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煜怎麽會在餘檀家?

有一瞬間陸彥以為自己敲錯了門。

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了眼, 的確是餘檀家的門牌號碼沒有錯,再低頭看一眼,就連她家門口的地毯也都沒有換過。

眼前的謝之煜穿一件浴袍, 腰帶虛虛地打了個結, 若隱若現結實的身材,尤其脖頸處還有一抹鮮豔的紅色。

看模樣, 顯然剛經曆過什麽不可明說的風流韻事。

陸彥的形象也算得上校草級別,成名之後更是有不計其數的顏值粉絲。可是他的臉相較於謝之煜,幾乎是被吊打。兩個人隻要站在一起,謝之煜無疑會成為焦點。

謝之煜身上因為有歐洲的血緣, 這張臉經過亞洲血緣的綜合,臉部的折疊度極高。

這樣的謝之煜反而更符合他作為一個富二代的本性, 不務正業,一身的**不羈。陸彥一直覺得, 像他們這種人要不是仗著家裏有錢,根本一事無成。

偏偏,謝之煜將Bluewhale做得有聲有色。

上次陸彥從Bluewhale出來, 備受打擊。他被謝之煜一番羞辱, 卻又深知自己無可奈何。

了解過謝之煜的背景後就會知道, 他們謝家在香港是大戶人家,涉及產業頗豐。陸彥獨自一人哪怕奮鬥上一百個世紀,也根本夠不上人家的九牛一毛。

陸彥清楚明白自己和謝之煜之間的差距。

可是, 他怎麽都無法將謝之煜和餘檀聯係在一起。

陸彥怔怔地問了一句:“餘檀在家嗎?”

謝之煜雙手抱臂, 脖頸上的那抹紅愈發明顯, 他一臉的似笑非笑:“找我老婆?”

“你老婆?餘檀是你老婆?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我和她明明才退婚……”

“閉嘴。”謝之煜神色嚴肅, 叫人無法反駁。

他聽不得那兩個字, 你這種狗東西也配說?

話音剛落, 房間裏就傳出餘檀的聲音,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她嬌滴滴地不知道在埋怨什麽,卻能讓人清晰地聽到三個字:“……bb豬,外麵是誰啊?”

謝之煜寵溺地側頭朝裏道:“敲錯門的,老婆你先睡。”

陸彥整個人像是被抽了三魂七魄,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安撫了餘檀,謝之煜再轉回頭,臉色一凜,如寒冰。

謝之煜所有的好脾氣也就對餘檀和身邊親近的人,外人得不到他的好臉色,更別提眼前這位。

房門輕輕關上,不想吵到正在休息的餘檀。

謝之煜朝陸彥走過去,居高臨下:“半夜三更來找我老婆,你這是想要跟她敘舊呢?還是別有所圖?”

“我……”陸彥忽然說不出什麽話來。

如果說上次在Bluewhale時謝之煜還是好聲好氣地跟他對話,這個時候根本半點麵子也不給。

謝之煜身上充斥著強大的氣場,像是一道洶洶燃燒的氣焰,下一秒就能將人燃燒成灰燼。

“抱歉,我這個人占有欲比較強。我老婆做什麽我不管,但我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彥有不甘心,“憑什麽?”

“憑什麽?”謝之煜一把拎起陸彥的衣領,鋒利的眼眸如刀一般盯著他,“這真真他媽是老子聽過最大的笑話。就憑老子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可以嗎?”

“你。”

“你不妨試試。”

謝之煜猛的放開陸彥,隻見陸彥踉蹌向後倒退幾步,繼而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如果謝之煜是一隻大型猛獸,他絕不會吃掉眼前這隻手無縛雞之力的若小動物,因為根本不屑。

他會將慢慢將其玩弄,讓它渾身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最後讓它暴斃在最猛烈的陽光下,叫蒼蠅來叮咬,螞蟻來啃噬。

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謝之煜有無數種可以折磨人的方式,關鍵在於他想要哪一種。

“還不滾?”

