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討論方案讓餘檀精疲力盡, 她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那麽難搞的客戶。

Bluewhale的老板雖然現在也是餘檀的老板,可餘檀他們作為被服務方,總歸還是以服務別人為主。

聽了一個下午關於大老板的八卦, 餘檀光記得他的綽號——噴火龍。

倒是讓餘檀越來越好奇, 這位年輕的老板到底有著怎樣的暴脾氣,竟然還會噴火。

翁淮提出的方案大致意思是, 通過現有的自媒體影響力,鋪天蓋地地對Bluewhale進行營銷。Bluewhale在海外的成績雖然傲人,可是國內除了一些資深的玩家,國民的知名度還是少了一些。營銷算是最直接, 也最有效的方式。

機構的主播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幾十號人,哪怕每個人在視頻裏提一句Bluewhale, Bluewhale也能被大眾所知。

對方Adam聽後一直蹙眉:“這就是你們的方案?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餘檀說:“不論簡單還是複雜,隻要是有效的, 它就是一個好方案。”

Adam聞言哈哈帶笑,看向餘檀:“怎麽?這些方案都是你做的?”

餘檀:“是我和同事一起做的,有問題嗎?”

Adam陰陽怪氣:“so that's why。”

餘檀:“你什麽意思?”

Adam:“怪不得看起來很糟糕, 像shit.”

餘檀怔了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用shit這種粗魯的詞匯。

Adam並沒有打算停止的意思:“我想要的創意一點也看不到, 真不知Nic大費周章收購這麽一家機構有什麽用。”

Nic據說是Bluewhale老板的英文名。

餘檀雙手握成拳,很想那起手邊的東西朝麵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砸過去。

好在翁淮拉了一下餘檀,對Adam說:“你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嗎?我們現在可以修正。”

Adam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 說:“這是你們的事情, 我隻負責告訴你們滿意還是不滿意。”

餘檀:就真的很無語。

話說完, Adam就自行離開了會議室。

Bluewhale在場的其他同事倒是有商有量的語氣, 安慰餘檀和翁淮:“Adam的性格就是這樣, 你們不要在意。”

“你們不用管他, 這個人就是高傲到不行。仗著自己是被老板從加拿大帶回來的元老,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

看來,Bluewhale內部對這個Adam也有不少意見。

餘檀深深歎一口氣,自己選的工作,哭著也要繼續幹下去。畢竟,除了她以外,還有兢兢業業的翁淮。

翁淮這個人總是特別好說話,餘檀和他共事這幾年,但凡工作上有什麽難題去找翁淮,他一準能快速幫忙解決。

今天的翁淮顯然也很無奈,好脾氣的他搖著頭,對餘檀說:“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餘檀還能怎麽辦呢。

工作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的,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麽樣的同事或者奇葩。

能遇到好的同事或者上級領導那是幸運,遇不到也很正常。

下午方案做好後,餘檀和翁淮去找Adam,才發現人早已經下班離開了。

他們兩個人當場無語,但也沒有辦法。畢竟下班時間是六點,他們兩個人忙到六點半,人家不願意等也是正常。

Bluewhale有一點讓人羨慕的是,據說不僅福利待遇好,除了某些特殊部門外,一般員工一到下班時間工位上都沒有人。

可能是外企的原因,也可能和Bluewhale老板性格有關,總之這裏的員工看起來都很開心,私底下開開老板的玩笑,該工作的時候工作。

餘檀和翁淮從Bluewhale出來已經晚上六點。

翁淮是個將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的人,反過來安慰餘檀:“下班的時候就不要想上班的事了,明天咱們再一起找Adam,看看方案能不能通過。”

也隻能這樣。

各自分開後,不再特地經過自己的公司。

下班後無所事事,回家也是一個人。餘檀便給柏蓉蓉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一起逛逛。

柏蓉蓉那頭倒是很快答應。

幸而有柏蓉蓉,餘檀能暢快地吐槽:“我真沒見過那麽奇葩的客戶,本來還對Bluewhale的印象不錯,想想他們家老板是一隻噴火龍,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柏蓉蓉笑得不行:“真的噴火龍啊?”

