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結婚
南京，委員長官邸。
“子安，最近看你在翻看**戰史和各部隊資料，怎麽樣？覺得姐夫的學生裏有哪些出sè的啊？”
“姐夫，人各有所長，出sè在於在合適的地方發揮合適的作用，能得姐夫重用的學生我看十之仈jiǔ都是很能幹的jīng英！不過我觀姐夫重用的分兩類，擅長領軍的和擅長打仗的。”我心中又加了句：也就是擅長吃友軍的和擅長打敵軍的。
“哈哈哈！小阿弟觀念一直是新！擅長領軍和擅長打仗？領兵打仗居然被你分開了？”
“對，領軍是一種本事，組織幹部、訓練士兵、籌集物資等等；打仗又是另一種本事，了解我情敵情，分析判斷，運籌帷幄。”
“難道我的學生中就沒有兩者兼顧的？”
“兼顧當然有，不過我還看不出來。將來我也不看好兼顧的，因為人的jīng力有限，樣樣懂隻能意味著無一樣jīng深。”
“嗬嗬嗬嗬！小阿弟現在就幫姐夫分門別類如何？”
“我隻是粗看看，大部分人還無從談起。”
蔣介石笑了，拿起本小冊子問：“那就談談這少部分，比如胡宗南如何？”
未來的胡草包？哈！我笑：“領兵本事遠勝打仗。”
“李延年如何？”
萊蕪‘抓豬’那位？“看不出他擅長那種。”
“黃傑呢？”
沒有記憶，“也看不出。”
老蔣幹脆把冊子遞給我，我隻好看著說了：“關麟征善戰，霍揆彰看不清，宋希濂善戰，俞濟時善領兵，李鐵軍看不出，鄭洞國善戰，李玉堂。。。”
還好會議時間到了！我總算逃脫。
這次我不坐老蔣身後了，太招搖了！改坐在速記小姐旁邊總可以吧？嘿嘿！
“第一件事是恭祝我軍在山西進剿敵軍取得圓滿成功！我zhōng yāng軍大舉入晉，和敵略有交火後，幾路敵軍就慌不擇路逃回陝北去了！”
大家鼓掌！我開始閉目養神。嗬！這應該就是一方麵軍東征之役結束了？**損兵折將近萬人，陝北攻勢準備停止，山西中西部殘破，政權瓦解等等，這也算成功？不過也不奇怪，至少zhōng yāng軍乘機侵占晉南部分地盤是成功，果然！
“。。。乘進剿敵軍，zhōng yāng得以重拾晉南，可惜可賀啊！”
繼續鼓掌！
“雖然敵第1方麵軍入侵山西的行動失敗，但我軍在四川、貴州等地的追剿行動未能全功！敵2、4方麵軍及零星各部繼續流竄，導致我軍剿不勝剿！大家有什麽新的看法？”
。。。
大員們又是廢話連篇啊！我都快睡了。
“zhōng yāng決定成立‘晉陝綏寧四省邊區總指揮部’，由辭修擔任總指揮，兵力先調集16個師另3個旅，圍殲陝北之敵！”
錢大鈞的聲音，“現在部署是：以湯軍長指揮4、89、72師及207旅等組成東路軍擔任主攻，過黃河從東麵對陝北敵區發動進攻；以84、86師在北部牽製；以21、25師及閻主任的2個旅為預備隊。”
“以張副司令的67軍3個師，105師，及楊主任的17、42師組成南路軍擔任助攻，由南麵向陝北發動進攻；以57軍3個師擔任策應。”
“以15路軍馬總指揮負責指揮新7師、35師等部在西部擔任牽製xìng助攻；閻主任所部繼續擔任黃河河防任務。”
“子安，子安！”
“在！”
“上次幸好你提醒敵軍逼近晉祠是‘將軍抽車’，閻百川才沒把72師調去送死，他說要感謝你呢！”
“感謝我？嗬嗬！”但願不是空心湯團！
“子安，對新的進攻部署有什麽看法啊？”
“是，委員長。由於敵進攻陝西，導致閻主任所部有較大損失，主力部隊需要休整，且被敵掃**地區需要恢複整頓，導致晉軍主力無法參與我軍新的攻勢。我軍雖然增加4、89、105、新7、35師等部，但總的進攻兵力並不比上次多多少；實際可能隻有湯軍長和張副司令的部隊真的參與攻擊，其餘各部繼續觀望為主。”
“子安，你的預測是什麽？”
‘預測’？我成預言家了？我哭笑不得隻好說了：“我軍若隻有這兩路規模不大的進攻，陝北地方又那麽大，我軍隻不過能進敵區跑跑，根本抓不住敵軍主力；若分散反而有可能被敵軍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而且，我心裏暗自說：後麵不能說了，再說真要命了！
“那對敵軍的預測呢？”