陸彥幾乎是連滾帶爬,從謝之煜的眼前消失。

謝之煜看著陸彥離開的方向歪了一下腦袋,渾身的戾氣未消。

他氣,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兒?

餘檀,你就為了這個東西跟老子分開那麽多年,值當嗎?

謝之煜想抽根煙來消解身上的煩悶,又怕餘檀聞了煙味感到不適。

大一下學期時,謝之煜不遠千裏來找餘檀。就見餘檀滿臉嬌羞和陸彥走在一塊兒,兩個人站在一塊兒,乍眼一看還挺登對。

謝之煜故意給餘檀打電話,沒說自己要來,打趣:“想不想見我?想見我的話,我就來。”

餘檀像是避嫌,拿著手機走到一旁,說:“謝之煜,你別鬧啦。我最近挺忙的,你來了我也沒空陪你。”

“你沒空?”謝之煜就跟餘檀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聽著她滿嘴的瞎話。

沒空?

你身邊站著的東西又是誰?

這句話謝之煜到底還是沒有問,隻是嗯了一聲:“知道了。”

電話剛準備掛斷,餘檀忽然叫住他:“謝之煜!”

謝之煜心裏一緊,忽然雀躍起來,“嗯?怎麽?”

“剛好問你一下,你們男生一般喜歡什麽禮物啊?”餘檀說,“我認識的一個學長要過生日了,我想買個禮物送給他。”

沒人能知道,那時候謝之煜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心裏像是被硬生生掏了一塊。

他說:“老子不知道,你去問別人。”

“小氣鬼。”

電話掛斷,餘檀小跑著來到陸彥的麵前,仰著頭看他。她眼底好像閃爍著小星星,看陸彥滿臉崇拜。

陸彥是無意間和餘檀碰麵,兩個人閑聊幾句,走到學校櫥窗前,剛好看到他的作畫。

餘檀便心血**問他當時在繪畫時的心境,陸彥知無不言,說自己也是靈光乍現。

談論起畫畫,餘檀表現出比一般人更專業的態度,陸彥也樂意和她分享。

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餘檀綁著一根馬尾辮,發梢上似乎都寫著小鹿亂撞。

謝之煜就遠遠看著他們,那顆心一沉再沉。

也不是沒有想過橫刀奪愛,畢竟這就是謝之煜一貫的行事作風。

可是因為是餘檀,謝之煜不想強迫她。

他要的喜歡,是心甘情願,全心全意。

否則,他寧願不要。

那天謝之煜去找正在C城就讀大學的謝堰川,沒說什麽原因,隻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喝。

最鬱悶也不過就是那個時候。

偏偏什麽都不肯跟別人說。

矯情嗎?

就為了這麽點破事。

他謝之煜要是想去玩,什麽好玩的樂子找不到?

可偏偏,就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丫頭,完全拿捏著他的喜怒哀樂。

後來謝之煜會出國,說是因為餘檀也罷,說是換個心情也罷。

出去了也不是回不來,他每年寒暑假不是在香港就是在國外,坐飛機就跟打出租車似的方便。隻是碰巧,那年他心血**想開個公司玩玩,於是就有了Bluewhale.

Bluewhale的員工從原本兩個人,到十個,再到一百個,一千個……

謝之煜在事業上其實並沒有那麽多野心,甚至隨時隨地不想管理公司,才會招攬更多的人才替自己打理,完全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可無論謝之煜的事業版圖有多強大,他去過的地方有多遠,他那顆心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餘檀。他是餘檀身邊最近的Bluewhale,借著網友之名,給她分享最美麗的風景。

這幾年,謝之煜說是在國外,其實在國內的時間也不少。國內的Bluewhale分公司好幾年前就開始在籌備,謝之煜一直盯著。

很多時候餘檀隻要回頭看一眼,就會驚喜地發現,謝之煜居然離自己不遠。每年餘檀的生日,謝之煜都會回國,雖然她早已經有了男朋友,但他一直遠遠等著她,祝她一句:生日快樂。

他們每一次都離得那麽近,可是卻像是咫尺天涯那般遙遠。

再回臥室,餘檀已經醒了。

她這會兒明顯清醒了不少,啞著聲問謝之煜:“你怎麽在外麵那麽久呀?”