“員工私底下給起的外號。”

“你見過這位新老板了嗎?”

“沒見著,人日理萬機,聽說今天在外地呢。”

柏蓉蓉嚷嚷著要減肥,晚上不吃東西。餘檀也沒什麽胃口。

兩個人一人買了一杯三分糖的水果茶,在熱鬧的商業街晃悠。

“你們家謝之煜呢?”柏蓉蓉問。

“他今天在B城出差。”

“怪不得你今天想到找我,哼哼。”

餘檀心虛,但理直氣壯:“你還好意思說,你為了男人放我多少次鴿子了!”

柏蓉蓉坦言:“男人會讓我有靈感。”

“你是不是又把我當成素材寫到小說裏去了?”

“嘿嘿,現實版的青梅竹馬,我不寫白不寫。”

“版權費記得結算一下。”

柏蓉蓉業餘工作是個在粉紅色網站上連載的網絡寫手,推薦過餘檀看她的小說,但因為過於情節內容過於辛辣,餘檀接受無能。

餘檀也就上學那會兒看過幾本言情小說,對這些情情愛愛的內容不是特別感興趣。

柏蓉蓉朝餘檀揚眉:“話說回來,你和謝之煜結婚,我這個當閨蜜的還沒有給你們安排新婚禮物呢。”

餘檀直覺不妙:“不用了,我們什麽都不缺。”

“這哪是缺不缺的問題,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的好意我也心靈了。”

說話間,柏蓉蓉拉著餘檀的手就往前走。

餘檀不明所以:“幹什麽呀?”

柏蓉蓉賊兮兮地笑,沒多久就來到一家看起來裝修風格帶有神秘氣息的店鋪。

等餘檀走進去後才發現,這是一家賣情x用品的商店,並且無人經營。

開在商業街的這家店規模還不小,雖然無人經營,但裏麵陳列的物品應有盡有。

就在餘檀和柏蓉蓉進來前,還有一對模樣年輕的小情侶正在掃碼付款。

餘檀簡直沒眼看,她以前哪裏來過這種店鋪,要不是被柏蓉蓉拉著,經過時連頭都不會撇一下。

柏蓉蓉緊緊挽著餘檀的手深怕她逃:“別害羞啊,現在就我們兩個。”

餘檀一張臉紅得不行:“快走啦救命。”

“你跟謝之煜應該早就那個過了吧?”

餘檀拒絕回答。

柏蓉蓉何其聰明:“哎呀,害羞什麽嘛。”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

“那要不要討論這個?”柏蓉蓉拿起一根類似逗貓棒的物體,尖端帶有白色羽毛,毛茸茸的,看著還挺好玩。

餘檀蹙眉:“這是用來幹什麽的?”

柏蓉蓉把東西放在餘檀手上,告訴她:“羽毛拍,用來刺激、拍打。”

“咻”的一下,餘檀立馬把東西歸位:“不用了,謝謝。”

“膽小鬼。”

女孩子可能天生會喜歡一些毛絨物體,餘檀在看到一根紛紛嫩嫩尾巴一樣的東西時,本著好奇,問柏蓉蓉那是什麽。

柏蓉蓉一臉波瀾不驚:“哦,那個啊,塞在後麵的。”

餘檀表示接受無能的同時,麵紅耳赤。

光是想想,心跳加速。

柏蓉蓉手上拿著一個購物籃,二話不說把餘檀感興趣的東西都放進去。

粉色的皮鞭、手銬、夾子,甚至還有蠟燭。

餘檀實在無法接受:“會有男人喜歡這種嗎?”

