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沒有開口,鄭天的聲音就又從話筒中傳了出來:“現在劉啟他們已經在調查這件命案了,他們查出了這個算命先生曾在你以前的公寓算命的事情了,而且又加上衣服上的指紋,劉啟現在已經把你認定是殺害算命先生的凶手了。”

鄭天這番話讓我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這裏,大腦一片眩暈幾乎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猛的反應過來後,我急忙就衝著話筒裏說:“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沒有殺他!”

“你知道劉啟不會相信你,衣服上出現你的指紋就是對他最有利的證據。”鄭天呼出一口氣,然後和我說,說到這裏,鄭天就又和我說:“我現在還在命案現場,是偷偷給你打電話的,我先掛掉了,這件命案的詳細情況我之後會給你,不能讓劉啟察覺到我們有過通話。”

說到這句話,還沒等我回話,鄭天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裏,呆愣愣的坐在**,聽著話筒中傳出的忙音,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算命先生死了?

這怎麽可能?

我昨晚還和他爭執過,而且因為我怎麽都不會想到這一點,所以留在他衣服上的指紋也沒有在意,但是沒想到現在,這些指紋卻成了我謀殺死者的證據。

我不禁覺得心煩意亂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索性直接靠在了床頭,然後思索著這件事,不過現在對於這件命案的情況我了解的還不是很多,所以詳細情況隻能等鄭天之後給我報告了。我呼出一口氣,然後起床洗漱之後,就一直在這裏等著鄭天,可是大概就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卻忽然聽見了一串敲門聲。

我微微一愣,然後穿上鞋,這個時候這個敲門聲又響了,我原本還以為是鄭天來了,但是當我看了看時間,卻發現現在距離剛剛鄭天給我打電話,才過了一個小時而已。

想到這一點,我不禁覺得一股惡寒頓時湧上了心頭!

一個小時,鄭天他們根本不可能調查完命案現場,而且他坐車來我這裏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這個門外敲門的人,不可能是鄭天!

那麽這個敲門的人是誰?會是劉啟?還是他的手下?

但是如果是劉啟的話,鄭天應該會通知我,畢竟他和劉啟兩個人都在命案現場,而且劉啟也不會知道這個地方,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

而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我直接心一狠,然後穿上鞋,就朝著門口走了過去,但是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時,我想了想,又折返了回去,戴上了口罩,這才又走回了門口。

我透過門上麵這個貓眼看了看,可是卻隻是看見門外走廊,而且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這不禁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皺了皺眉,然後往後退了退,這個敲門聲沒有再響起來,但是敲門聲剛剛非常急促,讓我不禁有些奇怪,於是我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扇門。

我隻是把這扇門稍微打開了一條縫,然後透過門縫警惕的朝外麵看了看,可是門外卻沒有任何人,我又朝四周看了看,卻發現四周也沒有什麽人。

怪了,難不成剛剛是有人在敲別人家的門,是我聽錯了?我不禁覺得有些疑惑。

但是很快,我就察覺到事情並非這麽簡單,就在我準備關上門回去時,目光卻忽然間瞥到了房門外地上的一個禮物盒裏,這是一個藍色的禮物盒,禮物盒上還捆著一個蝴蝶結,看上去很是精致。

但是這個禮物盒卻讓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我又連忙朝四周看了看,可是依舊沒有看到什麽人,於是我又看向了這個禮物盒,想了想,蹲下身體把禮物盒悄悄拿進了房間,然後就直接關上了門。

我靠在門上看了看這個禮物盒,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禮物盒,藍色的,不過這個禮物盒不大,大概也就容得下一部手機的容量,而且禮物盒是正方體的,看上去有些精致。

我覺得有些疑惑,會是誰給我送的這個?

