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被閆埠貴拉著走到一旁,坐下後,慢悠悠地說道:“張浩那小子最近這段時間把主意打到軋鋼廠上頭了。”
聽到許大茂這樣說,一旁正在閑聊的大媽小媳婦都來了興趣,紛紛噤聲,轉頭朝許大茂這邊看了過來。
紅星軋鋼廠軋鋼廠在他們這個四九城那可是大名鼎鼎,數一數二的大廠子,那個叫張浩的混混膽大包天了?
居然敢打紅星軋鋼廠的壞主意?
眾人的關注讓許大茂有些飄飄然,他得意地說道:“張浩這小子夥同我們廠裏一個小癟三,偷盜販賣我們廠裏麵的保密零件,昨天我們廠裏那個小癟三偷了保密車間的零件,想要帶出去時被廠保衛科的人逮了個正著,經他供述,是張浩那小子指使他幹的。”
“我還聽保衛科的人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涉及到境外間諜。”
隨著許大茂說到間諜這個詞,圍在旁邊的一群吃瓜群眾頓時嘩然了。
這兩年間諜雖然沒有早些年那麽猖狂了,不過還是能時不時地聽聞那個地方又揪出一個疑似間諜的家夥出來,但凡跟間諜有牽扯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人群中當即就有人開口道:“許大茂,若那個張浩真的跟間諜有關係,那你會不會受到牽連?”
這個問題剛問出來,人群中就有人猜測道:“應該不會牽連到許大茂吧,畢竟許大茂現在都跟那個張秀秀離婚,早就沒什麽關係了。”
也有人持有不同的意見,“這個還真說不準,或許那個叫張浩的早就跟境外間諜有聯係了,他當初帶著他姐張秀秀來咱們院裏找許大茂,說不定就是看中了許大茂在軋鋼廠上班。”
“哎,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也許張浩他還想把許大茂也發展成間諜。”
許大茂在一旁聽得臉色發黑,當即開口嗬斥道:“沒有的事情別亂說,那個張浩是不是間諜還要兩說呢。”
他身旁的閆埠貴也開口幫腔,“對對對,別亂傳,你們這些話在我們這個院子說說就好,到了外麵可不要口無遮攔,會壞事的。”
許大茂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閆埠貴,神色裏充滿了感激。
一眾人在前院又閑扯了好一會,討論的內容都是關於那個張浩的,當然也有人會時不時地扯上許大茂一句。
而在閆埠貴旁邊許大茂這時都有些懊悔了,要是早知道自己會被鄰居們這樣討論,他剛剛就不該說張浩的事情。
“哎!”閆埠貴突然捅了捅旁邊的許大茂,等許大茂看向他時,他才繼續說道:“許大茂,你知道蘇陽他們一家子去哪裏了嗎?都快一個月沒見著蘇陽的人影了。”
蘇陽家的大門快一個月沒開了,人也始終不見蹤影,這不僅讓閆埠貴有些好奇蘇陽他們去了哪裏,就連一旁原本低聲討論的吃瓜群眾,此時也有不少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顯然,他們對此也好奇的很。
許大茂本就不想讓眾人再非議自己的事情,現在看到眾人更關心這個問題,立即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蘇**體去了什麽地方,不過蘇陽臨走前我請他去東來順吃過一次飯,那天他跟我說,廠裏要安排他去南方工作。”
聞言,閆埠貴詫異地說道:“軋鋼廠安排蘇陽去南方工作,那邊有軋鋼廠的辦事處嗎?”
許大茂淡淡道:“這個誰知道呢?不過前段時間廠裏出通知了,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大茂你真的不知道?”閆埠貴用懷疑地的眼神看向許大茂。
他覺得許大茂一定知道些什麽,隻是不願意跟他們說而已。
許大茂沒好氣道:“真不知道。”
閆埠貴聞言,轉頭看向蘇陽家的房子,嘀咕道:“那他這個房子不要了?”
他的嘀咕聲雖然小,但還是被許大茂聽到了。
他詫異地轉過頭,望向閆埠貴,“老閆,你又在算計啥?”
閆埠貴臉色一滯,連忙擺手道:“哎,大茂,你說啥呢?別胡亂揣測啊!”