“當然啦,要的就是刺激感。”

有個觀念開放的好朋友,餘檀也不得不被迫了解相關知識。

柏蓉蓉:“你們家那位看起來很能幹的樣子。”

這種話,放在以前餘檀會真的以為是誇獎。可現在不同,一聽就秒懂。

能幹,很能幹。

想到每天晚上被謝之煜拉著一起做運動的場景,餘檀沒有反駁。

柏蓉蓉眯了眯眼:“我就說嘛,你們家那位一看就有很大需求。”

餘檀弱弱:“這你都知道?”

“還用說嗎,我玩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

這話倒也不假。

從大學起,柏蓉蓉身邊的異性換了一個又一個。

光餘檀見過的,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柏蓉蓉之所以這樣的性格,和她家庭原因有一定的關係,自幼她父母分居,後來離婚再各自成家。在柏蓉蓉內心深處,對於感情這件事缺乏信賴,但她又極其渴望被愛。

最終,在柏蓉蓉的好意下,餘檀被迫接受除了那些沒有見過的物品外,順帶加上一些超級性感的貼身衣物。用柏蓉蓉的話說,男人一看到這些東西就容易上頭。如果哪天兩人吵架了,用身體**一下對方也不是不可以的,這叫合理利用自身優勢。

柏蓉蓉將包裝精美的禮盒交到餘檀的手中,朝她眨眨眼:“不會用可以問我哦。”

餘檀一臉冷漠:“不用了謝謝。”

回到家餘檀就要把這些東西藏到床底下去,讓它們永遠不見天日。

*

晚上九點。

餘檀提著一大袋東西回家,剛上電梯就接到了謝之煜的電話。以為他已經回來了,害她緊張得要把這些東西當場扔垃圾桶。

謝之煜卻說自己今晚不回來。

“明天早上五點的航班直接飛加拿大,我現在在B城還有應酬,結束後可能得淩晨了。”謝之煜低沉的聲線從手機裏傳來。

餘檀莫名有些失落,問他:“你在喝酒啊?”

“小酌幾口。”

“哼,騙人的豬。”

謝之煜低低地笑:“不開心了?”

餘檀嘴硬:“沒有啊,沒有你在,我一個人睡得更開心。”

“真的?”

“真的!”

“是不是還沒吃晚飯?等著我回來吃夜宵?”

“我不吃,剛好當減肥了。”

謝之煜說:“那就是在等我。”

“沒有。”

“你一點也不胖,沒有必要減肥。”

“那你還每天讓我做運動?”

“做運動是為了增強體質,不是為了減肥。”

“好啦,別囉嗦了。你不是還要應酬嗎?不跟你說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餘檀聽到手機裏鬧哄哄的,還有其他女人的聲音,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那頭,謝之煜被單方麵掛了電話,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到餘檀的不開心。

畢竟他答應她回家在先,現在又放她鴿子。

場子裏的確鬧,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坐在中間,旁邊兩個女生伺候著。包間裏紙醉金迷、奢侈無道。一疊現金扔在桌子上,用來打賞戲子。

在國內辦事多數時候講究一個人情世故。

謝之煜的動畫公司要進軍中國市場,還得看有沒有人賣他這份麵子。

這其實也是謝之煜不喜歡在國內做生意的原因之一,他單槍匹馬在外麵大殺四方,回國之後正事沒做幾件,光顧著打點關係。

偏偏他又很清楚,這些關係不打點著不行。

電話掛斷後,謝之煜回包間,已然有點耐不住性子。他點了根煙,自顧自抽了一會兒,想著,今晚再怎麽遲還是得回去一趟,免得餘檀說他說話不算話。

也是在這個時候,包間裏有女孩尖叫一聲。

“操,你是個什麽東西!”那位坐中間的男人舉起手往女孩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謝之煜嘴上叼著一根煙,問這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出來當陪酒小姐的,給人摸一把都不行,把她給能耐的。”

謝之煜聞言輕嗤一聲,猛抽了一口煙,走到男人麵前。

男人舉起頭又想扇人,被謝之煜一把抓住手腕。

“有話好好說,打女人幹什麽?”謝之煜嘴上還叼著一根煙,模樣流裏流氣,看著也不是什麽好人。

那位被打的女孩子順勢躲到謝之煜的身後,她的衣服被解開了幾個扣子,頭發淩亂。

謝之煜沒看身後的人,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腕。

男人眯了眯眼:“你這是為了這麽個女人來攻擊我?”