剛剛在門外我沒有看見任何人,帶著這個疑惑,我把禮物盒放在耳邊聽了聽,不過裏麵並沒有任何聲音,所以排除了炸彈的可能性,於是我就慢慢的拆開了這個禮物盒。

一層一層的把它拆開,最後我把禮物盒上的盒蓋給拿開,緊接著我就看到禮物盒裏麵,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而在這個塑料袋裏,好像還包著什麽東西。

這不禁讓我皺了皺眉,我拿出這個黑袋子,然後看了看裏麵,但是就在這一瞬間,我隻覺得自己心頭猛然間一震,然後不由得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立馬把這個黑色方便袋丟在地上,然後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臉恐懼的盯著地上這個黑袋子,和旁邊藍色的禮物盒。

我盯著這兩樣東西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慢慢蹲下身體,然後拿起了這個黑色的袋子,這個袋子裏包裹著一樣東西,我想了想,然後慢慢的把這個袋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一隻手,一隻白花花的,並且血淋淋的手……

黑色的方便袋裏全部都是血跡,我沒有用手去觸碰這隻斷手,而是隔著這個黑色的塑料袋去拿著它,我仔細觀摩了一下這隻手,發現好像是被人給砍下來的,但至於是用什麽工具我暫時還不知道,而且這隻手被砍下的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是一隻左手。

我心裏此時有些緊張,這隻手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人敲門,然後給我送來了一隻白花花的斷手?

毫無疑問這個人是別有用心的,隻是他到底是誰,又怎麽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看著麵前這個斷手,不知怎的,我忽然間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好像這整間房間都變得有些陰森森的,我朝房間裏看了看,然後低著頭把這隻斷手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這個藍色的禮物盒裏,想了想,又把禮物盒蓋上盒蓋,藏在了床下。

因為床下有一些空間,所以這個禮物盒的大小剛好能夠藏在這裏。

我把禮物盒藏好之後,就呼出一口氣,然後我又走到了門口,把這扇門悄悄打開一條縫,朝外麵看了看,可是卻依舊沒有在四周看到任何人。於是我又關上門走回了床邊,坐在**就一直等著。

時間慢慢的流逝,大概在兩個小時之後,這扇門才又被人給敲響了。

我走到門前,透過門上的貓眼看了看,看到外麵的人是鄭天,我鬆了口氣,然後直接打開了這扇門。在我打開門的一刹那,鄭天一溜煙的就溜進了這裏,我關上門後,鄭天已經把一疊資料都放在了這裏這張不大的桌子上。

然後他坐在**,和我說有關這次命案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裏了。

我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我走了過去,然後坐在**拿起了這些資料,這些資料都是今天有關算命先生的調查報告,鄭天這時候和我說他不能在這裏呆太長時間,最多隻能呆半個小時就要馬上把這些資料還回去,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些資料其實半個小時足夠看完了,於是我就拿起第一張資料看了看,這個算命先生全名叫郝徳澤,年齡三十四歲,職業就是算命先生,常常在一些熱鬧的街頭和一些住宅區公寓之類的地方算命,而他在市區裏還算是小有名氣。

郝德澤是今天淩晨五點左右,被人發現身亡的,他的死亡地點就是在昨晚那片住宅區周圍,法醫初步推斷郝德澤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夜十點左右,報案人是這片住宅區裏的一名住戶,他早上去下地幹活時,在一片無人的荒地裏,看到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個人周圍全部都是血,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於是他就急忙報警了。

郝德澤的死因是被人割下頭顱,而他的身上,還穿著一身古代的衣服……

看到這裏,我不禁感覺一股惡寒,郝德澤的死因,竟然和之前那名青年一模一樣,都是被人割下頭顱,然後又穿上了一身古代的衣服,而且郝德澤裏麵的算命衣服也同樣穿著,隻是外麵套了一件古代衣服,劉啟他們就是在郝德澤裏麵的衣服上,提取出了我的指紋,警方在命案現場並未發現任何凶器。

看到這裏,我不禁想了想,郝德澤是昨晚十點左右死亡的,而且死亡現場就是在昨晚的住宅區周圍,而昨晚我和郝德澤九點多時還在談話,這也就是說,郝德澤是在和我分開之後,才慘遭殺害的,然後凶手又給他套上了自身古代的衣服。

法醫在死者後腦勺發現有遭受重擊的痕跡,所以凶手應該是先從後麵重擊郝德澤,讓他昏迷,之後才把他的頭顱給割了下來。隻是凶手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難不成就隻是為了陷害我?

可想而知,現在郝德澤衣服上沾著我大量的指紋,以劉啟的性格,一定會把我當做是殺害郝德澤的凶手。

我又看了看接下來的案件資料,不過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發現,這件命案其實現在已經很明朗了,就是昨晚郝德澤在和我分開後,慌忙逃跑之中不慎遇見真凶,結果慘遭殺害,可是凶手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我此時,目光卻忽然間瞥到了資料上一處地點,可是猛然間,我就心頭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