就在一眾人對蘇陽的去向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指向蘇陽房子的方向驚聲喊道:“快看啊,那人是誰啊,他這麽有蘇陽家的鑰匙,還……還直接開門進去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紛紛轉頭朝蘇陽家門口看去。
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年輕人把鎖頭隨手揣進口袋,然後推開門直接朝裏走去。
“哎,你……”
閆埠貴剛喊出聲,他旁邊的許大茂就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老閆,別喊了,那人我認識,他是蘇陽的朋友,來這裏應該是幫蘇陽看一下房子的。”
聽到許大茂這一番解釋,閆埠貴頓時鬆了一口氣,呢喃道:“不是賊就好,不是賊就好……”
他剛剛還以為進蘇陽屋那人是賊呢。
許大茂沒有再管閆埠貴,他站了起來朝蘇陽家走了過去。
他要過去跟吳愛國打一個招呼。
……
晚上的四合院依舊還是那麽熱鬧,一幫吃瓜群眾晚飯過後紛紛走出家門,來到院子裏閑聊消磨時間。
“沒了賈張氏成天在院子裏咋咋呼呼,咱們這個四合院都消停了好多。”
“可不是嗎,以前賈張氏在的時候,我們可不願來中院聊天。”
“……”
“哎,秦淮茹,你又去傻柱家啊?”
正在中院閑聊的一個大媽突然朝路過的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似乎沒聽到她的問話一般,頭也不回地朝傻柱家走去。
大媽見秦淮茹不願意搭理自己,低聲鄙夷道:“真不害臊,一個寡婦大半夜去老光棍家,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旁邊有人搭腔,“這秦淮茹沒了賈張氏的約束,說不定已經跟傻柱搞到一起去了。”
“……”
眾人的議論聲似乎沒有對秦淮茹形成絲毫的影響,她推開傻柱家的大門,徑直朝裏麵走了進去。
傻柱的斷腿經過幾個月時間的休養,已然好的差不多了,隻是他現在成了一個瘸子,走路一腳深一腳淺,顯得很是怪異。
他此時正在吃飯,桌上擺著一小碟花生米,旁邊還有一個青菜。
推門而入的秦淮茹看見傻柱正要繼續給自己的杯子倒酒,立即開口嗬斥道:“傻柱,醫生都說了,你這腿剛好,最好是不要碰煙酒這一類東西,你怎麽又不聽話了?”
傻柱倒酒的動作一頓,轉頭見是秦淮茹,一臉的驚喜:
“秦姐,你怎麽來我這兒了?”
秦淮茹沒有回答傻柱的問題,她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傻柱手裏的酒瓶,順手也把傻柱喝酒的杯子拿走了。
傻柱見此,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朝秦淮茹說道:“我感覺我已經沒什麽問題了,就想著喝點酒晚上也好睡覺。”
秦淮茹冷哼一聲,表示對傻柱的不滿,她把手裏的酒瓶、酒杯放好之後,轉頭朝傻柱說道:“傻柱,那個蘇陽聽說是被廠裏調去了南方工作,前段時間就已經走了。”
聽到蘇陽的名字,傻柱眼裏的仇恨都快溢了出來:
“這狗日的蘇陽,跑的這麽快!”
一旁的秦淮茹沉默著,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猶豫。
傻柱注意到了秦淮茹的表情,不由問道:“秦姐,你怎麽了?”
“傻柱……”秦淮茹喊了一聲傻柱後,又不說話了。
秦淮茹這副很是難為情的模樣,直接把傻柱拿捏住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瘸著腿湊到秦淮茹跟前,關心道:“秦姐,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你這樣子,我……”
“傻柱。”秦淮茹突然開口打斷了傻柱的話,“我想請你幫個忙。”
聽到這話,傻柱想都沒想,就說道:“嗨,秦姐你的事就是我傻柱的事,什麽幫不幫的,你說,但凡我能做到的,我傻柱一定給你解決了。”
聽到傻柱這大包大攬的話語,秦淮茹心頭一喜,立即道:“傻柱是這樣的,蘇陽不是去了南方工作了嗎,那他在咱們院的房子就空了下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