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這樣,不知道閻埠貴什麽時候才能放?”

吳奎追問道。

馬宜春猶豫了一下,閻埠貴的行為隻不過一個小事,畢竟雖說他是個三大爺,但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官,自然也不算是貪汙腐敗。

也就是說,三大爺會被怎麽樣,還是吳奎說了算。

說白了,隻要吳奎不追究,閻埠貴就不會有事。

“如果你寫了諒解書的話,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馬宜春如實說道。

吳奎點了點頭,按照馬宜春說的,寫好了諒解書,然後交給了馬宜春。

“你真的確定就這麽把閻埠貴放了,你可是要考慮清楚。”

“要是之後,他再趁著你不在家,找你家裏人麻煩,那可怎麽辦?”

馬宜春跟吳奎打了這麽多次交道,內心對吳奎的為人已經很是認可了。

所以現在自然而然是站在吳奎的角度上考慮。

吳奎笑了笑,讓馬宜春放心。

不過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狠辣。

要是閻埠貴下次還敢趁著自己不在就欺負何雨水,那自己可不像今天一樣好說話了。

吳奎自信,就算是給閻埠貴一百個膽子,以後也不會再犯了。

見吳奎心意已決,於是馬宜春也就不再阻攔。

於是,吳奎將諒解書交給馬宜春之後,閻埠貴就被直接放了出來。

“三大爺,在裏麵過得可好啊?”

吳奎看著閻埠貴,笑眯眯的問道。

閻埠貴過得好不好,看臉色就知道了。

現在的閻埠貴就跟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吳奎還能問出這樣的話,這不是明顯埋汰人嗎?

“吳奎啊,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閻埠貴扶著自己的老腰,嘴裏埋怨著。

雖說他在裏麵擔驚受怕的,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對,所以也並沒有很埋怨吳奎。

尤其是現在,吳奎居然肯給自己寫諒解書。

閻埠貴對吳奎更是沒有怨恨了,隻是把所有的怨恨都放置在了棒梗的身上。

畢竟,要不是棒梗臨時做了那麽大的大動作,吳奎會這麽生氣嗎?

這閻埠貴雖說是一把年紀了,但是是非黑白還是有基本的判斷的。

“三大爺,你說你,一把年紀的,非跟著棒梗那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在一起廝混什麽?”

閻埠貴被吳奎說的是羞愧難當,也不好意思在為自己辯解。

兩人回到四合院之後,吳奎就直接回家了。

而三大媽看見閻埠貴回來,一時之間眼淚都掉下來了。

“老頭子,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你了。”

三大媽把閻埠貴左三圈右三圈看了個遍,又忍不住上看看下看看。

相比於三大媽的激動和開心,閻解放和閻解曠就沒那麽開心了。

畢竟,這老頭子的自由可是他們兩個人換的。

閻埠貴自然也是看見了閻解放和閻解曠的態度,頓時不爽了起來。

“你們兩個,臉拉得那麽長幹什麽?”

“怎麽了,這是不歡迎我回家?”

麵對閻埠貴的發難,閻解曠直接懶得搭理,還是閻解放抱怨道:

“爸,你說你沒事招惹人家吳奎幹什麽?”

“你有搞不過人家,現在好了吧,你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閻埠貴被自己的兒子當麵吐槽,臉上也是有點掛不住。

他還想嗬斥幾句來彰顯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但是還沒來得及張嘴,閻解曠就先開口了。

“這次,我同意解放的看法。”

“爸,你說棒梗給你承諾了一百塊錢,但是你知道嗎?昨天,就是因為一大媽替何雨水說了兩句話,吳奎直接借給了一大媽一百塊錢!”

“你呢?棒梗承諾的一百塊錢呢?給你了嗎?”

閻解曠嫌棄的看著自己的閻埠貴,也是沒想到閻埠貴會這麽糊塗。

“什麽?”

聽見吳奎直接給了一大媽一百塊錢,閻埠貴頓時不淡定了。

昨天吳奎給錢的時候,閻埠貴就已經被拉走了,所以對於後麵的事情自然是不知曉的。

吳奎居然直接就給了一大媽一百塊錢?

這可是一百塊啊,吳奎是說給就給了。

而且一大媽也沒幹什麽,閻埠貴記得不錯的話,一大媽好像就替何雨水說了兩句話。

兩句話一百塊錢,不得不說,吳奎實在是太大方了。

再想想棒梗的承諾,閻埠貴感覺自己的胸腔裏有一口老血想要噴出來。

就是因為信了棒梗的話,一百塊錢沒得到不說,自己家還賠了六十多塊錢,而且自己還差點進去。

這筆買賣可以說是閻埠貴的算盤裏,最虧本的買賣了。

閻埠貴的腸子都快悔青了,但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隻能說以後一定要站在吳奎的這一邊,說不準吳奎什麽時候順手就給自己一百塊錢。

那不相當於天上掉餡餅了嗎?

關鍵是,

這個餡餅還是真真切切可以獲得的。

雖說現在已經不流行舉辦全院大會了,但是四合院裏偶爾有重要的事情,還是會舉辦一下。

而今天,正好就是閻埠貴道歉,寫保證書的日子。

這對於四合院裏其他的人來說,可是難得一見的看閻埠貴熱鬧的時候。

所以自然不會錯過。

由於這次的這件事,閻埠貴的形象地位在四合院裏已經下降了一個檔次。

所以大家對於閻埠貴也不再那麽尊敬。

此時看見閻埠貴穿的很是正式,大家不僅不覺得莊重,反而還覺得十分好笑。

“這閻埠貴不是自詡自己是什麽知識分子嗎?怎麽也淪落的跟棒梗為伍了。”

“就是啊,平時見他還得意洋洋的,帶著副眼鏡,神氣的很。”

“你說他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吳奎,這不是上趕著找罪受嗎?”

閻埠貴聽著這些議論的聲音,心裏很是憤怒。

但是現在自己可謂是牆倒眾人推,要是以前,自己準保是要罵回去的,但是現在可就沒那麽有底氣了。

對於這些閑言碎語,閻埠貴隻能裝作沒聽見。

而許大茂此時也跟院裏的其他人一樣,正站在人群裏看著閻埠貴的笑話。

“哼,這老頭子,現在再也不說你是什麽桃李滿天下的屁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