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大手,先聾老太太一步抽來。
正手,反手猛地扇在賈張氏的大饅頭臉上。
賈張氏發出兩聲慘叫“啊!啊!”後,竟然被打懵逼了。
“老太太,你竟然打我?”
聾老太太見賈張氏被打了,還能這樣囂張?
再說了,剛才賈張氏說出的話,實在是讓人生氣。
他家棒梗是個男娃,是寶。
這女娃怎麽了?難道不是一條命嗎?
“賈張氏,閉上你的臭嘴!”
聾老太太氣的抬起手,賈張氏對她還是有幾分忌憚,雖然臉上不高興,但還是閉上了嘴。
“你家棒梗是孩子,是寶。小米粒一樣是沈家的寶!”
“這件事畢竟是你們賈家有錯在先,這醫藥費你們賈家不出,那就別想在這大院裏住安生了。”
秦淮茹和賈東旭兩口子相視一眼。
秦淮茹給他使眼色,賈東旭當然知道怎麽說好,他趕緊去勸聾老太太。
“老太太,您也別生氣!這錢我們賈家出,出啊!”
賈張氏相勸兒子,卻被他兒子瞪了幾眼。
在家,她雖然和兒子經常商量事。
但大事上,她還是聽她兒子的話。
“又不是我們棒梗一個人逼小米粒吃的,還有傻柱,是傻柱逗小米粒,說她不敢吃。”
賈張氏邊說,邊指向了傻柱。
她想過了,要他們賈家賠醫藥費,怎麽說都是不劃算。
怎麽也得拖一個下水的。
傻柱看向了賈張氏,張了張口,確實沒什麽可狡辯的。
剛才,也是他刺激了下小米粒,這小米粒也是有個性,說吃老鼠藥就吃老鼠藥,也是夠牛的。
但這錢他也不想出的。
“傻柱!”
秦淮茹喚了他一聲,見傻柱看向她的時候,她向他露出了祈求的眼光。
傻柱看得出來,秦淮茹現在很為難,他也知道賈家處境。
一個人工錢,要養出來六口人,實在是日子不怎麽好過。
他舍不得見秦淮茹為難,心想反正他就一個人,他妹妹現在已經也上班 ,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傻柱現在的生活就是這樣,所以他不擔心錢的事。
“行!我賠醫藥費……”
有了傻柱說賠醫藥費,賈張氏心裏樂開花了。
而她又蹬鼻子上臉,轉身趴在了被秦淮茹抱著的棒梗身上,邊哭邊喊著。
“棒梗!~聽到沒有,是傻柱逼的小米粒吃了老鼠藥要住院的。也是他給你害的,這醫藥費他也會出!”
傻柱咬了咬牙,嗨,這賈大嬸是將他看成了冤大頭不成?
他不想當冤大頭,但看見秦淮茹一聲不吭,眼眶紅了又要哭出來。
傻柱又心疼了。
這秦淮茹從嫁進門給了賈東旭,傻柱就覺得老天爺真的不公平,怎麽就讓賈東旭娶到了這麽好看的媳婦?
秦淮茹在他心裏,不但好看,勤儉持家,真的是一個很出色的媳婦。
最主要,秦淮茹心地善良,經常會要幫他縫破了的衣服,還會在傻柱生病的時候帶藥過來給他。
因為不方便,秦淮茹沒能照顧他。
要是賈東旭不在,秦淮茹一定會好好照顧生病的她。
傻柱一想到這樣好的秦淮茹,他就心軟了,再次咬牙道:“我出!我出醫藥費!”
賈張氏一聽這話,假哭的她,鼻涕泡都美出來了。
“棒梗,我的孫子哎!”
“你聽到沒有?”
“傻柱說了,給你賠醫藥費!走!奶奶送你去醫院!”
賈張氏以前經常在四合院裏打架,這種皮外傷,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麽。
她剛才看見了秦淮茹對傻柱眉來眼去的,心裏早就對這個兒媳婦作風問題有了疑心,當然不高興她。
“把孫子給我!”
賈張氏一把將棒梗從秦淮茹手中搶走,抱著棒梗就要往外去。
“慢著!”
說這話的不是聾老太太。
因為聾老太太現在,正在心裏暗罵傻柱,怎麽就那麽心甘情願為賈家人犯蠢?
真的是沒藥可救了。
抱著棒梗的賈張氏看見,沈浪抱著小米粒走來了。
她警惕的將棒梗護在了懷中,壯著膽子問,“沈浪,傻柱都說了要賠醫藥費了,你還想怎樣?”
“跪下道歉!”
“什麽?”
賈張氏心咯噔一響,還以為是沈浪讓她這麽一把歲數的人跪下道歉?
“你孫子棒梗,跪下來給小米粒道歉!”
