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九城又下雪了。
漫天的白雪宛若柳絮，將整個四九城裝飾得一片白。
“嘶……乖孫，奶奶好冷啊。”
賈張氏身上的衣裳不太厚，主要是，她年紀也大了，還真是有點扛不住這個溫度。
“奶奶，我衣服給你穿。”
棒梗這個乖孫立刻就要脫下衣裳給賈張氏穿。
“棒梗，你不能脫衣裳！”
“要是凍著了怎麽辦！”
秦淮茹看見了，趕緊製止。
開什麽玩笑，讓棒梗一個小孩子脫衣服給賈張氏穿？
但是棒梗卻不管不顧，還是要脫衣服。
好在這個時候賈張氏出聲製止了。
“乖孫，你的衣裳奶奶穿不得，你要是脫下來，你就凍著了，多不好。”
賈張氏這番話說出來，棒梗才停止了動作。
“好吧……”
他有點失落，看見賈張氏瑟瑟發抖的樣子，突然靈機一動。
“媽，你把衣服脫下來給奶奶穿不就可以了嗎？”
“這樣我和奶奶都不用凍著了。”
棒梗一臉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
旁邊賈張氏也是眼睛一亮。
是啊。
還是自己這個乖孫聰明啊。
她趕緊咳嗽兩聲，對秦淮茹說道：
“那個……淮茹啊，你是年輕人，應該不怎麽冷吧……”
她就差沒直接說我想要你身上的衣裳了。
秦淮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棒梗還是她生的嗎？真的不是當時抱錯了嗎？
他倒是個乖孫，能想到個辦法讓他跟他奶奶都不受凍。
至於他親媽，那就壓根不管是吧。
“不行，我也冷。”
秦淮茹幹脆利索地拒絕了。
“切，不給就不給，好像誰稀罕似的。”
賈張氏明顯有點不開心，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隻當做沒看見。
“媽媽真自私，都不知道把衣服給奶奶穿。”
旁邊棒梗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
秦淮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心裏也很生氣。
“沒什麽……”
棒梗把臉偏向一邊，手也是跟賈張氏牽著的。
秦淮茹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看著棒梗，最後也沒能說出什麽話。
廢了。
看來棒梗是真的廢了。
一行人繼續冒著大雪走。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四合院兒。
“快點，開門。”
“我都要凍死了！”
賈張氏一邊哆嗦著，一邊催促秦淮茹開門。
“好好好，我這就開門。”
秦淮茹歎了口氣，從兜裏掏出鑰匙開門。
果不其然，賈東旭又在睡覺。
“東旭，快醒醒，我回來了。”
賈張氏上去就給了賈東旭一巴掌。
賈東旭迷迷糊糊地，捂著臉道：
“是哪個王八蛋敢打老子……呃，媽？”
賈張氏臉黑了一片，但還是點頭。
“趕緊的，給我讓點位置，我都快被凍死了。”
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就抽出被子往自己身上蓋。
本來冬天就冷，賈東旭自己在**睡得好好的，被賈張氏這麽一抽被子，瞬間冷風就灌了進來。
把他凍得一陣齜牙咧嘴。
“唉喲臥槽……媽你慢點，這也太冷了。”
賈張氏早就被凍成孫子了，哪兒還管那麽多，直接就鑽了進去。
“臥槽！”
賈東旭直接叫了出來。
賈張氏這整個人就像是一坨大冰塊，差點沒把他凍成煞筆。
“啊……真暖和啊……”
賈張氏則是露出一臉的陶醉神情。
這被別人給暖了的被窩就是舒服啊。
比在蹲橘子的時候舒服多了。
“有吃的嗎？給我弄點過來，我餓了。”
賈張氏轉身對秦淮茹說道，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秦淮茹歎了口氣。
轉身去看米缸裏還有多少存糧，能不能煮一鍋稀粥。
就在這個時候，棒梗卻突然說道：
“爸爸，媽媽剛剛看見奶奶這麽冷了，都不知道脫衣服給奶奶穿著。”
“媽媽好自私啊。”
秦淮茹原本還在準備做飯的，被這麽一句話給震驚到了。
“棒梗，你在說什麽呢？”
賈東旭皺眉，看向秦淮茹道：
“我媽都被凍成那樣了，你真的這麽狠心？”
秦淮茹真是有理說不出，趕緊解釋道：
“那麽冷的天，我也隻有一件外套，脫下來給媽穿了，我穿什麽？”
棒梗這個時候卻說：
“我都可以脫給奶奶，你為啥不可以？”
秦淮茹真是被氣壞了。
“棒梗！”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要脫衣服的時候我不是也阻止你了嗎？”
“大冬天的，在外麵怎麽可能脫衣裳給別人穿？”
棒梗切了一聲道：
“你就是自私。”
賈東旭看了眼秦淮茹，也懶得多說什麽了。
“趕緊做飯，沒看見媽都餓了嗎？”
秦淮茹真是被氣得不行，眼淚大把大把地掉。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視為希望的兒子，結果竟然是這麽對她。
她覺得自己前麵幾年的辛苦都是喂給狗吃了。
“媽媽你不要哭了。”
還好，槐花小當這個時候跑了過來，抱住秦淮茹的腿，安慰她。
“好……媽媽不哭。”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
隻希望，自己的兩個女兒不要跟棒梗一樣白眼狼就好。
……
……
“好冷啊……”
閻解成一路哆哆嗦嗦地回到四合院兒，就看見張衛東堵在門口，似乎是在這裏等他很久了。
他心裏立刻咯噔一下。
“難道他知道是我寫的舉報信了？”
“不可能，我還專門挑的大半夜翻牆進去遞的舉報信，根本沒有人看見過。”
“他不可能知道是我幹的。”
不得不說，這閻解成在外麵闖**過，心理素質是要比傻柱許大茂之流要好不少。
經過最開始的慌亂，他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你是閻解成是吧，傻乎乎地站在外麵幹嘛呢？”
張衛東嘴角似乎帶著一抹笑，看著閻解成這樣子，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張衛東帶著笑，閻解成心裏就氣得慌。
“艸，不就是長了一張好臉嗎？有什麽用？”
“敢跟我搶女人？老子非得弄死你！”
他在心裏惡狠狠地罵了兩句，表麵上不動聲色就打算進去。
但張衛東這個時候卻抬手，把門給攔住了。
“等會兒……你認識於莉嗎？”
聽見這個關鍵詞，閻解成被嚇了一跳。
“沒……不認識。”
他趕緊下意識得就否認了。
“啊……”張衛東一雙眼睛看了過來，似笑非笑道：
“我聽說你之前跟她相親過的啊，你不認識她？”
“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閻解成咽了口唾沫。
他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