她的聲音原本也不是這樣,晚上哼哼唧唧叫了大半個小時,就成了這個樣子。

謝之煜手上端著一杯溫熱的奶,是奶粉泡的。

餘檀不喜歡喝純牛奶,帶點甜味的奶粉她倒是挺喜歡喝。

“bb豬,你怎麽知道我想喝。”餘檀翻身起來,臉上明顯帶著驚喜。

就這一聲bb豬,謝之煜也值了,將裝著奶杯子遞給她。

餘檀接過杯子,眸光不小心看到謝之煜脖頸上的那一抹紅色。

她一怔,想到某些緊緊抱著他親吻的片段,臉上一紅。

謝之煜注意到她神色不自然,問:“怎麽了?”

餘檀指了一下他的脖子:“那個,我不小心留下痕跡了。”

謝之煜自己沒有注意到脖頸處的吻痕,走到鏡子前,故意將浴袍領口再敞開一些,欣賞著鎖骨上方的這抹亮色。

他的皮膚白皙,吻痕在脖子上就尤其明顯。這麽看來,還真有點風流多情的意思。

有意思。

他現在也是被老婆打上標簽的男人了。

於是第二天,謝之煜公司裏的高層都可以見到這麽一副盛況。老板穿著白色襯衫,領口故意解開幾個扣子,露出吻痕。

對於謝之煜的私生活大家無從得知,但平日裏的作風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好色之徒。

因為謝之煜手上沒有戴過婚戒,對外也一直宣稱是單身,沒有人往已婚這件事上做聯想。

所以這一天辦公區那幫小姑娘到處在議論紛紛:“老板是不是有女朋友啦?”

不死心的人還特地拿著文件去找謝之煜簽字,等看清楚他脖頸上性感的痕跡後,紛紛表示自己已經失戀。

其實比起謝之煜,餘檀身上的痕跡則更多。

晚上洗澡的時候餘檀一看自己,差點沒嚇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什麽東西給咬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除了謝之煜這個家夥,也找不到其他。

“喝了就早點睡吧,明早起來跑步。”謝之煜說。

餘檀的臉前一秒還晴,後一秒苦哈哈:“我不要起來跑步。”

這件事謝之煜同餘檀商量過,甚至還拿出了一張周密的計劃表。

一三五跑步,二四六做有氧,每天早上花一個小時。除此之外,飲食方麵也要注意。可是讓餘檀戒掉那些垃圾食品,簡直要了她的命。

餘檀要瘋:“可是我起不來。”

“我可以叫你起來。”

“我睡不夠上班會沒精神。”

“那就不去上班。”

“為什麽非得要我去跑步啊。”

“還用說嗎?晚上還沒怎麽你呢,你就喊累。”

“你還沒怎麽我嗎?你都那樣我了!”

“我怎樣你了?”

“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還那樣那樣。”

餘檀表情生動,長發微亂,看著實在惹人愛。

謝之煜無奈一笑,伸手拿走餘檀喝光的玻璃杯放在一旁,上床將她按在懷裏:“你要是真不想起來,也可以換一個方式運動。”

“什麽方式?”

“到我身上來,你自己動。”

餘檀臉一燙,想將謝之煜推開,可是力氣抵不過他,反被他牢牢抱在懷裏。

謝之煜沒想過改變餘檀什麽,她愛睡覺這件事在他眼裏也不算什麽壞事。隻不過,她的體質終究還是太差,這和她一直躺平有著直接關係。她的身體處於亞健康,平時看著好像沒有什麽問題,但萬一有什麽病毒或者其他感冒,總會有苦頭吃。

謝之煜有商有量的語氣,“那麽,把清晨的跑步運動改為晚上,能接受嗎?”

