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我們給雪人起個名字吧?”小米粒看見門口堆出的雪人,喜歡的有些愛不釋手。

陸玉歡看向沈浪,溫柔的笑問他,“給雪人起名字的事,還是讓你爸爸來比較好!”

沈浪無奈的笑了笑,說實話,起名字也是他不擅長的。

不過媳婦和女兒都看向他,等著他給雪人起個名字,他還是要斟酌下,給雪人起個好聽的名字比較好。

“要不……我們就給雪人起個名字叫大白?”

陸玉歡和小米粒母女二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不是說沈浪給雪人起的名字好聽。

而且這名字聽起來挺有趣的,讓人一下子就記住了,而且每次叫大白的時候,都忍不住想笑。

“爸爸!我喜歡大白!”

“喜歡就好!”

沈浪見女兒喜歡這個堆出來的雪人大白,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驕傲感。

畢竟這名字是他取的,最主要女兒喜歡。

“笑笑笑!”

“這一上午,就聽你們家在這裏堆個破雪人笑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兒子死了,你們在這個時候笑,什麽意思?”

“是覺得我不夠慘?還是覺得我死兒子了,夠可笑的?”

秦淮茹跟在賈張氏身後,本來還等著她婆婆,能先說幾句好話。

畢竟是好話好商量。

況且,現在賈家是特殊情況,賈東旭死了,隻要有同情心,都會同意將公雞賣給他們。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婆婆到底是腦袋裏哪根筋兒不對?

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跟沈浪對著幹?

秦淮茹趕緊拉了下賈張氏手臂,勸句,“媽!您忘了,剛才過來的時候,怎麽跟我說的話嗎?大家和氣生財!”

“和氣生財你妹妹!”

賈張氏甩開秦淮茹的手,又是氣焰囂張的,一甩手要將雪人的腦袋打碎。

啪!~

“啊!”

響亮的耳刮子聲傳來。

就見賈張氏驚叫一聲,整個人被扇飛了,而後像是雪球一樣,滾在地上。

“媽!”

秦淮茹邊喚著,邊追著賈張氏。

等她追上賈張氏的時候,賈張氏已經腦袋撞在了旁邊水池上,整個人像個死魚一樣,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了。

“媽!您怎麽了?媽!”

“啊!”

在秦淮茹驚叫的推動她的肩膀時候,賈張氏從暈厥中,醒過來。

她被秦淮茹扶著坐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看向秦淮茹,問了句。

“淮茹,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人堆雪人,還笑我兒子東旭死了,我這生氣的想要打掉雪人腦袋!”

“被人一巴掌扇過來,將我給扇飛了?”

“然後我就像是雪球一樣,在地上滾啊,滾啊,最後撞到了什麽,暈了?”

秦淮茹無奈的歎口氣,實在是沒忍住,說了大實話。

“媽!剛才沈浪他們一家三口在家門口堆雪人。”

“你過去直接罵人,被沈浪扇了一耳光!”

要不是秦淮茹說了這話,賈張氏還以為她的臉是被寒風刮疼的。

看來真相是她被沈浪給揍了?

“不行!老娘今天非要去找沈浪一家算賬!”

“這都是什麽人啊?”

“人家死人了,他們還有心情笑?”

“是不是人了?”

賈張氏掙紮著要爬起來,這會兒秦淮茹不但沒管她,還朝著她喊了幾嗓子。

“媽!人家在家門口堆雪人,還不能笑了?”

“這是我們賈家的事,又不是大院裏所有人的事。”

“難道還要都跟你一樣傷心?一樣哭嗎?”

“再說了,您來找沈家之前,我是怎麽跟您商量的,您怎麽想一出是一出?”

秦淮茹不管了,她婆婆想要作死,那是她婆婆的事,簡直沒救了。

她沒管賈張氏,起身就往家走。

今天辦白喜事的事挺多的,她可沒閑工夫跟賈張氏在這裏扯皮。

“淮茹……秦淮茹,你給老娘等下!”

賈張氏一個人可不敢跟沈浪在這裏胡攪蠻纏,她見秦淮茹跑了,怕被沈浪打,就趕緊追了過去。

門口,沈浪握起拳頭,想到女兒喜歡雪人,他們給堆了個雪人,沒少被賈張氏家的人掃興。

他提著拳頭想去追賈張氏揍一頓,被陸玉歡拉住了手臂。

“沈浪,算了!”

“賈大媽就那個德行!”

“再說了,你都打她了,咱們就別找麻煩了!”

“不過剛才換做是我,我也想揍她了!”

陸玉歡知道沈浪的脾氣,所以她雖然勸了沈浪幾句,但最後還是站在丈夫這邊,覺得賈張氏做的不對。

“爸爸!大白沒有事,你不要生氣啦!”

小米粒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她不想看爸爸在跟別人打架,就拉著她爸爸的大手勸著。

“好!爸爸不生氣!”

沈浪這個女兒奴,隻要女兒說什麽,他都願意聽。

但前提是女兒沒有被欺負,要是被欺負,別說媳婦女兒勸他。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一樣該揍,絕不手軟。

“我燉的雞肉快好了,我們回家吃飯?”

陸玉歡想到鍋裏還燉著雞肉,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熟了。

要是燉的時間長一些,就怕到時候鍋裏沒有湯了,雞肉要糊在鍋底了。

“好呀!我要吃雞肉!”

“吃好多好多雞肉!”

小米粒拉著爸爸和媽媽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家裏去了。

對門賈家。

秦淮茹站在窗子前,看見沈浪一家子回家去了。

她這才將婆婆賈張氏拉到屋裏說話。

“媽!你說你怎麽就不能忍一忍?”

“這下好了?惹怒了沈家,我們到時候可怎麽辦?”

賈張氏雖然理虧,卻還是一副鼻孔朝天,刁蠻的態度。

“沈浪家不賣!我們不是還有閻埠貴家的雞沒去問嗎?”

提到這件事,秦淮茹就有些生氣。

“我已經問過三大爺了,他不賣!”

賈張氏雙手掐腰,罵了一句,“這個死摳門,鐵公雞,這時候還跟錢過不去?腦袋沒包吧?”

“媽!你現在罵人有用嗎?”

“誰說沒用?至少發泄完了,自己心裏舒坦!”

秦淮茹麵對這樣刁蠻又腦袋有包的婆婆,實在是萬般無奈。

就在她和賈張氏為買公雞的事情犯愁時,有人站在了屋門口,笑著喚了一聲。

“秦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