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詭異的甬道
“咦?奇怪……”鄭雷忽然聽到最前麵的田誠陽如此說道,閑不住的他問道:“師傅,怎麽了?”
“這裏好像並沒有機關陷阱。”
“沒有不更好嘛,這說明咱們幾個福緣深厚,遇上了個好地方,師傅,咱們趕緊走吧。”鄭雷說道。
田誠陽皺著眉頭走在最前麵,雖然他探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機關陷阱,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走著。
走了一陣子,田誠陽再次停下腳步,轉頭對幾人說道:“不對勁,這裏不是秦皇陵。”
“哎呀,師傅,你早就說過了,這裏根本不是嬴政那老家夥的墳墓,而是一個用來埋葬寶物的寶陵。”鄭雷說道。
田誠陽搖搖頭說道:“不,那個隻是我一開始的猜測,但現在看來,這個地方,根本不是寶陵,或者說,不是嬴政的寶陵。”
“啊?那是什麽地方?咱們該不會是走錯路了吧?”鄭雷驚道。
這時胡媚接過話說:“沒有走錯地方,我能感受到小婉留下的氣息。”
如此一說,田誠陽的眉頭皺的更緊,轉頭看向甬道兩旁的壁畫。
鄭雷見師傅在看壁畫,也跟著朝著牆壁上麵看去,看了幾眼,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雖說古代壁畫多是用仙神之類的話來表達,但一般情況下都會和下葬之人扯上一些關係,寓意就是人死之後會升天,而不是下地獄。但是這個壁畫之上所繪卻隻有漫天仙神,並無一個凡人。
“師傅,好奇怪。”鄭雷看著壁畫說道。
“哦?”田誠陽饒有興趣的轉頭看著鄭雷問道:“說說看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鄭雷看看壁畫,說道:“雖然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麽了解,但我還是知道,這些在墳墓裏麵的壁畫上麵,一般情況下都把墳墓的主人加入其中的,但這裏的壁畫上麵,卻隻有仙神,而沒有任何一個凡人。”
田誠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所懷疑的。”
“會不會是因為這裏是一個寶陵,所以沒有畫上凡人啊?”鄭雷猜測道。
林夕走過來說道:“不會的,如果真是個寶陵的話,葬下寶物的人,也會在這壁畫上麵畫上自己的畫像,但卻是獻寶圖。”
田誠陽點點頭說道:“所以,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連一個寶陵都不是。”
“那是什麽?”鄭雷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知道!”田誠陽搖搖頭說道。
“哎!我還以為師傅是萬能的,原來也不是啊!”鄭雷歎一口氣說道。
田誠陽白他一眼,說道:“算了,既然來了,總不能再退出去,一路上小心點就是!”說罷,繼續朝前走去。
鄭雷連忙跟上,一路上顧不得欣賞周圍的風景,不停的在心裏悄悄的說著:“小婉,別害怕,哥哥來了!”
走在最後麵的胡媚,聽到他的心裏如此說著,欣慰的點點頭,一句話也不吭,慢慢的走著。
走著走著,鄭雷看到甬道的壁畫上麵竟然有一塊突出來的東西,疑惑的伸手去摸,豈料輕輕一摸,上麵的顏料便掉了下來。
“我擦!這什麽材料啊?這些古董不都是號稱幾千年不褪色的東西麽?怎麽我一摸就掉了?”鄭雷搓著手上的灰說道。
田誠陽轉頭看鄭雷一眼,說道:”沒事不要在兩邊隨便**,說不定這些顏料會有毒……咦?”說話間田誠陽看到了鄭雷伸手摸過的那個東西。
他走到鄭雷的身邊仔細的端詳了一會,說道:“這麽像……”
林夕走上來問道:“好像什麽?”
田誠陽還未說話,便聽到鄭雷驚呼道:“祖師奶奶,你怎麽了?”
兩人慌忙轉頭看向胡媚,隻見胡媚好似遇到了極為恐懼的東西,渾身瑟瑟發抖著,雙腿上似乎沒有了一點力氣,整個人好似一堆泥一般,若不是鄭雷努力的拉著她,恐怕此刻她都已經癱在地上。
“胡道友,你怎麽了?”田誠陽關切的問道。
胡媚緊緊的咬著牙關,一句話也不說,神情萎靡的她,看上去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怎麽會這樣?師妹,你趕緊看看胡道友怎麽了!”田誠陽擔心的說道。
林夕點點頭,走到胡媚的身邊,輕輕捏住她的手腕,靜默了一會,說道:“師兄,這裏好古怪。”
“嗯?是這裏古怪,還是胡道友古怪?”