真當我是章魚預測帝啊？東征之後好像是西征吧？“本來敵軍撤回陝北後應該轉入休整消化戰果，但若知我軍有再度進攻企圖，我以為敵還是會采取以有力幾部牽製我多路，集主力襲擊我一路進攻部隊，聚而殲之。我估計敵選擇西線或西南方向使用主力的可能較大。”
“為何？”
“因為東北軍裝備雖好但士氣低落導致戰鬥力不強，馬家軍人馬雖善戰但裝備奇劣戰鬥力也不強，而兩部缺乏配合；且西部行動空間廣闊，利於敵軍各個擊破；最後一點是敵2、4方麵軍都有北上企圖，敵1方麵軍西進或出擊西南有利於接應友軍。一旦三路敵軍會師，不但師一級的我軍要吃虧，就是軍一級單位恐怕單獨走野外也不能放心了！”
“子安，再預測。。。”
終於結束了！我在侍衛們驚訝的眼光中，逃命似的逃入後花園。
大姐、三姐和雲雁正在閑逛。
“蘭花小姐已經來過了，大姐和我都見過了，你們的好rì子我們也大體商量定了。。。不過子安最近忙的很，也不知道。。。”
“全憑姐姐們做主！”雲雁聲若細蚊。
於是，不管35師和新7師是怎樣被打的潰不成軍，也不管2、4方麵軍是如何逐漸北上鏖戰甘肅，更不管rì本乃至國際局勢，我結婚了！結婚的rì期居然是七七，1936年的7月7rì。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姐姐們故意？
雖然官場和京滬商界中都把這場婚禮傳得沸沸揚揚，還硬加上盛大、華麗等等名義，但其實婚禮在雲雁要求下是非常簡單和寧靜的，我這邊隻有兄弟姐妹等最近的親戚，她那邊隻有蘭花姐一個人，還有就是雙方共同的朋友們；因為二姐的抵製，老蔣也沒有參加，隻送來賀禮。仿西式的婚禮，不過沒有牧師，由蔣百裏擔任證婚人；女方那裏以耶魯校友的身份，我請林森林主席幫忙。
我那美麗的新娘，單純但不天真，善良但不盲目；我兩世都深深眷戀的姑娘，六年的風雲變幻，那一幕幕交錯和偶遇，1930和2010之間記憶的碰撞。終於，雲雁一身雪白、手捧鮮花慢步向我走來，大姐的兩個女兒為她提著婚紗，傳統的西洋讚美詩歌聲中，林子超終於把雲雁送到我麵前。在這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時刻，在蔣百裏那莊重的證婚詞聲中，我抬起雲雁溫暖的手為我的愛人戴上了結婚戒指。
“我，宋子安，無論豐裕或饑饉，無論健康或疾病，無論成功或失敗，我都將忠實於你，屬於你；在我的一生中珍愛你，尊敬你，安慰你，鼓勵你，生活會因我們的愛而充實。”
“我，馬雲雁，無論豐裕或饑饉，無論健康或疾病，無論成功或失敗，我終生做你順從、忠實的妻子。”
下麵的詞沒有了？雲雁還是這麽喜歡直接啊！
那一瞬間，我在這個世界上取得的小小改變曆史的那種自豪和興奮，都被成家的滿足感所淹沒。隻因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與你的擦肩而過；我卻兩世都得到了你的回眸，終於娶到了你。。。
和前世一樣，沒有華麗的花車，也沒有盛大的宴席，隻是那親朋好友間歡聚，雖然地點從南京無名的飯店變成了附近赫赫大名的宋公館。
蜜月的我們在京滬杭間遊逛，繼續享受著最後的和平時光，及將要在戰爭中毀滅的江南風景，時不時還遭遇張治中的‘旅行團’，和他探討一下淞滬。
西北的戰局依舊混亂不堪，湯恩伯率部殺入陝北卻找不到對手，因零星的戰鬥減員和大量非戰鬥減員而弄的狼狽不堪；一方麵軍則繼續向西掃**，不但35師和新7師損失慘重，後續參戰的新1軍和東北軍騎兵部隊也損兵折將；而二、四方麵軍相繼北上，不過因為我的倡議，騎5師等部戰前就被抽調到豫西整訓，導致新2軍部隊大為減少，西路軍再不成功也不像話了！
隨著雙方各路大軍逐漸聚集到甘肅東部，我和雲雁在象山的神仙rì子也結束了，委員長又想起我來。於是，最後一次查看完熱火朝天的三班倒大生產的兵工廠，又送走滿載水雷的海軍危險品運輸艦，我和雲雁跟著一隊陸軍運送重迫擊炮的運輸車隊又踏上了回南京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