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卿的黑眸瞬間一沉,正想讓李奇把車子停下來,卻看到夏攬月迅速出手,隻是眨眼間,那個男人就被她踩在腳下,一動不能動。
咦?
高手?
宋鶴卿饒有興趣的看向夏攬月。
“少爺,少奶奶比我厲害!我沒有辦法那麽快把那人踩在腳下。”
作為最強保鏢之一的李奇,都甘拜下風了。
剛才夏攬月出手快準狠,而且擊中穴位,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
其實——
夏攬月並不會武功。
隻是她每年處理上千具各種奇形怪狀的屍體,對人體結構和穴位非常熟悉。
再強的人,哪怕是一粒黃豆,隻要被擊中某些穴位,都會變成綿羊。
“臭婆娘,死婆娘,你偷我的錢,還敢打我?”
那男人惡人先告狀,不斷地叫罵。
周圍的人紛紛停步議論紛紛,指責夏攬月對老公太狠。
“他不是我老公!他搶我的錢!”
夏攬月沒好氣的爭辯。
“你們別聽這個臭婆娘的,我每天辛苦工作賺到的錢給她花不算,她還拿著錢出去養野男人。”
那男人一臉氣憤的說。
這演技簡直是可以直逼奧斯卡影帝了。
吃瓜群眾一聽女人拿老公的辛苦錢出去養野男人,就立刻產生同理心,越發的指責夏攬月了。
夏攬月正在困窘中,看到一身黑色,身材頎長挺拔的宋鶴卿邁動著大長腿來了,身上帶著一股強勢冷硬的氣息,讓原來議論紛紛的吃瓜群眾,瞬間的安靜下來,都瞪大雙眼看著他,莫名的生出幾分怯意。
“你們的眼睛都瞎了?”
宋鶴卿薄唇微啟,冷冷的說,“她是我的妻子。”
“啊?”
眾人一聽,震驚的叫了起來。
他們看看宋鶴卿,看看夏攬月,又看看被她踩在腳下那個凶神惡煞,長相猥瑣醜陋的男人。
的確,這一對俊男美女更配。
“他就是我那婆娘養的小白臉!當初,那婆娘貪我錢財嫁給我,現在又嫌棄我醜,出去養小白臉。”
那男人又叫起來,“他們一個是潘金蓮,一個是西門慶,就想把我這個武大郎置於死地!”
眾人一聽,立馬又義憤填膺,開始指責宋鶴卿是無恥的小白臉。
宋鶴卿:……
黑白顛倒,眾口難辨。
“你帶結婚證了嗎?”
宋鶴卿看向夏攬月問。
“好像在包裏……”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夏攬月趕緊從包裏摸出他們的結婚證,打開呈給大家看。
“對哦,結婚證上是他們兩人,而不是那個男的,我們被騙了……”
眾人指責的槍頭,開始轉向那個男人。
那男人氣急敗壞,被夏攬月撞麻的穴位也解開了,用力把夏攬月撞倒,拔腿就跑。
沒跑幾步,就被李奇抓住,按在地上,並且拉到警務亭去,讓警察處理。
“你從哪裏出來的?”
夏攬月疑惑地看向宋鶴卿。
剛才她並沒有看到宋鶴卿從那輛豪車裏下來。
“就是路過。”
宋鶴卿說道。
“那我們一起回去。”
夏攬月把剛才差點被搶走的一百塊放進慈善箱子裏,指著一旁的電瓶車問,“你帶我,還是我帶你?”
宋鶴卿暗自掃了一眼自己那輛邁巴赫,然後邁動大長腿,跨上電瓶車。
夏攬月忽然覺得,她那輛平平無奇的白色電瓶車,竟然變成了一匹駿馬,看起來無比的威武順眼。
她也坐了上去。
兩人的距離貼近。
宋鶴卿衣服上那淡淡的皂角清香,微微的飄進夏攬月的鼻子裏,讓她的心神微微的**了**。
她抬眸看向眼前這男人的後背。
健碩沉穩。
給人一種安全感。
“坐好!”
宋鶴卿低沉漠冷的聲音響起,“我開車了。”
“哦。”
夏攬月的雙手急忙抓住後座,讓身體微微往後仰,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車子平緩發動。
兩人一路默不作聲。
突然——
前麵有個小孩子從馬路邊衝了出來。
宋鶴卿急忙刹車!
夏攬月驟防不及,本來往往往後仰的臉麵出於慣性,撞在宋鶴卿的脊背上,鼻子疼得像刀割。
伸手一摸!
竟然流血了。
她也不哼聲,趕緊用手捏住。
宋鶴卿也不知道,繼續往前開走。
回到小區門口。
夏攬月下了車,依然掩著鼻子。
“難道我比那些死人還臭?”
宋鶴卿看到,黑眸沉了沉,以為她嫌棄自己的氣味,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說什麽?”
夏攬月不解他為什麽突然這樣子說,看到他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臉上,這才明白緣由,急忙鬆開手解釋說,“我流鼻血了。”
宋鶴卿看到她鼻翼下的血跡,剛才被侮辱感,立馬變成了自戀感。
他就知道自己會帥得讓女人流鼻血。
這女人和其他女人一個樣,見到他都發花癡。
夏攬月用濕紙巾擦了擦血跡,剛想問宋鶴卿是想在外麵吃飯,還是買菜回去做,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養父夏慎之的來電,趕緊接聽,“爸,有事嗎?”
“攬月,你下班了吧?”
“嗯,下班了。”
她的工作性質特殊,一般不會超過下午四點下班的。
“雪晴帶男朋友回來了,我們一家今晚聚個餐吧,你也帶你那個回來,讓我看看。”
夏慎之慈愛的說。
他並不知道夏攬月和夏雪晴之間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搶了養女的男朋友。
夏攬月沒有向他打過小報告,李夢蘭母女更加不會說這些。
“好的。”
夏攬月心裏拒絕,但是嘴裏卻順從的答應。
“那我和阿姨做好飯菜等你們來。”
“嗯。”
夏攬月掛了夏慎之的電話後,看向宋鶴卿,“宋先生,我爸讓我們今晚回去吃飯。”
“哦。”
宋鶴卿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同意了吧?”
夏攬月有點不確定他的態度。
“嗯。”
宋鶴卿微微的頷首。
“謝謝。”
夏攬月聽到他答應,暗自舒了一口氣。
她看向宋鶴卿身上的衣服。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淘來的性價比那麽高的衣服,看起來很精良,再加上他那帥氣的外表,感覺像穿著名牌的貴公子。
唯一和他的形象不配的,就是他手上那隻破舊磨損的機械表了。
都說女人看包,男人看表。
這隻表直接暴露了他的貧窮。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她不想讓夏雪晴和唐思陽看扁她的男人。
“宋先生,我送你一塊表,好不?”
有了之前的教訓,夏攬月不敢擅作主張,征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