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繞是一槍也被嚇了一跳,杏澄無辜的看著一槍,雙手抱著一截紫色的竹子,地上還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

“居然拿出來了?不對,從中間斷了,這得多大力氣!”一槍好奇的看著竹子嘣斷的橫截麵,這是一種類似竹子的植物,每一根竹節裏麵都是淡紫色的**,密密麻麻的根須從竹節四周散開,因為發達的根須這種植物可以掠奪附近的水分,導致周圍的植被枯死。

一槍有些驚訝杏澄身體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要知道這種植物的根須蔓延二十米開外,雖然中間因為承受不了而嘣斷,但所需要的力量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看著從斷口冒出的**,杏澄也不禁舔了舔舌頭,很香,淡淡地幽香。

“這玩意絕對有二十年之久!”用小刀劃了下紫色的竹子,一槍發出聲驚訝的叫聲。

“這些應該足夠了吧?可以喝?”杏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腳往後退了兩步,從地麵的洞內源源不斷的紫色**從裏麵冒了出來。

“可以了,我們回去吧。”一槍有些汗顏,急忙找了幾塊石頭將那個洞封住,用不了多久這裏又會長出新的水竹。

杏澄嗅了下粘在衣服上的**,隻聞到一股淡淡地幽香,就好像香水一樣。

“有了這些水竹,足夠七八個人洗澡了。”一槍自言自語地說道。

“洗澡?那最好了!”杏澄點了點頭,一槍捂著嘴突然想哭,感情對方當真了。

當回到營地的時候,正在忙碌地傭兵也放下手中的活過來湊熱鬧。

“一槍,真有你的,居然找到這麽一大截水竹!”小七拍了拍一槍的肩笑著說道“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那是杏澄拿出來的,我剛才一時嘴快,答應了讓他用水竹洗澡,那可都是點綴啊!”一槍快哭了,一般年份的水竹隻能當飲用水喝,可是這是一棵二十年的水竹,光是喝幾口都有提神的作用。

“我想扇你嘴巴!”小七嘴角一抽,周圍傭兵早就被這棵超大號水竹震驚了,要知道以前他們找到的都是些礦泉水瓶大小的水竹,籃球粗的水竹也都是頭一回見到。

杏澄隨便找了輛裝甲車,躺在車頂打起了瞌睡,如果靠近仔細看便會發現杏澄的皮膚如同水波**漾,渾身都在進行著細微的顫抖。

這是杏澄無意中發現的,在半睡半醒的狀態練習微波,效果翻倍。

天已經黑了大半,稍微隔遠一點就看不清楚東西了,警戒的傭兵紛紛戴上了夜視儀,黑暗的環境對杏澄的影響很小,隻是黑夜下杏澄的左眼格外醒目,如同野獸一般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你叫杏澄對吧?我的名字是蘇菲,很高興認識你。”車隊唯一的一名女性,忽然跑過來打招呼,這讓杏澄有些納悶。

“嗯,你好!”出於禮貌杏澄還是回了句,蘇菲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杏澄見過她動手,身手倒是不錯有幾分跆拳道的樣式,以前應該是個跆拳道地高手。

“我很好奇,一槍說你的臂力很大,要不要和其他人玩一玩,就當是娛樂。”蘇菲指了指不遠處聚在一團的傭兵,杏澄抬頭看去中間還夾雜著幾個討伐者,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準備什麽娛樂活動。

“他們那是在幹什麽?”杏澄有些好奇。

“娛樂呀,調節一下心情,有賭注的哦。”蘇菲輕聲說道,杏澄一下明白了過來,感情他們是在扳手勁,不少圍觀的人都下注自己中意的一方。

幾個彈藥箱擺在一起,一個傭兵和一個討伐者對上了,不少圍觀的傭兵呐喊助興。

出乎意料,贏的居然是那個傭兵,輸了的一方無奈的聳了聳肩,擺了擺手走開了,不一會又一個挑戰者上去,但結果一樣是慘敗。

“怎樣?要不要去試試,反正隻是娛樂嘛。”蘇菲見杏澄似乎對這個有些興趣,鼓舞道。

“那個……試下吧,不過我沒多大信心。”杏澄看著那個壯的嚇人的傭兵,略微遲疑了下回答道。

蘇菲笑了笑,走到那個傭兵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隨即那個傭兵臉色變了變,看向杏澄麵露凶色身形一動,卻被蘇菲急忙攔住。