沈浪隻說這一遍,他這個人脾氣可不太好,尤其碰上這種老賴,他可不會慣著她。
賈張氏一聽不是她,還好是讓棒梗,心裏鬆一口氣。
“奶……”
聽到棒梗哽咽的喚她時,還在她懷裏瑟瑟發抖。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這棒梗是她孫子。
她的寶貝孫子能隨便給人跪下來道歉嗎?
“沈浪,給你臉了,你家小米粒是個賠錢貨……啊!”
沈浪一腳給賈張氏踹倒在地。
就見棒梗從賈張氏懷裏滾了出來,最後趴在了地上。
“道不道歉?”
沈浪一句話,此刻對棒梗來說,就像是聖旨一樣,讓他嚇的不敢有別的想法。
“我道歉!”
棒梗邊說,邊跪了下來,給小米粒道歉,“小米粒,我錯了!我不該逼你吃老鼠藥!”
“小米粒!以後我再也不敢做這樣的壞事了。”
“你一定要原諒我!”
“嗯!這還差不多!”
沈浪見棒梗跪下來誠心的道歉後,沒有再教訓棒梗。
他回頭給了他媳婦陸玉歡一個眼色,兩口子帶著小米粒一起出了屋門。
在離開屋門前,沈浪吼了一嗓子。
“我家,你們還不走?”
這一嗓子果然有用,從沈浪出了門後,那些圍觀的鄰居們腳步加快的跟了出來。
就連被沈浪剛才用格鬥術過肩摔給摔的,骨頭都要散架的傻柱,也從屋裏麵爬了出來。
“我要帶小米粒去醫院治病,誰說要賠錢了?趕緊的?”
沈浪知道,他以前實在是太對不起媳婦和女兒了。
不幹活不說,還拿著媳婦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拿出去抽煙喝酒賭博,無所不作。
現在女兒要去醫院,他身上是沒錢。
他當然要跟這些人要了?
“我給!我現在就給!”
傻柱從兜裏掏出來一塌錢,雖然有幾毛,還有幾塊的。
但肉眼看的出來,加起來怎麽也有二三十了。
沈浪見傻柱從中抽出來,也就五塊錢這樣,遞給他。
“給你,沈浪!先拿著,不夠……我等會兒去醫院,再補上。”
“夠了!”
沈浪說夠了的時候,傻柱心裏高興極了。
還以為五塊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剛才後悔何必為了秦淮茹動手,弄得渾身是傷,還要去醫院看病?
他剛要將錢揣回兜裏,卻被一隻手給按住了。
“這錢,我都要拿走,一旦不夠,你記得給我送來!”
沈浪才不慣著傻柱。
他知道,就算傻柱不把這錢給他,也一定被眼尖的賈張氏,還有會吸血的秦淮茹。
將傻柱兜裏這些錢都給拿走。
雖說傻柱願意讓秦淮茹吸血,不管他沈浪的事。
但沈浪也不會便宜了傻柱,或是賈家任何一個人。
他將傻柱手中的錢都拿走。
反正傻柱現在就一個人,這些不過是他揣在兜裏的零用錢。
這個時候的秦淮茹還不是寡婦,賈東旭還沒死。
傻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一定會存錢的,不差這些錢。
“記得!不夠送錢來!”
“你這也太黑了……沈浪……算了!”傻柱有點心疼,但一想到能護住秦淮茹,也就忍痛送錢吧。
沈浪將錢揣進兜裏,抱著小米粒,讓媳婦陸玉歡跟著。
一家三口在眾人臉上表情各異的注目下,離開了四合院。
賈張氏見沈浪將傻柱的錢都要走了,她急了,趕緊伸手跟傻柱要錢。
“給錢!棒梗吃的可是要輸要,快給救命的醫藥費?”
傻柱有些懷疑的看了眼棒梗,見棒梗除了有點傷,精神狀態還是很好,也不像是吃了老鼠藥?
“賈大嬸,你家棒梗不是好好的嗎?”
賈張氏想到棒梗吃老鼠藥,她再也不淡定了,急的哭起來。
“剛才隻顧著去跟沈浪那個街溜子置氣,都忘了我家棒梗吃了老鼠藥,他不會沒命吧?”
“奶……我有點惡心……”
“嗯?沒肚子疼,還是哪裏疼嗎?”
“沒有!”
賈張氏仔細看著棒梗,和秦淮茹,賈東旭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秦淮茹轉身進了沈浪家,當從地上撿起那瓶老鼠藥,她湊在鼻尖聞了聞。
“這味道……怎麽有點熟悉?”
她用手沾了下白色的麵麵,放在了嘴巴裏,一雙美眸瞬間驚睜。
原來是……
小米粒剛才吃了那麽多,豈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