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祺咬牙切齒,惡毒的盯著夏沫,“你把一切都挑明了,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照片爆出去?”
“不、怕!”答腔的人是紀言深,一字一句,充滿篤定。
“好,那就魚死網破,我看到時候,你父母會不會允許你娶一個破爛回家,就算她懷的是你的孩子,又能怎麽樣?”
“莫祺,我再奉勸你最後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紀言深冷冷道。
“大不了,要死一起死。我得不到的,夏沫也休想得到。”莫祺昂著扭曲而花妝的臉,提著裙擺,想要朝會場出入口奔去。
“道歉。”紀言深往莫祺前麵一擋,冷眸中泛著寒光。
“如果我不道歉,你能拿我怎麽樣?”要她向夏沫這種卑賤的人道歉,豈不是會顯得她更卑賤?
“我能辦你的方法有無數種,最簡單粗暴的,就是也送幾個男人給你,拍一些照片......”
“言深,你對我,真的沒有半分感情?”
紀言深抿唇不答,冷冰冰的氣勢卻足已說明一切。
他對她,比對陌生人還要陌生。
莫祺踉蹌的退了一步,眼睛裏盈著晶光,配上她渾身顫抖的纖細身材,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隻是,沒人憐!
她張了張嘴,最後才用盡全力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沒關係,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夏沫一字一句回應。
莫祺逃離了會場,狼狽得像落湯雞。
事情鬧成這樣,整個北城都傳開了。
夏沫被紀言深帶回小別墅,何阿姨不在,像是事先收到了消息,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夏沫停下腳步,看著在前麵走的紀言深的背影,猛然心口一緊。
紀言深像是感覺到了夏沫停在原地,他也停了步,轉身直勾勾的盯著她。
“阿言......這些天,你都在為今天做準備?”
“嗯。”
“為......什麽?”
紀言深沒答話,卻是上前兩步,將夏沫整個摟入了懷裏。
他的下顎抵著她的頭頂,雙手撫在她的後背。
“抱歉,因為你演得實在太逼真,因為我的確被你氣瘋了頭,那幾天,我一定傷透了你的心。”
夏沫鼻尖一酸,“都是我的錯,是我什麽都不敢說,才會讓你一步步進入莫祺的圈套。”
“你有你的苦衷,我理解。”
“關於照片,我......”
紀言深的冷眸暗了一瞬,挺直的身形,也是跟著一僵。
“現在,你都知道了,除了這個孩子是你的以外,四年前,我的的確確被賣進了東宮,被人折磨得......”
“別說。”
“不,我要說。”夏沫忍著眼眶裏迷糊了視線的熱淚,“莫祺什麽都敢做,一旦她把照片爆了出來,我跟你之間,就再沒有了可能性,就算你願意,你不介意,我也過不了自己這關,我沒辦法讓這樣的自己,不顧別人的看法與指點,心安理得的站在你身邊。”
“那不是你的錯。”就算有錯,錯的也是他。
他是買走她的人,也是傷了她的人。
“阿言,孩子我會好好生下來,我們還是,分......”
那個手字還沒出口,夏沫的唇就被紀言深狠狠的吻住。
他將她緊緊桎梏在懷,用力吻著她,貪婪的汲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這一瞬間的悸動,讓兩人忘懷了所有,周圍的一切,所發生過的事,仿佛都拋到了腦後。
三個多月了,這個時隔三個多月的吻,讓兩人的心,由咫尺,合成在了一起。
夏沫沒推開他,也實在是舍不得推開他。
最後,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結束了這個令他想要更進一步的吻。
“如果你在擔心照片,那你大可放心。”紀言深揉揉夏沫的頭發,“既然知道了莫祺以照片要挾你,我肯定會做好準備,才會在今天捅破一切。”
“阿言,這些日子,你也過得不好,是不是?”
“都快過去了,未來,我們都要好好的。”
“隻是......”
“別擔心,一切有我。”紀言深將手放到夏沫小腹處,這是第一次,他這樣感受著她肚子裏,屬於他的血脈,“你隻需要把孩子照顧好,把自己照顧好,別的,都由我來。”
夏沫緊咬著唇,沒有說話。
她心裏很亂,他越是這樣愛她,她越是覺得對不起他。
“我愛你。”紀言深突如奇來的表白,“之前那樣折磨你,我欠你太多,我打算,拿這輩子來還給你。”
“阿言......”
“在婚宴現場,我是認真的,沫沫,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