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氣溫雖然很低,但已經有向暖的趨勢。

這一周,林東已經開始忙碌了。

過完了年,開始看病的人已經逐漸回暖。

廠裏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林東早已開始了兩頭跑。

人醫那邊的病人現在又開始多了起來。

人們的觀念裏,很顯然過完年恢複了往日的正常生活。

吃過午飯,沒什麽人,醫務室門口就擺了兩張椅子。

林東和丁秋楠一人一個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暖洋洋的,讓久未歇息的林東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真舒坦啊!”林東感慨著,隨後就發覺麵上的太陽被遮住了。

“幹什麽!擋著我太陽了!”睜眼一瞧是丁秋楠這傻貨,林東就沒好氣。

“師傅,你茶涼了,要不要添點熱水?”丁秋楠今天梳的是馬尾辮,她覺得近日以來秦京茹總來醫務室的時候,林東老是瞧那丫頭的辮子,下意識的就認為師傅喜歡那樣的發型。

“說就說,不用起身的!”林東癟癟嘴。

“好嘞!”一旁的丁秋楠立馬屁顛屁顛的進屋拿熱水瓶去了。

林東躺在椅子上哼起了愜意的歌。

沒過一會兒,太陽又被擋住了。

“沒完了是吧?擋著我太陽了!”林東下意識的去拽人辮子,屬於是輕車熟路了。

結果摸到一頭油……

“艸,怎麽是你!”睜眼一瞧,閻解成這張大餅臉赫然映入眼簾,林東鬱悶的發慌。

“東哥,我來瞧瞧病!”閻解成搓著手老老實實的站著。

“咋了這是?”

林東坐起身,看著閻解成。

發覺這貨一個禮拜沒怎麽見麵,跟特麽掉了魂似的。

胡子拉碴,頭發油膩,眼袋底下的黑眼睛都快凝實了,麵黃但不肌瘦。

完全就是一副黑磚窯幹了半個月的模樣。

咋了這是,遇到啥事了咋變成這幅鬼樣子?

無語的林東起身,春光爛漫的曬太陽日常被人打擾,著實是無趣的很。

閻解成晃晃悠悠的跟著人進入醫務室。

“哎?師傅,你咋進來……”丁秋楠一臉不解的端著水瓶出來,看到閻解成立馬臉上一頓,白眼一翻,就不爽道:“你咋來了?又生病了?啥身體啊三天兩頭的鬧毛病?”

“咋說話呢!病人就是上帝!對待上帝就不能客氣著點?”林東一本正經的教訓她。

“東哥沒事!”閻解成晃晃腦袋,語氣有氣無力,似乎連抬眼跟人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再說他也不敢得罪丁秋楠這個林東身邊的大紅人。

“你……”見人這幅模樣,估計又是心病了,林東熟練的看向丁秋楠。

“我懂!”丁秋楠恨恨的看了一眼閻解成,放下水瓶,醋溜出去了,似乎鼻中不停的噴著哼字。

“……”閻解成無語凝噎,但卻無力跟人對線。

“說說吧!沒人了,咋了這是?咋跟要死了似的?”

林東笑笑的問。

屬實是一副看熱鬧的做派。

“哎,東哥,沒啥,你就給看看開服藥吧,我吃了就好!”

閻解成著實是不太想解釋。

這也沒法解釋!

最近一個禮拜,林東很忙!

然而他更忙。

自從知道了易中海這條老狗也在惦記賈張氏之後。

這貨幾乎每晚都去賈張氏那兒貓著。

有時候躲在地窖外頭等著。

有時候裝模作樣的待在許大茂家,跟賈張氏拉拉扯扯的說話。

有時候躲在床底下聽著傻柱和易中海兩人輪番過來跟人套近乎。

他計算了一下自己出去的次數和各種遭遇。

發現躲在床底下偷聽傻柱易中海和賈張氏對話的時候是最多的。

但也是最痛苦的。

因為床底下很涼。

北方的冬天,很冷,水泥地板就跟冰窖似的。

次數多了他也受不了。

尤其是每次,遇到傻柱還好,少則待個把小時。

可遇到了易中海這條老狗來,那就得可勁的受罪了。

那老家夥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一跟賈張氏聊天就特麽兩個多小時。

這可把閻解成給凍得夠嗆。

天寒地凍的,雖然有回暖之勢,可仍架不住地麵上跟室外的溫度差不多,又大多數是晚上,誰能吃得消?

閻解成不得不忍受著身體上的折磨,和心理上被傻柱和易中海的輪番雙重打擊。

尤其是這一個禮拜當中,許大茂下鄉放了兩天的電影,那就更不得了了。

閻解成害怕傻柱和易中海任何一方晚上不肯走。

更是整晚整晚的待在這兒守著。

雖說成效不錯。

賈張氏並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可他是真受不了了。

真怕自己一命嗚呼,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於是這才來找林東討藥。

“你最近熬夜太多了吧?”林東給這沙雕號著脈,皮笑肉不笑道。

“……”那不是必須的嘛,不然我也不會這個吊樣!閻解成默然不語算是默認了。

“成吧!給你開點養精固本的藥,你就是太虛了!注意著點,別太累著了!”林東對病患還是很負責的。

“東哥,再買點那個,三粒!”閻解成的藥已經吃完了,得趕緊補充,不然回頭得讓賈張氏發現自己不行了。

“都啥時候了還想吃這個?你想死啊?”林東皺眉。

“東哥,我就是備著,以防萬一!”閻解成眼睛裏放光。

“你有萬一嗎?”林東不解。

“我咋沒有,我跟富……”閻解成情知說禿嚕嘴趕忙止住,“我有用的,你給拿點!”

“行吧,一定按我說的吃,別瞎吃啊!”林東不覺又多囑咐了幾句。

閻解成趕忙謝過,點頭哈腰的走了。

“喲,解成,咋了這是?病了啊?”

他剛出門,看到易中海也過來了,心下一驚立馬知道易老狗來幹嘛了,於是……

“哼!”閻解成扭過頭,冷哼一聲直接走了。

“???”沙雕啊?我咋得罪你了?

易中海撓撓頭,滿臉不解的進來。

“解成這小子瘋了?咋看到我跟敵人似的?他剛買的啥藥?”

林東笑而不語。

“……”易中海將目光移回屋內,知道林東這是顧忌病人隱私絕不肯說,於是笑笑坐下。

“一大爺,你咋了?”林東略帶深意的笑笑。

“我……”易中海訕訕的笑了笑,剛準備說話,就發覺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是那個小護士!

好像姓丁?

“……”

丁秋楠進了屋,看到屋內又多了個人,還是沒怎麽見過的生麵孔。

這次她不準備出去了,決定跟師傅學一手。

林東揚了揚眉,催促道:“易師傅,你咋了這是?你說啊,患的啥病?”

“……”易中海幹笑兩聲,夠夠的。

瑪德,小林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