阿爾法森林探險的人絡繹不絕。賞金獵人，自由民傭兵，甚至是狼族治安大隊的遊擊哨探。
偶爾可以從這裏發現進入幽暗森林的入口，樹妖部族的遺跡裏，同樣有不少值錢的東西。
但這裏更危險的地方，便是巨魔一族的遺跡。也正是一行人的目標。
與樹妖遺跡不同。在中土大戰的記載中，巨魔之王貝林格將軍，與所有的巨魔勇士在落日平原隕落。
斯巴達帝國將巨魔一族的遺跡，視為不可侵犯的聖地。但法律雖然如此，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諸多的冒險者探索發掘。
據說當年戰神賞賜給巨魔一族的財富，就埋葬在阿爾法森林深處黑色的泥土中。而斯巴達帝國二世女皇帝，很希望能夠將這筆寶藏‘回收利用’。
“大家小心了，根據地圖的提示。我們已經正式踏入了巨魔遺跡。”留著絡腮胡的邋遢年輕人布賴滕，出聲提醒大家，並對巨魔遺跡加上以下一段注解。
“巨魔之王貝林格將軍，曾經和戰神一起並肩作戰。中土大戰。貝林格率領十萬狂戰士和八千巨魔，全部埋葬於落日平原的長城底下。戰神震怒，親自率領五十萬獸族軍團橫掃、血洗了真個落日平原……據說，剩下為數不多的巨魔帶著族群滅亡的悲傷。和戰神賞賜的人類奴隸，帶著掠奪的財寶和賞賜回歸他們的棲息地…………”
耳邊聽著布賴滕抑揚頓挫的有趣解說，亞倫的思緒似乎由回到了十年之前。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對權柄和神座的癡迷，已經到了一種癡狂的境界，即使聽聞十萬士兵的陣亡，也沒有一絲真實的情緒波動。
現在想來，戰爭的血腥，和對權利的貪婪，很容易導致一個人瘋狂，而瘋狂往往是失敗和挫折的前奏。
換一種說法，邪惡紀元時代的開啟，亞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閉嘴、布賴滕。你說的這些，是就連路邊的乞丐都知道的故事橋段。”
伊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布賴滕。並且用眼神示意他安靜。
而就在伊薇端著手弩，掃視草叢抬腳下落的一刹，她忽然感覺肩膀一緊，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道，很輕易就倒拉了回去。
“如果你還想留著自己卑微的生命，就站在我的身後。”
亞倫冷冷的語氣，與半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並且他踢起一塊石子觸發陷阱的動作，引起了其他三人的警惕。
然而，前麵閃著磷火，鬼影幢幢。“嗷~嗷~”遠處傳來了幾聲狼嚎，使得整個樹林更加陰森恐怖。
“不好，是狼族遊擊哨探。對上帝國士兵，我們完了！”聽到狼嚎聲，斧戰士胖子費耶一聲驚叫，臉色瞬間大白。並且從其他三人的驚悚和靜默，顯然認同了胖子的說法。
“狼族哨探，隻會剿殺盜賊和反叛者。這些人中間，不光有狼族……”
亞倫淡漠的生音剛落，在胖子費耶和其他幾人快要瞪爆的眼珠子裏。亞倫的身上，閃過一層青色的光。
一把狹長的四兩撥千斤的弧刃，碗形的護手，可以卸開重武器的攻擊，其殺傷力在於良好的彈性。
外帶兩把加長的匕首，近距離混戰時專抹對手的脖子，長度兩掌。不但可以輕易的插進胸甲的接縫中，刺進心髒就結果一名重甲敵人。
此外，亞倫升上的戰靴、護腕、護臂、護脛，以及額頭的飾帶，全部是藤甲材料。
颶風戰士的屬性，注定了刺客職業的方向。以輕便、敏捷為主。
“颶風戰士1級技能——‘鋼鐵風暴’！”
亞倫的身形一瞬間消失，細帶颶風手握長刃劍往前方刺擊，掃過起伏的草叢裏，不斷接近，呈一條直線上的所有敵人。並發出一聲大喝，“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血飛如雨，六個狼人遭到了一擊秒殺。
“颶風戰士2級技能————風牆！”
揮手一個撩掃，一聲大喝，“吾之榮耀，離別已久。”
從亞倫的身前，突然刮起了一個向前方漂流的風瀑，這道風瀑阻擋了一波密集的弩發箭鏃。
“颶風戰士3級技能————橫掃之刃！”
連貫的幾乎沒有一丁點的空隙，但見亞倫的身形，快速融入風瀑，揮出一道橫掃之刃，將周圍300米內潛伏的敵人全部擊飛。一聲冷厲的大喝，“榮耀存於心，而非流於形。”
風瀑消失，亞倫提起弧刃，連續突進。他眼中的目標，是一隻通體白色的巨魔。
“颶風戰士4級技能————咽氣！”
沒有任何停頓，上一秒還在幾十米開外的亞倫，下一秒就抵達巨魔的身前，並且手中的弧刃，已經收鞘。
背對著從額頭到腳下，被切成兩片的白色巨魔，亞倫淡淡說道，“一劍，一念。”
…………
快，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斧戰士費耶根據自己心髒停止跳動的時間來計算，他敢發誓，絕對沒有超過五秒鍾。
看著地上那些四分五裂的狼人屍體，以及周圍傷殘的幾十名人類、狼人，還有兩片白毛屍體。
伊薇等四人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就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手足無措。
有氣勢斧戰士費耶，由於他之前說過對方的壞話。過度的緊張，使他脖頸發硬，兩眼發直，隻瞧見自己的鼻尖。
“危險已經解除！”
發呆了好一會，當發現對方已經走近，伊薇簡直嚇了一跳，像在夢中被驚醒似地，目光仿佛剛從遙遠的地方摸索回來似的驚叫，“聖團戰士！亞神族！佇立守護在戰神神座下的偉大戰士！天哪，戰神奧古斯在上！你居然，居然是……”
先前一直懶洋洋、故作深沉的中年人巴西特，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接話道，“颶風戰士！戰神座下，神秘的劍豪！”
亞倫淡漠一笑，褪去颶風戰士的藤甲，掩飾自己的尷尬，解釋道，“我隻是個普通的颶風戰士而已。”
天哪！颶風戰士，神秘的劍豪，前麵居然還自稱是普通的？
颶風劍豪是什麽？那可是僅次於虛無聖團，綠道聖團，的第三大聖殿，也是最神秘自戰神失蹤以後，從沒有露過麵的颶風戰士。
每個聖團戰士，都是得到戰神親自點頭。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麵前的年輕人，他親眼見過戰神，天哪，他看起來才多大？
這一刻，對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可怕、震撼的時候，每一秒鍾的滴嗒一聲，都像是一把鉛錘在心上敲擊了一下。
在四人失神的空隙，亞倫回過頭來，盯著這一隊由狼人、巨魔、人類組成的傷殘隊伍，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畢竟這樣的一支盜匪隊伍，在十年之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盜賊？強盜？還是什麽……你們誰來回答我的話？”
麵對颶風戰士的問話，嘴角溢血的人類老者，心像掉在冰水裏，腦子裏像是有一桶漿糊。天知道有什麽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神聖的亞神族，居然會親自巡視這片早被帝國下令，所有的帝國戰士不準涉足的阿爾法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