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抬起板凳,正好秦淮茹衝上來,腦袋撞了上去,咣當一聲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時候,鼻子撞出了血,樣子狼狽至極。
沈浪搬來板凳隻要坐的,這秦淮茹也是個倒黴催的,自己撞倒的,怪不得他。
他搬著板凳,坐在棒梗麵前,像是看戲一樣,看誰還敢過來找死。
他們不是喜歡看他女兒小米粒倒在地上‘死’嗎?
不是不管不問嗎?也不擔心嗎?
那就看看棒梗是怎麽吃老鼠藥死的,讓他們感受下,當時他緊張,害怕和憤怒的感覺。
“咳咳……奶!媽!爸……我害怕,嗚嗚嗚!”
棒梗在地上爬著,想要過去,被沈浪揪住了衣領子,按在地上。
“棒梗,欺負我女兒的時候,你不是很爽嗎?你不是不害怕嗎?”
“現在就讓你感受下,害怕是什麽滋味。”
賈家,賈張氏,秦淮茹和賈東旭早已經疼的,爬都爬不過來了。
他們用祈求的眼神看了眼四周的人,希望這些人能站出來救棒梗。
結果這些人裝瞎裝啞巴,沒有人站出來救棒梗。
直到一道老態龍鍾的聲音響起,“夠了!都別鬧下去了!”
“沈浪,你這樣做會出人命的,知道嗎?”
沈浪尋聲望去,這一望,還真是讓他眼前一亮。
之所以眼前會一亮,是因為這個人物,在四合院裏太鮮明和讓人記憶深刻了。
光是看她的樣貌,巴掌大小臉,五官都小巧,滿頭銀絲盤在腦後,光看著模樣就能感覺到。
這個老太太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長得好看,做事利落,有那個氣魄。
再看她穿著一身藍色的襖子褲子,手裏拄著一根木製拐杖,雖然被人扶著走進來。
但能看出來,她每走一步都很踏實,看來做事也是一個沉穩的人。
而她在原劇情滿四合院裏,滿門烈士的遺孀。
光是這種身份,就足以讓她在大院裏站穩腳跟,說話的分量也重。
但怎麽說,沈浪並不覺得聾老太太所有做法都對。
就拿婁曉娥當時還沒有和許大茂離婚,聾老太太就設計,讓婁曉娥和傻柱兩個人培養感情。
還將兩個人大晚上的鎖在一個房間裏,最後兩個人情動所動,生米煮成熟飯。
傻柱這才沒有絕戶,有了孩子。
但傻柱也不是個好鳥,最後還不是認兒子,婁曉娥還不是被他拋棄了?
說到底,還是聾老太太讓婁曉娥後半生的感情上,過的十分痛苦艱難。
聾老太太進來後,一眼入目的就是她在意的傻柱。
“傻柱,你怎麽躺在地上了!”
“老太太……我被沈浪打的!”
這個滿頭銀絲的老太太看見傻柱倒在地上,她這下顯得有些急了,過去想扶傻柱起來。
傻柱被打成這鬼德行了,能起來都怪了。
老太太扶了幾次,沒扶起來,沒辦法隻好放棄了,先要主持這大院裏發生的事。
“沈浪?你到底想怎樣?”
沈浪見聾老太太來了,站了起來,直接質問她一句,“小米粒被棒梗逼著吃了老鼠藥,老太太您應該知道吧?”
聾老太太沒有立刻回答,但從她不敢直視沈浪的眼神中,他能判斷出來。
剛才有人去找聾老太太的時候,一定將這件事跟她說了。
“沈浪,小米粒這件事上,的確是棒梗不對!”
“但棒梗是個孩子啊!”
又來?
棒梗是個孩子,就能用此來綁架所有人嗎?
“老太太,那我問你,小米粒就不是孩子嗎?”
“不是……小米粒也是個孩子,但你不應該見人就打。”
沈浪還發現一件事,就是這聾老太太在原劇劇情發生之前,耳朵不聾?
“我女兒吃了老鼠藥,他們一個個的見死不救。”
“而我不過是為我女兒報仇,他們就一個個過來阻止我,對我出手,不該打嗎?”
“換做是你女兒被人欺負了,你就能不管不問?繼續當老好人不說話,也不還手?”
沈浪三句話,就讓聾老太太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了。
不過那句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
這四合院裏的人精,也是非聾老太太莫屬。
她看見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沈浪的媳婦陸玉歡正抱著他們的女兒小米粒。
她知道,轉移沈浪注意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沈浪去關心小米粒的事。
“小米粒?她人沒事吧?怎麽沒有人送她去醫院啊?”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腳步倒是快,朝著陸玉歡和小米粒的方向走過去。
“老太太!”
陸玉歡看見聾老太太來了,她雖然性格看起來懦弱,但腦袋還是夠用的。
知道這個大院裏,聾老太太見識廣,經曆的事多,未必看不出來小米粒的現狀。
“小米粒怎麽樣了啊?”
陸玉歡見老太太來了,趕緊將小米粒抱起,“我是要送小米粒去醫院的,賈家的人一直阻止我和沈浪,這才沒去成。”
沈浪記憶中的陸玉歡,是一個性格溫柔,做事有些唯唯諾諾的。
沒想到麵對老太太的時候,她竟然能將事情緣由說出來,而且看樣子,還知道如何應對老太太。
他真是覺得眼前的媳婦,不但人長得漂亮,性格溫柔,腦袋也聰明。
真的是秀外慧中,他撿到寶了。
“賈家,你們也是過分了!現在還不讓人家去醫院?”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你們是大院裏管事的,不知道人命關天啊?”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四合院裏的三個大爺,被聾老太太說的,有些臉紅,抬不起頭來。
“行了!小米粒是誰逼的吃了老鼠藥,就誰來賠醫藥費,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聾老太太處理事情幹淨利落,一個唾沫一個釘子。
“沈浪,你和你媳婦快送小米粒去醫院啊!”
聾老太太還給沈浪使眼色,看樣子是擔心小米粒。
就算她是四合院裏的人精,看透了所有人,但人心總是肉長的,老太太也不是鐵石心腸。
沈浪都決定好了,要和媳婦一起送小米粒去醫院。
他剛要走過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嘲諷的笑聲。
“呦!你們家小米粒吃老鼠藥,還賴到我們家棒梗和賈家身上了?”
“小米粒是自己吃的,死了活了跟我們賈家有關係嗎?我們才不賠醫藥費。”
“老太太,你這就是偏心不講理了!”
“我們家棒梗現在還被逼著吃藥了,你怎麽說?是不想管了嗎?”
聾老太太聽到這話,心中隻罵賈張氏愚蠢,頓時臉色就嚴肅下來。
“賈張氏,你說的是人話嗎?再說一遍?”
剛撲到棒梗身上的秦淮茹給賈張氏使眼色,奈何賈張氏當做看不見。
她畢竟是兒媳婦,覺得她婆婆不對,卻也管不住,也心中暗道,她婆婆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不是把棒梗和賈家往火坑裏推嗎?
“媽……別說了!”賈東旭這腦袋都比他媽夠用,趕緊勸一句。
“我就說!小米粒是個賠錢貨,死了不虧!”
“我家棒梗的醫藥費才應該讓沈浪這街溜子出!”
賈張氏氣焰囂張的說著,也是想把棒梗被灌老鼠藥的怒火發泄在沈浪身上,也不把聾老太太放在眼裏。
“住口吧你!”
聾老太太剛要舉起拐杖給她一拐杖。
啪啪!
沒等她拐杖落下來。
幾道掌風刮來,聾老太太嚇的頓時麵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