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腳步一頓,回頭吼一嗓子,“別亂說話,不怕被磕啊?”
等他看清了,是沈浪麵無表情的站出來指認他的時候,後麵脖頸子跟著一涼。
心想!
完了!
他是不是又捅了馬蜂窩,惹惱沈浪了?
不過後又一想,反正他記得,他見賈張氏罵沈浪的時候,趕緊溜回家裏去了。
怎麽會是他打的賈張氏?
一定是賈家想要陷害他。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就不信沈浪有證據,能證明是他打的賈張氏。
他挺起腰杆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回瞪沈浪,“沈浪,你有證據證明我打了賈大嬸,你怎麽不一早就站起來說我打的?”
“現在說是我,你有證據?你胡扯呢吧?誰信你一個街溜子說的話?”
誰會相信街溜子說的話?
沈浪走過去,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領子,“傻柱,裝什麽逼?等下可別哭著求我停下來!”
傻柱用力扒拉開沈浪的手,沈浪說他牛逼,他今天就牛逼了。
當著秦淮茹的麵,他不能慫了,他瞪著一雙死魚眼,“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啊?別雷聲大雨點小,竟逞能!”
沈浪沒有跟傻柱廢話,徑直走向了三大爺閻埠貴麵前。
在到外麵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很不湊巧,他和閻埠貴碰麵了。
當時閻埠貴和他老伴兒三大媽,正趴在中門邊看著賈張氏對著沈浪家罵。
沈浪沒理他們,是他們跟沈浪打招呼的。
“三大爺,你和三大媽當時趴在中門邊上往裏望呢!”
“傻柱是回家了,後來出來打人的事,你會不知道?”
閻埠貴推了推鼻梁上黑色鏡框,有些尷尬,但還是狡辯一句。
“我和你三大媽眼神都不好使,沒看清是誰打的賈張氏。”
“你瞎啊!”
閻埠貴一聽沈浪罵他瞎,氣的跺腳,“沈浪,你罵誰呢?”
“三大爺,你戴著眼鏡都沒看見,那不是瞎是什麽?”
閻埠貴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小聲嘀咕一句,“反正我沒瞎。”
“沒瞎,那就是人品上有問題了。”
“你明明看見傻柱打了賈大媽,你卻趴在門邊看熱鬧,沒打算幫受害者賈家一把,這和幫凶有什麽區別?”
“你這樣真的配當四合院的三大爺嗎?一大爺,二大爺你們覺得呢?”
“沈浪你……”閻埠貴指著沈浪,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現在涉及到的,不僅僅是賈家和傻柱之間的矛盾。
就連掌管四合院的三個大爺,也被拉出來鞭屍。
要是這個時候,閻埠貴繼續裝瞎說沒看見。
以後三個大爺在大院裏,說什麽話,那分量可想而知,也一樣不會被鄰居們相信。
一大爺易中海是個聰明人,他權衡利弊之後,決定不偏袒誰,至少要保住了這四合院裏三個大爺的名譽。
易中海拉著閻埠貴手臂,問句,“老閻,你可是大院裏的三大爺,這三大爺可要說話作數,不能騙人,不然以後怎麽管理四合院?”
“我們說的話,誰還會相信?”
劉海中可就沒有易中海說話委婉,仍舊是打著官腔,氣勢淩人的說。
“閻埠貴,你是三大爺,就該有三大爺的樣!就事論事,實話實說。”
“你也別狡辯了,誰也不傻,也不是聽不出來!”
閻埠貴左右為難,現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傻柱梗著脖子,還自信得很,“三大爺,你就說吧,反正我沒打過賈大嬸,我不怕!”
賈東旭聽了傻柱的話,氣的眼睛都紅了,再見閻埠貴猶豫不決,他心急了,話說的也難聽一些。
“三大爺,你要是這次昧著良心說謊的話,以後你在大院裏還想當三大爺,我不服!”
說完,賈東旭還對著鄰居們煽動情緒,“你們都看見沒有?”
“咱們大院三大爺睜眼說瞎話。”
“你們也看見了,我媽被打的這麽慘,他看見了也裝作不知道。”
“這種人品,你們覺得他配當大院裏的三大爺嗎?”
