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
沈浪抱著小米粒,身邊跟著漂亮媳婦陸玉歡,兩個人朝著醫院方向趕去。
沈浪還邊走,邊在小米粒耳邊說話。
“小米粒,剛才爸爸替你教訓了那些壞人!”
“棒梗不是逼你吃老鼠藥了嗎?爸爸給他的嘴巴打瓢了。”
“而且爸爸還讓他跪下來給你認錯。”
“小米粒,你知道後開不開心?”
陸玉歡紅了眼眶,心裏很是欣慰和高興。
以前沈浪除了喝酒就是賭博,從小米粒出生後,因為她是個女兒,就沒正眼看過她。
更別說還能跟小米粒有耐心,又溫柔的說這麽多話。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麽讓沈浪變得和她曾經認識的他不一樣。
但隻要他會對小米粒好,哪怕就隻有眼前這一刻,並不會永遠。
陸玉歡已經記在心底了。
將來女兒要是感覺爸爸不愛她,問媽媽原因的時候。
她一定會告訴小米粒,你爸爸也曾對你這麽好,是她太小不記得了。
“小米粒?你有聽到爸爸說話嗎?”
“小米粒!”
沈浪望見懷中的小米粒,抓他棉襖領子的小手,倏然垂落下來。
他臉色一變,驚喚一聲。
“沈浪,怎麽了?”
陸玉歡見沈浪英俊的臉上有些表情緊張,趕緊問他一聲。
沈浪沒有看她,目光仍舊緊盯著懷中的女兒。
“小米粒是不是出了事?”
“為什麽我怎麽跟她說話,她都不醒?而且睡得很沉?”
沈浪這一路上,就怕小米粒是真的出事。
所以他腳步飛快的走著,還不停地跟女兒說話,就是想要女兒保持意識清醒。
可剛才,他能感覺到,女兒的手明顯垂落下來,實在是讓他擔心啊。
“沒得事!小米粒隻是睡著了。”
陸玉歡看了眼他懷中的小米粒,耳朵湊近了。
聽見了女兒紅彤彤的臉邊,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知女莫若母,況且這小米粒是她從小養大的,怎麽會不知道,小米粒睡著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怎麽叫都不容易叫醒的。
尤其是她太累的時候,睡起來,真的就像一隻小豬一樣香沉。
聽到陸玉歡說女兒沒事,沈浪這才鬆了口氣。
“小米粒沒事就好!我一直擔心那瓶老鼠藥,怕是對小米粒有害。”
沈浪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為他記憶中是被媳婦陸玉歡給瓶子裏麵的東西換過了。
但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知道家裏的事。
尤其前身這段時間都是自暴自棄,喝酒賭博,無所不作,哪裏關心家裏的人和事?
陸玉歡知道沈浪擔心,也知道他經常不管家裏事,不知道是正常的。
“其實瓶子我都沒有用原來老鼠藥的瓶。”
“我就把粘在上麵,寫著老鼠藥的紙撕下來,貼在了買藥吃完的空瓶上。”
“瓶子裏我裝的也是安全的,可以用來做吃的。”
沈浪聽完陸玉歡的解釋,並未放鬆警惕。
尤其看見懷中睡的太沉的小米粒,他總擔心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剛才我們沒回來前!”
“也不知道棒梗,傻柱和賈家人怎麽欺負小米粒的。”
“我不放心,還是要快點送去醫院,給大夫看看吧!”
陸玉歡也沒反駁,在她看來,丈夫和女兒在她心中最重要。
沈浪的話,她也是聽的,再說也是因為關心小米粒,她沒有什麽好反對的。
“好!”
兩個人腳步加快的出了這條胡同後。
在外麵攔住了一輛三輪車,讓蹬三輪的人送他們到了附近醫院。
因為這個時間了,隻好送去急診。
很快結果也出來了,小米粒沒什麽大事。
讓陸玉歡和沈浪兩個人知道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小米粒沒事了,沈浪要不你先回家睡會兒?我陪著小米粒就好。”
“不用,我陪著女兒。”
陸玉歡看見沈浪坐在病床邊,大手一直包著小米粒凍手的小手,不曾移開目光。
那種關心和緊張的神色,還真的有些像慈祥的父親了。
陸玉歡很是欣慰,眼眶又紅了,吸了吸鼻子,沒有讓激動的眼淚掉出來。
她發現,她怎麽今天這麽願意哭呢?
好像能把她一年的淚水,都能哭完一樣。
在她坐在床尾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擔心的問一句沈浪。
“沈浪,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那瓶老鼠藥不對勁兒?”
“他們知道後……會不會因為你打人,把你告到派出所去?”
“不會有事的!”沈浪臉色波瀾不驚的回話。
可陸玉歡越想,越不安。
之前是因為她也生氣,見她丈夫打了逼小米粒吃老鼠藥的四合院鄰居們,她也感覺很解氣。
但現在小米粒已經來了醫院,沒什麽大礙,她反倒是想起了那些被丈夫打的鄰居們。
尤其四合院的三個大爺,傻柱還有賈家的人,住了這麽多年,她是知道的,沒有一個好惹的。
她咬了咬唇,要去替丈夫跟被打的人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陸玉歡做好決定,從床尾站起,匆匆往病房門口走去。
“玉歡,你要去哪裏?”
“我想回去問問他們的傷怎麽樣了。”
沈浪仍舊小米粒的手,但這會兒他回頭,將目光落在了媳婦陸玉歡的漂亮臉蛋上。
他猜得出來,陸玉歡一定是擔心這些四合院的禽獸們將他打人的事,告到派出所去。
想要替他回去,給那些禽獸們道歉。
心裏對這個媳婦又是喜歡,又是心疼。
前身對這個漂亮媳婦真的是太過分了,冷落她不說,還竟然讓一個女人為他在四合院裏出頭露麵。
經常替他道歉,還要為他收拾爛攤子,被四合院裏的禽獸們欺負。
既然他現在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也是小米粒的爸爸。
沈浪以後一定會保護好這對母女,絕對不會讓他們跟著他繼續受委屈,受苦。
“不用擔心!”
“我猜這些人應該更怕派出所的人。”
陸玉歡有些不解的瞪大了水靈靈的美眸,問一句,“他們是被打的,怎麽會害怕派出所的人?”
“你啊!先回來坐下歇會兒!”
“我跟你講各種原因。”
沈浪是陸玉歡的丈夫。
就算以前他是吃喝賭博,像個街溜子一樣,家裏的事,還有她和小米粒都不管。
但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沈浪身為她的丈夫,她都願意相信和聽從沈浪的話。
嫁夫從夫,她一直都有著這樣的想法。
“好!”
陸玉歡見沈浪仍舊波瀾不驚的坐在那兒,既然丈夫都不著急,一定是心中有譜的。
她乖巧的走回去,坐在沈浪旁邊,聽沈浪講了其中原因。
四合院。
“這老鼠藥的味道……”
“有點甜……還有點鹹……怎麽像……”
秦淮茹拿著老鼠藥,嚐過後,欲言又止的話。
讓站在四合院裏的鄰居們,一個個都好奇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