餘檀想了想,點頭:“可以吧。”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體質不太好,要是遇上感冒,總能難受個十天半個月的。

想鍛煉這件事靠她自己一個人好像很難堅持,可是如果有人陪著自己,那效果肯定會不同。

謝之煜這個人別看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的執行力非常強。他以前有一段時間參加校籃球隊,每天天不亮就自己起床鍛煉,還幾乎都是最後一個從籃球場上離開。

這些餘檀都看在眼裏,十分佩服他的毅力。

說要帶餘檀運動,謝之煜每天更是雷打不動地按照自己製定的計劃進行。

餘檀這個人隻要肯動起來,即使是再難,也會咬著牙堅持。

有關這一點,學生時代哭著解答題目可以佐證。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餘檀也覺得高三最後的那個階段實在太痛苦了,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去上學。

回憶起學生時代,餘檀也總會記得,謝之煜一直陪著她做那些難啃的題目。

第一天晚上外出跑步時,餘檀做了很長時間的熱身,最後她沒跑多久,就跟在謝之煜的身後慢走。

第二天晚上情況稍微有所好轉,餘檀跑步時間不長,總是跑一跑,停一停。謝之煜就等著她,小跑著跟著她的步伐。

到了第三天,餘檀能夠自己跑完整整五公裏。

越是到後麵,餘檀發現跑步這件事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困難。

甚至,通過跑步,她發現自己的生命是那麽的鮮活。

都說運動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精神麵貌,最快發現餘檀不同的,自然是自己的閨蜜。

周末餘檀和周馡、柏蓉蓉三個人約出來逛街,周馡和柏蓉蓉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餘檀的不同。

天氣轉涼,餘檀的穿著風格和以前沒有太大不同,可氣質上明顯不一樣。

柏蓉蓉調侃:“怎麽回事?這是夜夜被男人滋潤,所以容光煥發了?”

餘檀白眼飛起:“滾啦,我是每天被男人拉著做運動。”

周馡:“什麽運動?難道是我知道的那個運動嗎?”

“是跑步。”餘檀說,“我現在一三五跑步,二四六做無氧。”

“謝之煜是魔鬼嗎?”

“他的確是魔鬼。”

餘檀沒說的是,每次跑完步做完運動,謝之煜還會拉著她再進行另外一項運動。總之,他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

哪怕下雨天他們兩個人沒有辦法進行夜跑,謝之煜也會在另外一件事上讓她多出點力氣。

現在的餘檀早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餘檀,最起碼,她能夠聽得懂柏蓉蓉那些不正經的笑話。

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聽得懂啊!

*

良好的精神麵貌,順帶也影響著餘檀在工作期間的態度。

同組的翁淮這段時間總感覺餘檀身上有什麽不同,問:“最近有什麽喜事嗎?”

餘檀說:“沒有啊。”

翁淮:“是不是那個陸彥沒有再纏著你了?”

餘檀一想,還真是誒。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聽到有關陸彥的動靜,他也沒有再借著工作的名義來騷擾。

翁淮說:“聽說陸彥那個動畫公司資金周轉不靈,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餘檀有些驚訝,有些唏噓,但沒有同情。

上午臨近下班,老大張燁爍宣布了一個事情:公司已經正式易主,不過一切運轉照舊。

同事們紛紛感慨物是人非,餘檀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

上麵大老板變動而已,和他們這些小嘍囉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

餘檀關心的是:“會漲工資嗎?”

張燁爍無情告知:“不會。”

哦,那就沒事了。

張燁爍的意思是,大老板手底下公司多,不可能什麽小公司都過來視察,但畢竟是新購入的公司,他本人還是會在近期突然微服私訪。

於是眾人人心惶惶。

餘檀不心慌,她現在莫名有底氣。就算真沒了這份工作,她也不覺得這個天要塌下來。

這點事情宣布過後,張燁爍讓餘檀和翁淮來一趟他的辦公室。

張燁爍:“Bluewhale這家公司你們有聽說過吧?”

