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看著監控畫麵,最後帶走莫祺的男人,她記得。
正是第一次跟她演戲給紀言深看的男人,也是那晚發短信誘她去那個包間的男人。
原來,那個男人跟莫祺有一段,所以,那男人才會想利用她,拆開莫祺想反撲紀言深的計謀。
紀言深輕啟薄唇,森冷而陰戾,“那天晚上,我被沫沫帶走,你被那個男人帶走,你還要堅持,你跟我睡了?孩子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莫祺猛點頭,一臉受傷無辜,“言深,你怎麽能把我看成那種人?我如此愛你,怎麽會把別人的孩子扣在你頭上?”
莫正剛雖然心頭百般不解,但見到自己女兒如此卑微的樣子,不由上前想將她扶起來。
紀言深冷冷的盯著莫祺,沒說話。
音響中卻又發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天晚上,莫祺跟我呆在一起,完事後才去找的紀言深,孩子肯定是我的,是我的。”
莫祺像被人當頭澆了盆冷水,一把推開要扶她的莫正剛,跪爬著朝紀言深而去,“言深,他在胡說八道,我隻是跟他走了,什麽也沒跟他做過,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啊......”
“好,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紀言深陰鷙著臉,朝台子一側看了眼。
夏沫心裏五味雜陳,她伸手撫著突起的小腹,不安的看著紀言深的側臉,從那個男人出現在監控畫麵中起,她就知道,紀言深早就開始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
林奇遠從台子一側走來,遞給了紀言深一份文件。
紀言深才接過文件袋,莫祺就像瘋了似的要去搶,“你別看,你相信我,言深,我求求你,你一定要信我。孩子是你的,那個男人在胡說八道,他跟夏沫睡過啊,一定是夏沫在教唆他這樣汙蔑我。”
“死不悔改。”紀言深抬起一腳,將正好抓住他褲腿的莫祺狠狠踹開。“這一腳,算是抵了之前因為你的誤導,我對沫沫所做的那些錯誤舉動。”
“不......”莫祺被踹出去兩米遠,嘭的一聲後仰倒地,她渾身顫抖,眼淚將臉上精致的妝全洗花了。
“言深,你......”莫正剛麵如土色,幾步上前將不甘至極的莫祺扶了起來,“我還在這,我的女兒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也輪不到你來管。”
“如果她犯的錯,侵犯了我與沫沫,我不管,誰管?”
“你......”
紀言深鬆了擒住夏沫的手,陰鷙的臉卻是瞬變,用蠱惑而不容置疑的聲音開口道,“相信我,一切都會步上正軌。”
“阿言,我......”
“其它的,以後再說,今天,我帶你把你受的那些,原樣加倍還回去。”
夏沫沒再說話,隻恍惚的看著紀言深,心裏那些想逃開躲遠的想法,卻是煙消雲散了。
紀言深將文件袋中的幾頁紙抽了出來,一張一張,用極其羞辱的姿態,扔向莫祺,“那天,你走後,我把床單送去了DNA檢測中心,這是結果,你自己看。”
莫祺將幾頁紙抓在手心,揉成一團,用盡全力扔遠,“我不看......我這麽愛你,我全心全意對你,換來的卻是你的不信任,是啊,我傻,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一個心不在我這的男人,無論我做什麽,都是獨角戲,都是可笑的喜劇。”
“你把那幾頁紙燒了,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天晚上,我跟你,什麽也沒發生。”紀言深一字一句,陰鷙如深潭水。
“所以,莫祺流的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夏沫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弱弱的問出了聲。
“嗯。”
夏沫抿著唇,“你早就懷疑了?”
“抱歉,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
“我不委屈,我隻是......”
“我都知道,一切有我。”
紀言深伸手,替夏沫將眼角的淚水拭掉,繼而握著她的手,一步步朝莫祺走去。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