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宣傳科的氣氛照樣很歡樂。
但氣氛卻呈現出了兩極分化的局麵。
熱鬧是他們的,許大茂什麽都沒有。
許大茂一來上班,就又成了全辦公室的笑柄。
大家夥跟昨天一樣,一個勁的問他前妻很易中海之間到底有沒有背著他**的可能。
這問題許大茂不想回答,因為這涉及到了他的個人尊嚴問題。
所以一大早就沒啥好脾氣。
在最終於海棠的追問當中,這小子直接爆發了。
“別特麽的煩我,那是我前妻,管我鳥事!”
“除非易中海死了,否則別來煩我!”
眾人知道他在氣頭上,便也含笑散去。
隻是在工作之餘,悄默默的拿眼神瞧瞧這位腦殼上發綠的同事。
秦京茹跟著揶揄了一陣許大茂,隨即就跟聯絡員們下車間去了。
沒過一會兒,就見秦京茹慌慌張張的回來了。
“完了完了,易大爺死了!”
轟!
這道消息宛若平地驚雷,直接在宣傳科辦公室炸開了。
大家夥:“???”
許大茂:“???”
短暫的寂靜之後,所有人麵麵相覷的對視了好幾眼。
然後轟然爆發出一片唏噓。
“許大茂,瞧你這張嘴,得,易大爺真死了!”
“啥?易大爺?哪個易大爺?”
“易中海易大爺啊!現在他已經不是他們院子裏的一大爺了,所以隻冠以一個易姓!”
“他咋死了?死在哪兒的?咋死的?不會是被人報複了吧?”
“嘖嘖,那完了,咱廠子裏出了事情……”
“別是啥生產事故吧?這可要人命了!”
眾人一時兢懼不已,各個臉上逐漸凝重。
“京茹,你從哪兒搞來的消息?別是假的吧?”
於海棠趕緊起身問。
“咕嘰……”秦京茹端著茶缸子咕嚕嚕的灌著水,顯然是跑的渴了,抹開嘴角的茶漬,又朝外跑,“不知道,回來的路上聽人說的!”
“你們別急,我去打聽打聽!”
說完秦京茹的身影嗖的一聲跑不見了。
“……”
大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是一陣沉默。
然後大家夥的眼神逐漸落到怔怔不言的許大茂身上。
哎哎哎?
易老狗死了?
老易死了?
易中海死了?
臥槽,真的假的?
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這個鳥人才結婚兩天就死了?
啥情況這是?
疑惑不解的許大茂緊緊鎖著眉頭,這時內心裏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抑鬱。
辦公室裏良久的沉默……
“我說,咱要不要去看看?”
於海棠小聲的提醒了一句,瞬間驚醒了在場的人。
“對,走,咱們也去看看,這可是咱廠子裏的大事!”
蹭!
有人響應之後,立馬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然後望向了還在發愣的許大茂。
“草,走,看看這個易老狗!”許大茂這時終於有了一點興奮的感覺。
“嗨喲嗨喲……”
正當眾人準備結伴去瞧熱鬧的時候,秦京茹嗖的一聲又回來了。
“死個屁!那個老逼登其實是暈了!壓根就沒死!”
大家夥:“???”
於海棠皺眉不解:“哪個老逼登?”
秦京茹朝著許大茂努努嘴,“就是綠許……就是易中海!”
“哎?”大家夥頓時明白了她話中的人。
許大茂臉色一沉。
不覺暗暗咬了咬牙。
這兩天他就聽不得這個。
哪怕是吃飯,都根本不會去買什麽綠油油的蔬菜,就是怕看到或者聽到這個綠字。
前兩天他去大柵欄吃飯,慶祝自己離婚快樂,有人送了一盤生菜祝他新春綠意盎然,差點跟人打起來。
“搞什麽啊!易中海根本就沒死,是暈了!那個老逼登暈了!”秦京茹沒滋沒味的端著茶缸子喝茶,跟先前的著急判若兩人。
好像沒看到什麽熱鬧,讓她的心情都跟著低落了。
於海棠趕忙拉住她手,在眾多同事的目光之中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京茹,易師傅咋就暈倒了?”
這算是在易中海死了,可又沒死之後大家夥最關心的問題了。
“哎,東哥說了,其實易師傅就是氣血虧虛造成的!”秦京茹又跑去用開水瓶倒水。
“哪個東哥?”有人問。
“就是林東!”許大茂這時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皺眉看向秦京茹,“林東有沒有具體說了症狀?”
“切,你倒是關心起易中海了,你不是就希望人死嗎?”於海棠揶揄著。
“瞎說,我是最不希望老易死的人了!”許大茂滿口胡話。
大家夥:“……”
這話也要你自己相信才行!
秦京茹晃了晃腦袋,皺眉仔細回憶了一下,但奈何文化水平不高的她根本記不住原話,“大概是什麽虛精什麽血吧……”
“啥?”
“哎喲,反正人家車間的人說,易中海被他媳婦艸哭了!”
大家夥:“???”
許大茂:“???”
於海棠:“???”
你這話可真糙啊!
“易老狗……易師傅真的被……哭了?”於海棠小心翼翼的問,一邊問一邊撫著心口,顯然這個結果是沒預料到的。
“真哭了!”秦京茹猛猛的點頭,“易大爺暈了,躺在地上,東哥用金針給他刺了下,然後易大爺醒了,然後東哥問老易老易你哪裏不舒服,還有人問老易你認得我不……”
許大茂直翻白眼,“你能不能講重點?”
秦京茹瞪著他,“這就是重點啊!後來易大爺望著眾人,直接哭了,哇啦哇啦的,肯定是委屈死了!”
“然後車間的人都明白過來,易大爺這是被他媳婦整的虛脫了整哭了?”於海棠總結了一句。
“……”許大茂捂了捂臉,好是心痛!
瑪德!
聽到這話,許大茂已經能夠想象的到易老狗和賈張氏夜夜笙歌你儂我儂的場麵了。
易老狗,老逼登,老子不報複你我就不姓許!
“大茂,你什麽表情?易師傅都被整哭了,你就這麽難過?”於海棠暗戳戳的問。
“切!大茂能不難過嗎?”秦京茹嗤笑一聲,“你也不想想,易老狗咋會暈還會哭呢?”
大家夥像是捧哏一樣笑著問:“為何呢?”
秦京茹哈哈大笑,“那自然是被許大茂的前妻,賈張氏……不對,是許張氏……啊不對,是易張氏給弄暈的還弄哭了!”
“哈哈哈哈!”
一圈人瘋狂大笑。
隻有許大茂的臉有點綠。
他也不生氣,這是質問秦京茹:“那易老狗治好了沒?”
“治好個屁!送醫院去了!”
“哎?”許大茂眼中光芒大盛,“咋給送醫院去了?不是活過來了嗎?”
“切,哪有那麽容易,就易老狗這副身板,最起碼得在醫院躺兩天,他太虛了!”秦京茹按照林東的話說。
許大茂點點頭。
隨即內心裏一片火熱。
嗬嗬,我結婚了你來找賈張氏,給我戴帽子!
現在你結婚了,又不在院子裏,老子不給你戴帽子都不姓許!
暗暗笑了兩聲,許大茂借口去倉庫,磨蹭到下班點轉道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