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奚聞言尷尬，很是詫異陶蒙蒙竟然知道他們給秦或打電話的事。
本想解釋幾句，話到口邊，又不由自主咽下。
半響，才輕聲說：“陶經理，你也別這麽想，司總其實還是很在意你的。”
得不到回答，顧奚也不再說，專心享受起按摩師高超的技巧，舒服的直閉眼。
……
夜晚，陶蒙蒙躺在會所一米八大床裏，醞釀了會，她給司延昭發了條消息：【我好想你。】
消息發出一分鍾五十八秒，陶蒙蒙掐著時間點，將已發出的消息撤回。
關了手機放到床頭櫃，就安心呼呼大睡過去。
與此同時，北城昭陽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落地窗前，男人指間夾著根煙，濃密的長睫低垂在眼簾投出一片陰影，亮著的手機屏幕呈現的是消息框，ID名為小太陽是個海綿寶寶頭像。
最新呈現出的消息，是已撤回。
香煙在指間燃至末尾，屏幕也漸從明亮到黑屏，那男人臉上始終沒有任何情緒可言，沉的可怕。
忽然，房門敲響，秦或步履匆匆走了進來：“司總。”
男人收起了手機隨手放在一旁，又點了一支煙：“事情安排的怎麽樣。”
“一切都在計劃中。”
秦或恭敬答複，想到了什麽，又說道：“剛剛老先生來電，想見你一麵。”
“不見。”男人想也不想就拒絕。
“昨天老先生下了病危通知書，這次的情況比以往嚴峻，不知道能不能渡過。九爺，老先生年歲大了，您就去見他一麵吧。”他忽然改了稱呼，態度比以往都要虔誠恭敬。
司延昭牙齒咬在煙蒂上，輕抬起的眼尾冷厲，沉沉盯著低著頭的秦或，薄唇勾起的弧度森寒：“我倒是忘了，你還是他的狗。”
“司總誤會了，我是您的人，隻聽命於你。隻是，這次情況嚴峻……”
“出去。”司延昭沉聲打斷他，不耐煩再聽有關的事。
秦或卻不由鬆了口氣，走了兩步，他又不禁回頭說道：“簡子林下午來電，陶小姐這半個月的情緒，都不太好。”
“滾！”
男人冷漠吐字，秦或便不敢再開口，訕訕的退出房間。
套房安靜下來，男人薄唇叼著煙站了起身，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北城的繁華夜景，隱在暗光的眸子，愈發深沉冷冽。
……
萬眾期待中，新產品次日如約上市。
一整天的時間，項目小組全員警惕，隨著中午第一批數據出來，緊繃著的情緒，也都一一瓦解。
而接下來，數據每隔兩個小時刷新一次，一浪更比一浪高，打破了民盛所有的單品銷售成績。
整個小組都雀躍不已。
蔣明海亦是親自過來道賀。
首戰告捷，成績比預想中的好，陶蒙蒙也是無比興奮。
當天晚上下班，她大手一揮，幹脆請了市場部所有員工，一起到鴻賓樓慶祝。
引得其他部門，愈發羨慕妒忌，紛紛都恨不能蹦到陶蒙蒙所在的小組，亦或者市場部。
同時，也引來了不少非議爭論。
其中情感最激烈的莫過於楊悅然，聽著公司的人都在讚賞陶蒙蒙，羨慕能跟在陶蒙蒙底下辦法，她氣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我們的產品質量本來就過硬，一次的成功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
洗手間裏八卦的眾人被她冷不丁冒出來的話弄得愣了愣。
一個跟王丹關係頗好的同事，饒有興致道：“我聽說你最近的業績直線下滑，都快墊底了？這兩個月來的銷冠，都快被你們A組給包攬了，業績都直線上升。楊悅然，你也是A組的員工，也算是娘家人了吧？陶經理怎麽不帶帶你啊？要知道，就李天嬌那樣的，被陶經理一帶，粉絲都好幾萬了，業績也從墊底飆升到了腰部。”
“誰稀罕。”不說還好，這一提，楊悅然臉色也愈發難看。
有人奚落道：“是因為你得罪陶經理了吧？”
另一個則說：“之前還大放厥詞，說人家不會成功。可惜啊，陶經理不但成功了，僅僅是帶貨幾天，就直接成了銷冠。現在進了市場部，連之前林經理都搞不定的項目，她都輕而易舉拿下，大獲成功。你心裏很酸吧？”
你一言我一語的挖苦，氣的楊悅然臉都快綠了。
她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我有什麽好酸的？我再不濟，我也不像她那麽不要臉，靠出賣身體，靠男人吃飯。也得虧她待在醫院裏，我要有這麽個下賤的女兒，我早掐死她了。”
那人切了一聲，毫不留情的譏諷。
這時，王丹聽到動靜走了進來，輕嗤了聲，雙手環胸道：“你就酸吧，我可是聽說了，陶經理跟司總是青梅竹馬，是正房太太。而且我還聽說啊，早在五六年前，司總還當眾跟陶經理告白過，人家分明就是兩情相悅。還掐死人家呢，我要是你啊，早辭職了，還有臉死皮賴臉待在公司裏丟人現世。”
“你！”
楊悅然怒瞪著王丹，氣的就想要上手。
王丹絲毫不怵，大有一副，楊悅然敢動手，她也不會客氣的姿態。
“王丹，你別以為你抱上了陶蒙蒙的大腿，你就高人一等了。你這麽衷心給她當狗，她給你什麽好處了？大家不過都是一個銷售，平起平坐。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楊悅然狠狠地回懟了一聲，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人，踢了一腳門板，高揚著頭顱，徑直就出了洗手間。
王丹眉頭一皺，想跟上去，就被旁邊的人給攔住，幸災樂禍道：“算了吧，雖說她是活該，但她現在也夠慘了，咱們就別再落井下石了。”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下午這事，就傳到了陶蒙蒙的耳朵裏。
是顧奚忍不住跟她八卦的。
空降來市場部已經有一個月，同在一座大廈公司，陶蒙蒙碰到過楊悅然幾次，對方都鼻子不是眼睛的瞪了她幾眼就揚起頭顱就走。
近來忙的不行，陶蒙蒙也沒把她放在心上。
彼時聞言，她秀眉微微蹙起，倒也不算意外。
甚至是意料之中的事。
陶蒙蒙若有所思了下，溫漠對顧奚說：“你去找銷售部經理反應一下情況，公司是上班賺錢的地方，少拉幫結派為好。有那心思，還不如多做點業績。”
顧奚有些詫異，眼眸閃了閃。
說道：“雖然影響不太好，不過這也剛好側麵證明了陶經理你在民盛的威望很高，現在很多員工，都很羨慕能在你手底下辦事，想調崗過來跟你。王丹這一鬧，也是幫你樹立威信……要是因為這事找到銷售部經理反映，其他員工難免會傷心，對你有別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