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弟弟?”秦淮茹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時,一雙眼睛都快放光了。
“傻柱?你怎麽回來了?”
相比秦淮茹的熱情,賈張氏看見傻柱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十分不待見他。
整個大院裏的人,誰不知道,這傻柱就是惦記著她兒媳婦。
她兒子這是死了。
要是活著,他一定會揍死傻柱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秦姐,賈大嬸,我回來給你們當辦酒席的大廚!”
秦淮茹正愁沒有人張羅這件事,之前暫定的計劃,是三大媽廚藝好,當大廚張羅酒席的事。
可現在,她婆婆將三大爺和三大媽都給得罪了。
三大媽一定不會出麵當大白喜事酒席的大廚。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酒席一定會亂套了。
好在傻柱回來了,這一切都能補救及時。
“傻柱你能回來太好了!”
“快坐啊!”
“你的腿不是還很嚴重嗎?”
“從醫院出來真的沒事嗎?”
秦淮茹其實更擔心的是,傻柱要是因為賈家辦酒席的時候,腿傷嚴重了。
到時候,賈家豈不是要賠醫藥費?
傻柱哪裏猜到秦淮茹內心想法,還以為秦淮茹是真心在意他。
他拄著拐杖,用一隻腳蹦著走,另一隻腳還打著厚重的石膏。
看起來笨重極了,但他臉上卻是輕鬆的笑容,尤其看見秦淮茹,那是眉開眼笑。
像極了十足的舔狗。
“沒事了!”
“隻要不去碰受傷的腿,怎麽都好說!”
“對了,酒席上用的豬肉,準備好了嗎?”
在四九城裏,這裏辦白喜事有一個規矩,必須要有肉菜。
一般以豬肉為主。
很少有人用雞肉,因為買雞有毛,還有內髒,除了這些之後,沒有豬肉劃算。
傻柱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秦淮茹看向了賈張氏。
“我婆婆讓三大爺他們去鴿子市買的公雞,買了四十隻。”
“後來因為她遇見了菜市場的親戚,和他商量好了,在他那裏買雞,就將這些雞都退還給了三大爺和沈浪。”
“但現在……她的親戚不認賬,不買了,我們下午就要辦酒席,沒辦法進行了。”
傻柱聽到秦淮茹說的話後,氣的差點站不住摔了。
要不是看在賈張氏是秦淮茹婆婆的份上,他早就指著賈張氏脊梁骨,罵她個蠢貨,一天天的竟會整出幺蛾子。
賈張氏咬了咬唇,到現在還不肯認識自己的錯誤,狡辯一句。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張老六那個狗東西竟然騙我!”
“行了!賈大嬸,我也不說你犯蠢買雞肉這件事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從三大爺和沈浪這裏,將雞買回來再說。”
“可不能耽誤了下午的酒席,不然你們賈家,真的要被大院的鄰居,乃至四九城的人,笑掉大牙了。”
賈張氏知道傻柱說的不是假話。
在四九城裏,都對紅白喜事比較重視。
若是真的下午的酒席上,沒有肉菜,或是辦不成了,改天再辦。
這酒席的事已經讓人操心了,賈東旭下葬延誤的事情,就更讓人頭疼了。
“現在怎麽辦?總不能讓我跪下來,跟閻埠貴和沈浪他們兩家求賣雞給我吧?”
賈張氏一把歲數的人了,最怕的就是讓她下跪。
所以她故意這樣說,也是想讓秦淮茹和傻柱不要為難她了。
他們自己想辦法,想到了辦法,告訴她就完事了。
秦淮茹聽了婆婆的主意,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媽!您這個主意不錯!既能讓他們消氣!也能讓他們將公雞賣給您!”
傻柱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讚同道:“賈大嬸,為了你兒子白喜事的酒席,您就算是跪了,也沒有人會說你不好!”
“頂多就是說三大爺和沈浪兩家過分。”
賈張氏不傻,知道秦淮茹和傻柱這個時候是要將她給賣了。
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們。
“我不跪!”
“老娘去找閻埠貴問問去!”
賈張氏不信邪,甚至覺得秦淮茹說的話不是真話。
為的就是想讓她在眾人麵前丟臉。
賈張氏風風火火的朝著閻埠貴家走去。
她剛到人家門口,就見出來洗衣服的三大媽,端著盆子,擋在她麵前。
“賈張氏,有事嗎?”
“呦!老閻媳婦,平日裏都是嫂子嫂子的叫著我,今天怎麽這樣沒禮貌的叫我?”
秦淮茹和傻柱不放心,跟在她身後。
當聽到賈張氏跟三大媽的對話時,兩個人都氣的,想要轉身走人。
這哪裏是來談事的?
這不是存心來找茬的?
三大媽一聽,賈張氏故意來找她的麻煩。
她放下盆子,雙手掐腰,要跟賈張氏對罵。
“賈張氏,你是不是一天天的沒事吃飽了撐的?”
“你家兒子屍骨未寒,你折騰進了派出所就算了。”
“現在出來了,還沒事找事?”
“你到底是不是賈東旭親媽?怎麽就不能好好將你兒子的葬禮辦好了?”
賈張氏氣的抬手就要扇三大媽。
若不是傻柱和秦淮茹兩個人反應快,怕是她已經撲到了三大媽,跟三大媽廝打到一塊去了。
“你個破嘴!”
“知道我兒子死了,你還這樣戳我的痛處?”
“看我今天不……唔唔!”
傻柱趕緊捂住了賈張氏的嘴,笑著對三大媽問句,“三大媽,我知道三大爺就在家裏。”
“你們有二十隻公雞,這放在家裏要吃糧食,不吃的話幾天就瘦了。”
“這雞要是瘦了,你們就算是拿去賣了,也不劃算,錢也少了。”
“這樣吧!秦淮茹願意出兩塊錢一隻雞……”
傻柱的話還沒說完,屋裏麵就傳來了閻埠貴的喊聲。
“兩塊五一隻,少錢不賣!”
三大媽轉身對屋裏的閻埠貴喊一嗓子,“你就是不長記性!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你現在還想著要幫人家?”
閻埠貴走了出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隔著厚鏡片,都能感覺到他眼裏的精光。
“老易和老劉不在!大院裏也就我管事情,我總不能見賈家有難,不幫人家吧?”
閻埠貴給三大媽遞去眼色後,對賈張氏和秦淮茹直接開口,“二十隻公雞,一隻雞兩塊五毛錢,給我五十塊就完事了。”
賈張氏氣的要罵娘,掙紮著要撲向閻埠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