謝之煜笑:“什麽叫這麽個女人?生而為人,人人平等。怎麽?你仗著自己有點錢,逼人家做不願意做的事?很能耐嗎?”

“謝之煜!你!你!”

“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燈一關,連人都不做了?該當畜生了?”謝之煜說著一把將男人放開。

男人氣急敗壞:“你他媽還想不想合作了!”

“合作不合作的,和你這種人公事,隻會讓老子反胃。”

賺錢永遠不是謝之煜的追求,因為他從出生起就不缺錢。

“行啊謝之煜!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你想進軍中國市場,做夢!”話說完,男人麵紅耳赤離開,連帶整個包間裏鴉雀無聲。

謝之煜的心情看起來倒還不錯,又點了根煙,慢悠悠地抽了一口。包間裏煙霧繚繞,給他這張臉蒙了一層薄薄的霧,看著生人勿進。

身後的女孩子忽然上前拉了一下謝之煜的衣襟,謝之煜蹙眉退開,保持著距離。

女孩子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梨花帶雨的模樣,小聲地對謝之煜說:“謝謝你,謝先生。”

謝之煜從來不是什麽多管閑事的人,也犯不著來英雄救美。隻是他一貫見不得別人欺負女孩子,尤其有些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逼良為娼。

都是出來討口飯吃的,陪酒小姐也是人。

隻不過這些廢話謝之煜也懶得多說。

旁邊的好友竇遊走到謝之煜身邊,攤手:“怎麽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謝之煜還笑得出來,把煙一掐,看了眼腕表:“給我備車,我回一趟C市。”

竇遊無奈:“這都幾點了?明天一早的飛機,你現在回去幹什麽?”

“廢話少說。”

當然是回去陪老婆。

*

車從會所大門開出去,有人攔住謝之煜去路。

是剛才那個女孩子。

謝之煜降下車窗,鋒利的眼眸看著外麵的夜色。

他身著一件白色襯衫,領口解開幾顆,露出精致的脖頸,在夜霧中顯得十分矜貴。

女孩子也是鼓起勇氣攔住謝之煜的車。

“有事?”謝之煜手上燃著一根煙,將骨節分明的手伸到窗外,向外抖了抖煙灰。

女孩子深吸一口氣,問謝之煜:“謝先生,你需要人陪嗎?”

謝之煜微微抬頭,冷淡的視線透著一道冰冷的光,他隻看了女孩一眼,因其說話的語氣和餘檀有幾分相似。多餘的眼神,一點沒分給對方。

女孩的雙手搭在窗沿,整個身子幾乎探向謝之煜。

謝之煜漠然靠在座位上,語氣淡薄:“你可能有誤解,我幫你並不是因為對你感興趣,今天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樣做。另外,我已經結婚了,對於婚外情並不感興趣。”

話音落,車窗往上升。

女孩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竇遊問謝之煜:“你就為了這麽個女的跟人大佬鬧翻臉,值得嗎?”

謝之煜低笑:“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

哪怕再來一次,謝之煜同樣還是會這樣做。他隨心所欲慣了,幫助人並不是為了顯得自己有多麽高尚。

從B城回C城兩個小時的車程,估摸著到家已經淩晨了。

半途時謝之煜讓雲天府的後廚準備夜宵,他答應了餘檀回去和她一起吃夜宵的。

沒謝之煜在家的晚上,餘檀說不上來感覺少了什麽。

洗了澡窩在**,也沒什麽睡意。腦子裏想著謝之煜在外應酬,身邊肯定少不了樂子。男人應酬大抵上都是那樣的,有小姐姐陪著,喝得麵紅耳赤。

餘檀還在為方案的事情頭疼,她有一種預感,今天做的方案肯定又會被那位Adam挑刺。

於是大晚上的,餘檀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又開始在想方案。

一邊想著,一邊還要自言自語地吐槽。

這個時候肚子也餓了,咕咕叫。

餘檀在心裏大罵謝之煜:“騙子,大騙子。”

