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暗藏的凶險
從安心處得到鍾衛峰的資料,我們決定回辦公室研究一下,明天再去調查。
在辦公室裏討論了很久,我們確定了明天調查行動的方案,於是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去睡覺。
回了出租屋,洗完腳,鑽進冰冷的被窩,我不禁哀歎了一聲——這時候有個能暖床的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我的q群,這幾天隻顧著碼字和查案,qq都沒開,也不知道群裏的姑娘們怎麽樣了!
於是登了上去。
群裏的網友們正聊得很歡,我掃了一下,上次參加qq群友見麵會的,很多人都在。
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鐵柱!”
“鐵柱!”
“鐵柱!你終於出現了!”
在這寒冷的冬夜,姑娘小夥們熱烈的歡迎終於讓我感受到了絲絲暖意。
我看到曦蕊也在,想起她被變態領導盯上的事情,於是問道:曦蕊,你回去後你們那個變態領導有沒有為難你?你有沒有被開除?
3月1號見麵會後,她幾天都沒上線,我也沒機會問她到底怎麽樣了。後來我忙得天昏地暗,都沒空看qq,這時候好容易在群裏碰到了,連忙問了出來。
曦蕊還沒回答,‘九年舊巷’——小九已經搶先答道:鐵柱!你一上來就問曦蕊,是不是看上她啦?
小九的信息剛一發出,‘態若’就接了上來:的不錯哦!你們兩個是不是有貓膩?
飛奔的跳蚤、眉梢、小點、低調的奢華、淡然、巨蟹星雲等人紛紛起哄。
我有些無奈,這種事情真是解釋不清的,還是隨他們說去好了。
曦蕊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小九你…要再亂講,我就把你和悠然的事情宣揚出去!
我發了個好奇的表情:小九和悠然怎麽了?
:沒什麽!曦蕊你說你自己的事情好了!
態若悠然也說:鐵柱,曦蕊跟我們說過了,她了,她那個領導應該是知道了曦蕊的厲害,不敢再為難她了。不僅沒有開除她,而且還給她升職加薪了!
我驚訝了:竟然會有這種事?那個方寸權轉性了?
眉梢說:有可能,性別轉了,人也變溫柔了。
聽了眉梢的這個冷笑話,我突然感覺被窩裏也不怎麽冷了。
曦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這一段時間,方寸權都沒怎麽為難我,對我的態度也很好,我也正奇怪呢,可能是真的怕了我了!
低調的奢華:可能他看上你了,曦蕊你要小心啊!
飛奔的跳蚤:很有可能,他先對你示好,再趁你放鬆戒備的時候,給你來一下陰的!
小點:不會吧…曦蕊估計都要被你們說得害怕起來了…
我說:是的曦蕊,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那樣對他,他卻反而給你升職加薪,事物反常必有妖孽!在弄明白他的真實意圖之前,還是對他保持警惕心為好!
曦蕊發了個笑臉的表情:我一點都不怕他哈,大不了辭職走人!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
我們集體給曦蕊點了讚。
曦蕊又說:不過就這麽走了的話,感覺還是有些可惜…
小九和態若悠然:可惜什麽?
曦蕊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就是最近公司裏來了一個帥哥,感覺挺對眼的…走了就見不到了…
眾人:喔!求照片!
曦蕊發了一張型男的照片,我一看,的確是挺帥的。
低調的奢華:這有什麽啊!還不如我呢!
飛奔的跳蚤: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味!
眉梢發了一個摳鼻的表情:人家是型男,你是小鮮肉,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線,不用自卑的!!
眾人爆笑。
看著他們在群裏這樣輕鬆聊天,調笑打趣,我不禁輕笑了起來。
如果這個群一直這樣美好地存去,這一群人,這一群身在天南地北,原本各不相識的網友們,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也說不定!
我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感動,不止是那些經常出來冒泡的活躍分子,還有那些從來不發言的潛水者們、那些沉默的大多數,我不知道他們有空的時候會不會點開這個群,看著眉梢小點們聊天。
但我想有些人應該會和我一樣,雖然不怎麽發言,但無聊的時候,看著眉梢小點悠然小九們在群裏分享她們的趣事,也算是打發無聊時間的方式吧。
再跟他們閑聊了幾句,我就下線了。躺在被窩中,我想起了最近遇到的幾個案子。
木木的死亡是意外,並不算案子,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現其與鍾衛民的死有關聯,但是我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兩者中間似乎有著莫名的聯係!
變態教師被殺案賞金很高,但是周淺追查了許多天,也沒有什麽線索!現在我們又接了安心的委托,看來是沒時間去查變態教師被殺案了,那二十萬賞金看來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得了!
