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大丈夫一言九鼎,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敢作敢為。

關鍵時候能硬氣,特殊時候能低頭。

這是對大丈夫能夠審時度勢,識時務為俊傑的極高評價。

院子裏,大家夥猛烈的鼓掌,掌聲經久不息。

很顯然,大家夥都覺得許大茂這個人,實在是個難能可貴的大丈夫。

即便他的新婚前夜被這樣糟糕的事情折磨著,但人家壓根就沒有胡鬧,而是選擇默默承受著這份酸楚。

甚至是選擇原諒賈張氏。

哪個男人不在意自己妻子的貞潔呢?

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己另一半的名聲呢?

然而事情出來了,雖然大家夥都不太信傻柱和易中海的說法。

但事實上,許大茂自己都沒有計較什麽,其他人即便再有意見,也隻能憋著。

“許大茂,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說實話,我做不到許大茂這樣有魄力的舉動!”

“別說,我自愧不如啊,要是我老婆這樣,我非得揍死她!”

“事情不是說清楚了嗎?壓根就是個誤會,人家傻柱和賈張氏清白著呢!”

“也是哈,畢竟傻柱喜歡的是秦寡婦,對賈張氏關懷一下談談心倒也算情有可原!”

大家夥你一眼我一句的議論著,言語間不禁又流露出對許大茂的佩服,和對傻柱的理解。

眾人隻感覺這場戲沒白看,沒白參與。

而且最主要的是,見識到了許大茂和賈張氏的情比金堅。

他們的感情經曆過挫折和磨難,畢竟比從前更為堅固和長久。

“傻柱,你也要加油啊!可不能落到你兄弟的後頭!”

“是啊,傻柱,咱們還等著喝你喜酒呢!”

“傻柱,別灰心,你所做的一切,秦寡……人家可都看在眼裏呢!”

許大茂和賈張氏飄然離去,大家夥的視線又重新回到傻柱身上。

“……”傻柱悲憤的捏住了拳頭。

瑪德,這算個怎麽回事?

老子差點就能上手了,結果就這?

敢情還為許大茂宣傳了一場?

嫂子啊,你到底對我是個什麽想法?

你若是一心懸著許大茂,又為何今晚跑來我房裏訴苦?

不是求我拯救你的嗎?

咋沒說幾句話,就跟許大茂回去了?

我都差點把許大茂不要你我要你的話說出來了。

結果就這?

此時的傻柱,心中鬱悶的發慌。

秦淮茹感受到大家夥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和傻柱身上。

心中冷笑不止。

嗬嗬,你們這些傻帽,就跟當初許大茂追我婆婆一樣!

你們真以為人家傻柱是看上了我?

那特麽看上的是我婆婆!

賈張氏!

賈張氏!

賈張氏!

秦淮茹不禁心中憤怒的吼了三遍賈張氏的大名,鬱悶的不行。

“那個……東哥!”嘩然之際,閻解成搓著手問林東,“許大茂說的啥紅褲衩,是啥意思啊?”

“這個……”林東笑笑,剛準備說。

結果秦京茹晃**著兩隻辮子滿臉的忿恨。

“哼,狗屁的許大茂,不是個東西!”

“我東哥還想著明天人家領證也算是個喜事,就想著買條縫了龍的本命紅褲衩送給他當賀禮呢!”

“這事兒就當隨份子了!結果他倒好,還覺得我東哥送錯了?”

“不知好歹的東西!”

何雨水聽到這也很不爽,立馬跟著道:“早知道這樣,就別給他買什麽禮物了,還不如買條小狗看大門,平時給吃的還會對咱們搖尾巴!”

這話說的就很鞭辟入裏了。

“敢情是這麽回事!”閻解成恍然大悟,視線裏充滿了嫉妒。

哎,東哥啊,咱哥兩同道中人,你咋沒想著給我整一條褲衩呢?

屬不屬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鮮紅!

就很旺不是嗎?

“嘿喲,那許大茂這事兒可不對啊!我林老弟這完全是好心,他們吵架咋能怪上我老弟呢,真是!”

劉海中心頭也火熱起來。

還不住的給自己兩兒子劉光天劉光福打眼色。

瞧瞧瞧瞧,我說什麽來著?

跟林東搞好關係,人家真的是舍得送禮物的。

你看現在,咱手裏有個啥?

哎,要說許大茂真是個沙雕,林東的東西一般人可收不到的。

“可不是嘛!”秦京茹很是讚同,拉著林東回屋,“走,東哥,我給你做飯去,什麽人哪這是!”

眾人隻覺得林東這也是遭受無妄之災了。

歎息之間紛紛散夥回家,又都對明天許大茂領證一事保持了極高的熱情。

……

“大茂!我今晚就來你家,總歸有點不好吧?我老家說婚前咱們不能見麵的!”

賈張氏摸著許大茂家坐著,心思還沒沉靜下來,突突的亂跳。

“嗨,都什麽時代了,還講那些規矩!咱都不是第一次結婚的人了……”

許大茂對這個還是看得開的。

“也是,你說我是不是年紀大了?敏感了?”賈張氏幽幽歎氣。

“你哪裏年紀大了?像聾老太太才年紀大呢!你距離她可還有四十年呢!”許大茂就挺會寬慰人的。

“就是這心裏呀,有點不得勁……”賈張氏捂著心口。

“我瞧瞧!”許大茂說著就上手。

啪!

立馬就被賈張氏給拍開了。

“別胡鬧!”

許大茂嘿嘿的笑著,溫柔道:“那你說說,咋了這是?”

“我就感覺,這一切像是虛幻的,我不會是做夢吧?你說我咋就遇見你了呢?還對我這麽好……”

賈張氏言語像個不知所措的少女。

許大茂心都給柔化了。

當即將其胖乎乎的手拉住,摟住了她肩膀。

“傻了嘛不是!我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你瞧,這是不是我手,這是不是我嘴?”

許大茂情聖附體了。

“哎,大茂,”賈張氏想起了今天他叫自己的名字,富貴,“難道就因為我叫富貴你才對我好的嗎?”

“瞎說!你叫富貴叫二芳叫狗剩我都不在意!”許大茂雙手捧著她的手。

“知道我為啥這麽對你好嗎?”

“為啥?”

“想知道答案?”

賈張氏猛猛的點頭。

“答案很長,恐怕我得用下半輩子回答你了!”

賈張氏被搞懵了,她發覺許大茂簡直就是個詩人。

“你就不嫌棄我老嗎?”賈張氏又難過了,“我比你媽還大呢!”

許大茂安慰她,“說她幹什麽!她不是已經同意了?我又怎麽會嫌棄你?”

“我的愛情我做主!”

看著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賈張氏默默的拉著他走向了裏屋。

時隔半年,許大茂終於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是賈張氏,讓他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

這一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