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學校的教導主任一般都不是什麽善茬。
這幾乎是每個學生的印象。
紅星小學的當然也是。
所以班主任其實對秦淮茹也沒抱什麽希望。
等把秦淮茹帶進去之後，她稍微介紹了一下，就站在一邊。
“那個……主任，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家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但是您看他，畢竟還小，什麽都不懂，之前是犯了錯，所以說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棒梗要是讀不了書，這麽小，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秦淮茹瞬間聲淚俱下。
不得不說，秦淮茹的表演天賦還是有的。
就連在一旁的班主任都覺得有點可憐。
但可惜。
這教導主任那是油鹽不進。
他平時開除學生也不是一個兩個的了，這種情況見了很多次。
“哼，你也不用在這裏求情，要我說啊，你把孩子教育好才是真的。”
“你今天就算是能說服我，讓你家孩子回來上學，要是他那個性子還是那樣，還是覺得上學沒用，那有什麽用？”
“恐怕是沒過一兩天又開始犯錯誤。”
“等到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又得來求我？”
教導主任一看就知道是個中老手。
一下就指出了問題所在。
“這……”
秦淮茹有點難堪。
教導主任說的沒錯。
也的確是說到了點子上。
棒梗的確就是這樣的。
“棒梗，趕緊，趕緊給老師道歉，說你今後不會這樣了。”
秦淮茹拉了一下一直在後麵一聲不吭的棒梗。
棒梗低著頭，有點不情不願道：
“對不起老師，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教導主任這一眼就看出來棒梗心裏想的什麽，聞言隻是搖頭。
“唉，還是不行啊。”
秦淮茹一聽就急了。
這樣怎麽能行？
“這……棒梗人還小，不懂事，我保證，後麵一定好好教育他，但現在能不能讓他先回去上學？”
秦淮茹知道棒梗這邊是拗不過來的。
但最起碼，要給一點希望才行。
教導主任看著秦淮茹那急切的樣子，終於還是歎了口氣。
“唉，要我說啊，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就是這樣，之前對孩子的教育漠不關心，等到出問題的時候才知道著急。”
“既然把孩子都生出來了，那就要好好照料，這教育是關乎孩子一輩子的，怎麽能不上點心呢？”
“孩子聽話懂事肯學習，其實你們這些家長也要省心的多，這分明是雙贏的事情。”
教導主任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
“這樣吧，你們還是先把棒梗帶回去，一個星期之後再帶回來。”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家孩子要是能夠教育好，那就帶回來，繼續讀書，隻要他能乖乖的，不違紀，我也不會為難他。”
“但要是不行……你們也就別怪我無情了。”
“你孩子這個學期遲到曠課好多次，已經是達到開除的標準了。”
教導主任話語不停，臉上表情也很是嚴肅。
但是秦淮茹卻是鬆了口氣。
最起碼，這是給了機會了。
“行，教導主任，謝謝您。”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一定把孩子教育好。”
“他以後一定不會再違紀了。”
秦淮茹連聲道謝。
教導主任卻是擺擺手。
“去吧。”
秦淮茹歡天喜地地帶著棒梗走了。
卻沒看見教導主任卻在後麵使勁搖頭歎息。
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
都是說一個星期能把自己孩子教育好。
但是這孩子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對學習的抗拒是深入骨子了。
能夠在一個星期之內就扭轉過來，那是極少數。
更多的，別說是一周了，就算是再給他一個月，也不會有改變。
該厭學的，繼續厭學，沒什麽改變。
“隻希望這孩子能爭點氣吧……”
他搖搖頭。
……
……
回家路上，秦淮茹心有餘悸，連聲對棒梗吩咐道：
“棒梗，剛剛教導主任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
棒梗低著頭，一聲不吭。
秦淮茹有點惱火。
“棒梗！說話！”
棒梗這才不情不願地抬起頭，噘著嘴道：
“這老頭打過我手心。”
秦淮茹有點無語。
“肯定是你違紀了，所以他才打得你，對不對？”
“犯了錯就要受罰，這是對的！”
棒梗心裏很是不爽。
他才不管什麽違紀，他隻知道打了自己的，都不是好東西。
“他打了我，你都不幫我。”
“還是奶奶好，奶奶每次都是偏向我的。”
棒梗嘀咕著。
秦淮茹忍住怒氣，耐心勸誡道：
“棒梗，不管怎麽樣，你都必須要去上學，你知道上學意味著什麽嗎？”
“這意味著，如果你努力讀書，今後你就不用去工廠幹這種體力活。”
“你就可以坐辦公室，每天讀書看報，隻需要使喚別人做事情就行了。”
“這樣的日子不是安逸得多嗎？”
“但是如果你不讀書，你就隻能當個普通工人。”
秦淮茹一連串說了這麽多，希望棒梗能有改觀。
但可惜，棒梗是一點都不領情。
“奶奶說了，軋鋼廠的工人很好，我今後也要去軋鋼廠。”
棒梗壓根沒有接話的意思。
“你……”
秦淮茹沉默了。
原本她對棒梗就已經很失望。
不管說什麽，棒梗都是壓根不聽她的，隻知道賈張氏。
現在看來，棒梗是沒啥希望了，一點都拉不回來。
她也不再說話。
兩人一直沉默到了四合院兒門口。
“唉，棒梗，你回去吧。”
“我要去上班了。”
秦淮茹歎息一聲，看著棒梗進了四合院兒大門，默默搖頭。
“隻希望棒梗後麵真的還能當軋鋼廠工人吧。”
她轉身去了軋鋼廠。
棒梗自己往四合院兒裏麵走。
恰好，許大茂這個時候也出門，和棒梗碰了個麵。
“狗日的傻柱，害得我去掃廁所也就算了，現在自己好了，留我還在那裏。”
“真是氣死我了。”
許大茂一邊走在路上，一邊還在生氣。
“嗯？棒梗？”
許大茂看見棒梗從外麵走進來。
腦子裏麵突然靈光一閃，隨即嘿嘿一笑。
心裏麵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壞主意。
“誒，棒梗，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他把棒梗給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