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鐵公雞!”

“你一隻雞多要我們五毛錢?二十隻就是十塊錢?”

“你當這十塊錢是從大風裏刮來的嗎?”

“老娘還不要了!”

三大媽一見賈張氏想要找她家老閻的麻煩。

同為女人的她,這個時候當然要上了。

她知道閻埠貴不好意思對女人動手,但她不一樣。

“賈張氏,你抽哪門子瘋?”

“什麽叫做我們賺十塊錢?”

“是你讓我們去鴿子市買的公雞,我們買了,你又不要了!”

“你說退錢,我們就給錢!”

“你現在還說要買回去?你當我們是什麽?還聽你擺布了?”

賈張氏怒了,想要撓死三大媽。

秦淮茹和傻柱兩個人趕緊拉住了她。

“媽!別鬧了!我們是來買公雞的!”

“就是!賈大嬸,你要是一直這樣鬧下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賈張氏雖然脾氣不好,容易暴怒,但有的時候,腦回路回來了,還是能想到前因後果的。

她一點點停下掙紮,咬了咬唇,沒讓自己再罵閻埠貴兩口子。

三大媽這會兒在氣頭上,想要趕走他們,“走走走!這些公雞我們不賣了!”

傻柱趕緊站出來,以為他麵子大,三大媽會給他點薄麵,呲一口白牙,說些好聽的話。

“三大媽,你說我們都是住在一個大院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今天這事兒,是賈大嬸不對,秦淮茹這不也來了,本來是帶賈大嬸過來道歉的!”

“誰知道會鬧出這些事來?你看看……”

三大媽一甩短發,脖子一歪,冷哼一聲,“看個屁!老娘今天做主了,就是不賣!”

咳咳咳!~

閻埠貴這個時候咳嗽起來。

三大媽看過去的時候,就見閻埠貴給她使眼色。

“老閻,你想說什麽就說!”

閻埠貴怎麽會錯過這次坐地起價的機會,指著賈張氏,先是一頓數落,也算是要給自己出口惡氣。

“賈張氏,你讓我怎麽說你好?”

“你是不是平日裏在大院裏太囂張跋扈了?”

“連我這個三大爺都不放在眼裏了?”

“我告訴你,今天是我同情你們賈家的遭遇,而我現在是大院裏管事的掌權人。”

“所以我就給你們賈家一個機會。”

閻埠貴抬起右手,將大拇指彎起,有四根手指豎起來。

“三塊一隻!你們愛要就要,不要拉倒!”

“什麽?三塊錢一隻,你怎麽不去搶錢呢?”

賈張氏氣的怒吼一聲。

很快又被秦淮茹和傻柱給拉住了,使眼色,讓她不要多嘴。

“我買!這件事我做主了,兩塊五一隻公雞,給您五十塊錢,就這麽定了!”

秦淮茹板上釘釘,不想再折騰了。

再鬧下去,隻怕是下午的酒席不能辦了。

“好!這麽定了!你們交錢,我把公雞拎過去!”

“成!”

秦淮茹回家拿錢,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數了錢,看見是正好六十塊塊錢,這才和三大媽提著公雞放到了賈家。

三大爺家的公雞買來了。

辦白喜事的肉菜還不夠做。

傻柱眼珠子轉了轉,一把將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賈張氏給拉過來,勸她。

“賈大嬸,我不是給你開玩笑!”

“你要是想酒席辦好,等下都要聽我的!”

賈張氏半信半疑的抬頭看傻柱,“你真的能買到肉?”

“當然!廢話不多說了,我們走人!”

傻柱給秦淮茹使了眼色。

秦淮茹跟在傻柱身邊,兩個人時不時眼神對碰,抿唇一笑。

賈張氏看見兒媳婦和傻柱走在一起,忍不住低聲罵句,“一對狗男女!”

傻柱和秦淮茹耳朵不聾,明顯聽到了賈張氏罵他們的話。

隻不過這兩個人心眼多,喜怒不行於色。

賈張氏那是出了名的潑婦,蠻不講理。

這要是在她麵前澄清,他們兩個人的清白,隻怕被賈張氏張揚出去,那是越描越黑。

當三個人來到對門沈家的時候。

賈張氏在途中好幾次都想轉身走人,到了沈浪家門口,那是更心慌的很,想要離開。

“媽!你是怎麽答應傻柱的?”

“想想下午的酒席,你能忍就忍點吧!”

秦淮茹的話,倒是讓賈張氏腦袋清醒不少,這個時候,她是不得不低頭。

傻柱見賈張氏不走了。

這才抬手敲門。

“誰啊?”

屋裏傳來了沈浪的聲音。

傻柱回頭對秦淮茹和賈張氏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讓他們兩個不要說話。

隻要他們不出聲,屋裏的人一定好奇,會出來看看是誰。

這樣沈家的門才能打開。

他們才有機會跟沈家人談買公雞的事。

吱呀!

門果然打開了。

沈浪開了門,看見傻柱和賈家的人就站在他家門口。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有事?”

“哦!沈浪,我是想跟你談談買公雞的事!”

“不賣!”

沈浪一句不賣,差點沒噎死傻柱。

他話還沒說完,沈浪就決定不賣了?

賈張氏又沒忍住,在後麵嘀咕一聲,“二十隻公雞,你們吃的完嗎?”

“我們吃不吃的完!關你屁事?”

沈浪直接開罵,沒給賈張氏一點麵子。

傻柱又用了之前對閻埠貴說的話,對沈浪說一遍。

“沈浪,你看,你家就住在賈家對麵。”

“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再說了,賈東旭死了,現在賈家就孤兒寡母了,你幫幫他們,賈家人一定會記在心裏的。”

沈浪瞪著傻柱,怒懟一句,“賈東旭死了,又不是你死了,你那麽上心做什麽?”

傻柱聽了這話,頓時臉黑成了鍋底。

“沈浪,你怎麽說話的,這是詛咒我死嗎?”

“就詛咒你了!怎麽著?你個死舔狗!”

這罵人還帶新鮮詞的。

傻柱沒明白,還問了沈浪一句,“什麽叫做舔狗?”

“就是你看見秦寡婦,饞人家邁不動腿了,你就開始死皮白賴,不要臉的去為她做任何事!”

“去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浪費口舌做什麽?滾!”

沈浪想要關門,卻被傻柱用手給拉住了。

“沈浪,你罵誰呢?我怎麽了我?”

沈浪一拳頭悶在傻柱鼻子上,將他幹翻在地上。

“你個死舔狗!”

沈浪剛要關上門,有幾個身影匆匆朝著他家跑來。

看來這門是不能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