賈東旭不愧是賈張氏的兒子,還真是跟他媽一樣,這腦袋瓜子反應快,嘴巴那也是毒的很。
很快,鄰居們就開始議論起這件事來了。
“三大爺要是看見了,他怎麽不說啊?”
“當然是怕得罪人了!傻柱那麽能打,他害怕唄!”
“可你看看,這賈張氏都被打成那樣了,他怎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三大爺要是真看見了,還不說,那以後這大院裏還要什麽規矩?還要什麽大爺?”
“是啊!沒有公道的事兒了!說什麽誰還能信?”
閻埠貴已經被說的沒臉見人,更覺得沒臉當這個大院的三大爺了。
不過他心知肚明,現在隻能有這一種選擇。
兩邊易中海和劉海中都給他使眼色,讓他說。
他握住拳頭,最後一咬牙,和盤托出。
“天太冷了,我眼睛上有霧,一開始沒看清,後來是聽我老伴兒了說的,是傻柱打的賈張氏,聽說挺慘的!”
閻埠貴說完,還給坐在下麵的三大媽使眼色。
三大媽知道閻埠貴是拿她當擋箭牌,但她現在是和他一家人,得一條心,不然閻埠貴三大爺的身份隻怕是保不住了。
三大媽站起來,指向了傻柱,義憤填膺道:“是他打的賈張氏!我可以保證!”
傻柱這下懵逼了,用手指了指自己,連說話都快結巴了,“不是!三大爺,三大媽,你們說是我打了賈大嬸?”
“你們不會是老眼昏花了吧?”
是不是覺得證人還不夠?
沈浪當時躲在暗處,看到了不少人偷偷出來看。
還有一些,就像是賈東旭和秦淮茹在家裏不敢出屋,當然這種不出屋的沈浪也不清楚是誰。
他就往人堆裏走了一趟,隨手指認了幾個人。
“你!你!還有你……當時傻柱打了賈大媽,你們也看見了。”
沈浪雙手插兜走回易中海麵前,對易中海也來了句令他尷尬的話。
“一大媽站在門口,一大爺你可以親口問問她,是不是看見傻柱打了賈大媽!”
易中海當然知道這件事,因為他躲在門後看的,隻是沒露麵站在外麵而已。
這些被沈浪指認出來的鄰居們,知道要是不說實話,可能就跟剛才三大爺一樣,會被賈家人和其他人看成沒同情心,人品不好的人。
都紛紛指向了傻柱,說他打了賈大媽。
包括一大媽,也指向了傻柱,“我親眼看見,傻柱打的賈張氏,太狠了啊!到最後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沈浪冷眼旁觀這些指出傻柱打人的鄰居們,因為這些人都看見賈張氏被打,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幫賈張氏。
而現在,他們現在是像三大爺一樣,怕被人說成沒同情心和人品有問題,這才紛紛指向傻柱,說他打人。
傻柱徹底懵逼了,看著這些人都指認他,說他打了賈張氏。
他整個人快傻了。
“不是!不是!我打賈大嬸?我打她幹嘛啊?”
“我隻記得我回家了,其他的事記不得了啊!”
他不小心說漏嘴了,趕緊用手捂住口。
沈浪雙手插兜走到傻柱麵前,“傻柱!你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麽謊話出來。”傻柱堅信,他後來就在家裏,沒出屋。
沈浪意味深長的看著傻柱,再問句,“你確定,要我給你回憶?”
就算小米粒沒事,他們被派出所放出來了。
賈張氏罵他女兒賠錢貨?死有餘辜?
他已經收拾完這個長舌惡毒老婦。
現在就來幹翻慫恿小米粒吃老鼠藥的傻柱!
秋後算賬?
說的就是他沈浪。
傻柱看了眼擔心他的秦淮茹。
他豁出去了,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他就要裝逼下去,絕不示弱。
“是!我確定!因為我當時一直在家沒出屋,什麽都沒做,我怕什麽?”
“那我開幹了!”沈浪將雙手從褲兜裏掏出來。
“嗯?沈浪,你什麽……什麽意思?”
傻柱就見,沈浪猛地掄起手臂,一耳刮子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