杏澄看著已經知道了大概,那個女人顯然以自己的名義向對方說了什麽侮辱性的話語,不過對方為什麽這麽做他可不關心,實在不行殺掉就好了。

“你是杏澄吧?”那個被蘇菲唆使的傭兵走了過來,雖然隻有1米85但他的手腕格外粗壯,油亮的光頭上刺著火焰地紋身。

“嗯,有事嗎?”杏澄看了眼正在一旁看戲地蘇菲,眼裏閃過絲殺機。

“聽說你很威風啊,來玩玩吧。”那個傭兵輕蔑地看了眼杏澄,挑釁道。

“陳文,你想要幹什麽?”一槍走了過來,攔在了兩人中間,一邊小聲的對杏澄說道。

“你怎麽跟他搞上了,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腕力大的驚人。”

“不知道,對方主動找上來的。”杏澄一臉無所謂地樣子,推開了一槍主動挑釁道“大個子,你不是想玩嗎?那就玩大的!”

杏澄深知死域關係複雜,並不想拖一槍下水,唯有用實力才能讓自己在這些人中穩住腳。

“好,說說你想要玩多大!”陳文也沒想到杏澄絲毫不膽怯,反而主動挑釁也不生氣,反而有些讚賞對方有這樣的勇氣。

“賭命!”杏澄淡淡道,既然敢這樣說,他當然有本事去做,吹牛吹破了可不是麵子問題。

“好,賭的夠大,老子陪你玩。”陳文略微一愣,心下提起了幾分謹慎,對方這樣說一定對自己有信心,人不可貌相幾年前自己就已經領教了。

“你先休息下吧,我不想乘人之危。”杏澄撇了眼陳文淡淡道。

“哈哈,你是頭一次這麽跟我說話的,好!你輸了道個歉這事就算了,我也不做追究。”陳文也想不到杏澄這樣說,周圍的傭兵更是笑翻了天,唯獨人群的角落裏蘇菲惱怒地看了眼陳文,但也不好說什麽。

聽陳文這話,再加上之前蘇菲忽然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杏澄已經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個女人從中搞鬼,心想自己沒得罪人反而有人來找麻煩,這事可不能這麽輕易的算了。從夜灌輸的思想麵對有敵意地敵人,不要留下後患,將威脅扼殺在萌芽中。

陳文看了眼杏澄,轉身走了,杏澄的實力他大致有了些了解,至於那個女人之前對自己說的話?陳文心中暗罵了一句,雖然不知道杏澄怎麽得罪了她,但陳文是兩邊都不會幫忙,之所以對杏澄感興趣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引起自己的興趣。

圍觀的傭兵也逐漸散去,杏澄盯著蘇菲的背影,嘴角露出絲莫名的笑意。

蘇菲當然不知道因為心中的小算盤,同時得罪了兩個她得罪不起的人,如今這些傭兵如同一盤散沙,蘇菲心中的念頭就是想方設法拉攏他們,構建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至於那些自己無法控製的人當然是想方設法除掉。

隻可惜她忘了一件事,自己是否有能力服眾。

杏澄又跑到車頂打起了瞌睡,隻有這裏才舒服些,地麵是幹裂的黃土,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蟲子從泥土中鑽出,其中不乏一些有劇毒的蟲子。

因為驅蟲劑不夠的關係,不少傭兵已經到附近找尋一種植物的種子,因為那種植物的種子燃燒時產生的氣味,有驅蟲的作用。如果不把附近的蟲子趕跑,恐怕第二天就會有不少人死在睡夢中。

“吃吧,待會你打算怎麽辦?”小七爬上了杏澄所在的裝甲車,手裏拿著一個塑料盒。

“這是什麽?”杏澄疑惑的接過盒子,打開來裏麵是類似奶酪的紫色固體,用勺子舀了一塊,一股淡淡地香味撲鼻而來。

“這是一種植物的根,混合水竹煮出來的,味道不錯,你嚐嚐就知道。”小七笑著道“一般外出沒有東西吃的時候,我們就是拿這個填肚子,營養很高的。”

“食物不是很充足嗎?”杏澄疑惑的看了眼小七,但還是把勺子送到嘴邊,將那紫色的奶酪吃了下去,有種吃水煮土豆的味道,但是卻有種淡淡地香味,充斥著味蕾。

“要是沒有那棵水竹,這玩意的味道可是今人不敢恭維,嚐嚐水竹的味道吧。”小七將一個水瓶遞給了杏澄,淡紫色的**在瓶中輕輕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