不過也不可惜,安心給的委托費也不低,如果能在短時間之內查清鍾衛民死亡的真相,再去追查變態教師被殺案,如果都能抓到凶手,那這收入…
不對,我怎麽能老想著錢呢?我陳鐵柱肩負的使命不是應該是‘為死者伸冤,讓真凶伏法’麽?怎麽能老惦記著委托費和賞金呢?
不過我又轉念一想,就這兩個案子而言,李麗是個虐童教師,以一紙精神疾病鑒定書逃脫了法律的懲罰!鍾衛民酒後駕車,撞人致死之後逃逸,然後又找人為自己頂罪,也逃脫了法律的懲罰!這樣的兩個壞人,不想著委托費和賞金,我又有什麽動力去為他們追查凶手啊?
想到這裏,我又想到了周淺,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在不知疲倦地追查這兩個案子呢?
是跟我一樣,為了高額的委托費和賞金麽?
我在被窩中搖了搖頭,周淺對錢財看得極淡,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為了公理和正義?
可是站在世俗的角度來說,李麗和鍾衛民的死,可以算是惡有惡報的範疇,為他們追查凶手,有必要麽?
我想了想,感覺自己雖然和周淺從小一起長大,但還是有些看不清他。我隻知道他想成為一個,可是到底是什麽支撐著他一直向前呢?
看來有機會的話,得跟他談談理想。
想著想著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周淺每天早出晚歸,調查鍾衛峰。
經過嚴密的調查之後,我們失望的發現,鍾衛峰也沒有作案時間,案發當晚,他跟朋友在一起,一直玩到淩晨兩點才回家。
“會不會是鍾衛峰花錢請人殺了他哥?”我問周淺。
周淺道:“雖然無法排除你說的這個可能,但我現在覺得鍾衛峰的殺人嫌疑很小了。這幾天對鍾氏公司的調查你也知道的,鍾家的服裝貿易公司什麽情況你也清楚。”
我點頭道:“是啊,沒想到鍾氏公司已經是個空殼,處於破產邊緣了。”
周淺道:“鍾衛峰是鍾氏公司的副總,應該很清楚他們公司的經營狀況,所以我覺得他沒有理由為了奪取這麽一個負債累累的公司而鋌而走險,殺害親哥。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鍾氏兄弟從小感情就很好,平常也沒有發生過大的矛盾,因此,我覺得鍾衛峰的嫌疑可以暫時排除,不用在他身上花費大的功夫了!”
我說:“看來安心的懷疑都很不靠譜。那接下來應該怎麽查呢?劉祥和鍾衛峰都已經暫時排除嫌疑了,那麽誰會和鍾衛民這麽大的仇恨,以至於處心積慮地殺死了他?”
周淺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說道:“我們還是先從鍾衛民本身的社會關係開始查起吧,他做生意的,與人結怨也說不定。”我點點頭,同意了周淺的看法。
仇恨強烈到殺害一個人的地步,應該不會憑空而起,肯定有跡可尋的。隻要仔細查訪,應該能找出線索來!所以雖然我知道這個案子的凶手很狡猾,但對於完成安心的這個委托,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們找了小科,找了宋雲成,找了飛奔的跳蚤,找了安心,找了一切可以利用的關係,來深入地挖掘跟鍾衛民有關的隱秘糾葛。日子一天天,鍾衛民的親戚朋友,同學兄弟,生意夥伴,同事下屬,競爭對手,恩人仇人,隻要是與鍾衛民有關的,我們都查了一個遍,卻是一無所獲。
凶手就像是一個隱形人,殺了鍾衛民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對凶手的狡猾強大有過心理準備,但我們依舊低估了這個案子的難度!若不是從路邊超市裏拷過來的監控錄像還靜靜地躺在電腦裏,我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真有這麽一個凶手的存在了!
西湖區雲水街7號,周淺偵探事務所。
雖然我和周淺這些天累成了狗,但調查鍾衛民的死還是陷入了僵局。
癱坐在椅子上,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問周淺:“會不會錄像裏的黑影與鍾衛民的死無關,他隻是順路搭了一下順風車,到前麵就下了,鍾衛民的死其實是一個意外?”
周淺反問:“你是說那個黑影是鍾衛民的朋友?可是我們調查之時,沒有一個人知道有那個黑影的存在!”
我說:“有可能是陌生的,鍾衛民出於帶了他一程,而那個路人正好坐在後排,無意中躲開了監控?我們以一份監控錄像來判斷鍾衛民是被人殺死的,會不會有些太武斷了?萬一鍾衛民的死真是意外呢?不然以我們的能力,經過我們這麽細致的排查,怎麽會查不出一點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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