晚上十二點,屋子裏突然有一些聲響。

餘檀頓時警鈴大作。

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她也經常會保持警惕。不過這段時間因為有謝之煜和她同居,她倒是把心放到肚子裏。

今晚謝之煜不在家,餘檀開始疑神疑鬼。其實按照現在良好的治安環境,不會有什麽入室搶劫這種事情發生。可她真的聽到動靜,好像是門在響。

餘檀小心翼翼地下床,剛好打開臥室門,卻見一道黑色身影。她嚇得大叫:“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她被一道溫暖的胸膛擁入懷中。

帶著熟悉的青檸氣和酒味,謝之煜說:“是我。”

餘檀嚇得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像小貓似的縮在謝之煜的懷裏:“怎麽是你啊!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喝了酒的謝之煜眼神有點渾濁,將人抱起來,笑著說:“我要真不回來,你是不是要在心裏記我一賬?”

餘檀輕哼:“我才不管你。”

“真不管?”

“不管。”

謝之煜沒好氣地輕咬了一下餘檀的唇:“虧老子大晚上特地趕回來。”

餘檀鼻子靈,聞到什麽香香的,她好奇:“是不是有宵夜?”

“肚子餓了?”

“嗯。”

謝之煜抱著餘檀去客廳。

答應了她的宵夜當然有,還都是餘檀喜歡吃的東西。

餘檀這會兒也真的餓,坐在謝之煜的懷裏大快朵頤。

謝之煜也欣慰,拿著紙巾時不時給餘檀擦擦唇角,告訴她:“明天一早我去出差,可能得一周才能回來。”

“那麽久啊……”餘檀忽然覺得自己手上的夜宵不香了。

“怎麽?舍得不?”

“沒啊。”

謝之煜拍拍餘檀,讓她從自己身上起來。

他嫌棄自己身上煙酒味重,想去洗個澡。

餘檀會錯意,以為他是有意見,下意識抓著他的手腕,心急解釋:“有的。”

某人一臉似笑非笑:“什麽?”

餘檀瞪他一眼:“我說,我有點舍不得。”

謝之煜捏了捏餘檀的耳垂,告訴她:“行,我去洗個澡。”

“哦。”

“要一起麽?”

“我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謝之煜見餘檀吃得不少,索性一把將她抱起:“夜宵也吃過了,該做運動了。”

餘檀又是求救又是求饒,最終還是被淋濕了一身,還得重新洗個澡。

再從浴室裏出來是一個小時後。

餘檀是精疲力盡,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彈。

謝之煜說:“沒幾個小時了,也沒什麽好睡的,都用來做運動吧。”

餘檀欲哭無淚:“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請假。”

“不行的,那個Bluewhale的人難搞死了。”

“Bluewhale?”謝之煜停止玩鬧。

餘檀的電腦還在**,屏幕上亮著正在做的方案。

謝之煜問她:“你大晚上的還在忙這個?”

餘檀一臉無辜地點點頭:“是啊,我們機構被收購,現在還得為大老板的公司服務,這就算了,那個和我們對接的Adam別提有多龜毛。”

“Adam?”謝之煜想了想,對這號人沒有什麽印象。

餘檀歎一口氣,收起電腦:“算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想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謝之煜心疼地親了親餘檀的唇角,“要老公給你出氣嗎?”

餘檀笑:“你還當學生時代打打殺殺嗎?”

“有些人工作態度不端正,是得好好處理。”都欺負到自家老婆頭上了,謝之煜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餘檀忽然想起什麽:“對了,你的公司叫什麽名字啊?你上次跟我說過嗎?我給忘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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