翁淮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餘檀之前是沒有怎麽了解的,但因為翁淮的緣故,也知道了這是一家挺不錯的遊戲公司。

張燁爍:“Bluewhale公司的老板現在就是我們的老板,是他收購了我們機構。”

翁淮都震驚了,他再怎麽都沒有料到,自己原本向往的工作單位居然成了他們的母公司。

“老大,你見過新老板嗎?”

張燁爍聳肩:“沒見過。”

翁淮在心裏默默說:我見過,我見過!

張燁爍:“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兩個下午去一趟Bluewhale中國區的總部。那邊的意思是想借助我們自媒體的影響力來擴大Bluewhale在中國區的知名度。具體如何執行,你們下午去開會討論。”

餘檀問:“我們去了找誰?”

張燁爍拿起手機,“我這裏有個微信群,等會兒把你們都拉進來。”

就這樣,午休過後,餘檀就和翁淮準備前去Bluewhale。

上次翁淮去Bluewhale麵試過,對於Bluewhale算是熟門熟路。

翁淮明顯的滿臉興奮:“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老總誒。”

餘檀提醒:“我看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對天發誓,你要是見了這位老總也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被翁淮這樣念念有詞,餘檀也挺好奇這位年輕的企業家究竟長什麽模樣。

到了Bluewhale,餘檀和翁淮直接對接宣傳部的工作人員。現在他們也算是同根生了,畢竟都是為了一個老板所服務。

Bluewhale裏麵的同事也大多都是年輕的血液,宣傳部的同事提出自己的創意和想法,讓餘檀和翁淮做參考。

不過到底是大公司的,有些人姿態擺得挺高。

其中一位叫Adam的男生,留著一頭長發,目測也不到三十歲,說話總是陰陽怪氣:“我們所說的創意,你們能夠聽得懂嗎?”

翁淮幾次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當然聽得懂,畢竟我們才是專注於做自媒體的。”

Adam說話總是中英文夾雜,聽得人吃力:“ok,那你們也說說你們的idea,我們來看看你們的creativity.”

慶幸的是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像Adam那樣高傲。

那位傳說中的老總倒是沒見到,但沒少聽到別人提起他。

工作間隙,討論聲更是明目張膽:

“噴火龍今天來公司了嗎?”

“好像是去B城了。”

“我發現噴火龍最近心情好像一直不錯誒,上次咱們宣傳部那麽大的logo出錯,他居然也沒發火。”

“哪次啊?”

“就那天,他脖子上有個巨大吻痕的那天。”

“哦……”那位同事一臉意味不明地笑。

“我聽到一個絕對保真的消息,說出來你們要嚇一跳。”

“什麽?”

“噴火龍已經結婚了。”

“真的假的?”

餘檀對別人老總的桃色新聞不感興趣。

低著頭在看工作群的消息,忽然收到謝之煜的消息。

謝之煜:[今天晚上我回來可能會有點遲。]

兩個人這段期間除了工作時間幾乎形影不離,每天下班謝之煜都會去接餘檀。

餘檀迷迷糊糊,到現在還不知道謝之煜的公司具體是做什麽。之前倒是聽他提起過,和動畫有關。

現在國內的動畫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倒也不是什麽稀罕的產業。

餘檀忽然有點不習慣:[你去哪兒啦?]

謝之煜:[我到B城出差。]

餘檀:[哦。]

謝之煜:[晚上我讓雲天府送吃的到家?]

餘檀:[不用啦,我自己隨便弄點吃的。]

謝之煜:[那回來帶你去吃夜宵?]

餘檀:[好耶!]

謝之煜:[自己在家別偷懶,記得做無氧。]

餘檀:[我不。]

謝之煜:[也行,等我晚上回來一起做有愛的運動。]

作者有話說:

接下去就是掉馬、公開、想想也挺刺激!

記得留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