“是這裏好古怪,以胡道友的修為,在凡世間應該是沒有她能恐懼的東西了,但是現在的她,卻好像見到了最為恐懼的東西。”林夕說道。
“這麽說,胡道友並無大礙,隻是見到了讓她恐懼的東西?”
“至少從脈象上看,是這樣子的。”
“會是什麽呢?”田誠陽輕吟道。
鄭雷沒頭沒腦的冷不丁的說一句:“難道是那個東西?”
“嗯?”田誠陽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鄭雷弱弱的指一指剛才摸過的那個東西,田誠陽會意,走到那副壁畫前,對著那個突出來的東西看了,一會,然後伸手摸去。
剛一摸到那東西,田誠陽的雙眼便瞬間瞪得滾圓,然後猛地收手,手中法訣連連掐出,身上也瞬間爆出陣陣猛烈的青光。在青光中,被田誠陽摸過的那個東西卻是突地發出一道金光,打向田誠陽。
金光的速度太快,快的連田誠陽都無法反應的過來,便被其打在了身上,砰地一聲響,田誠陽的身體砸在另一麵的石壁上,撞擊聲在甬道中回**著,朝著裏麵激**而去。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田誠陽的嘴裏傳出來,鄭雷和林夕擔心的朝著田誠陽看去,隻見田誠陽的麵色有些慘白。
“師父,你還好吧?”鄭雷擔心的問道。
田誠陽搖搖頭,說道:“沒事!”說罷扶著牆就要起身,剛一動彈,便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頓時林夕和鄭雷的眼睛都瞪得滾圓,這怎麽可能?!要知道田誠陽可是第四步修為的人,其修為比林夕還要高出不少,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受傷的東西已經不多,當然這得出去修者的世界中的東西,若是那些現代熱武器,不說能不能打到他,就算能打得到,僅憑槍要想傷到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田誠陽的眼睛裏也是寫滿了震驚,自己被重重的震回來就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但是當他扶著牆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是從身體內再次爆發出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似乎直接作用於內髒之上,這才讓田誠陽重重的吐出一口鮮血。
林夕見狀,連忙一把拉住田誠陽的手腕,雙指按在其脈門上探視了一番,然後輕輕說道:“師兄,沒事的,隻是內髒被震了一下,並沒有受到什麽嚴重的傷。”
田誠陽點點頭說道:“我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隻是來的太猛了,兩次都讓我猝不及防,沒什麽事的。隻是那個東西為何會排斥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人知曉,林夕轉頭看著那個突起的東西,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惑,她盯著牆壁看了一會,起身緩緩走到那個東西之前,先是左手連掐幾個法訣,等到她的身上出現陣陣青光之時,她才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個東西摸了過去。
嘭的一下,林夕也如同田誠陽一般,被重重的彈了出來,饒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還是被反彈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她要比田誠陽所承受的力道要大得多。
雖然林夕的修為不如田誠陽,但兩人也相差不是太多,但是現在的林夕卻是雙眼緊閉,麵色慘白的靠在牆角,一動也不動。
鄭雷一見此狀,慌忙放下胡媚,奔向林夕的身邊。
但是他雖然焦急,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得用最原始的方法,一邊掐著林夕的人中,一邊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拍著。
田誠陽的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調整一下自己的內息,來到林夕的身邊,伸手按在她的肩頭。
“怎麽這麽亂?”田誠陽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驚訝。
鄭雷擔心的問道:“什麽這麽亂?”
“你師叔的內息很亂,或許剛才那一擊,她比我所承受的力道要大得多。”
“那也就是說,越是抵抗,它所爆發出的力量也就越重了麽?”
田誠陽點點頭道:“看上去是這樣的。”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靈力度給林夕,同時引導著她體內紊亂不堪的內息。
鄭雷轉頭看看那個突出來的東西,喃喃的說道:“奇怪,為什麽剛才我摸著都沒有一點事情?”
“你摸得是顏料,而非那個東西!”田誠陽說道。
鄭雷一想,也是,自己剛才伸手一摸,隻摸到了兩指頭尖的顏料,其餘的東西都沒有摸到。
“師父,這下怎麽辦?”鄭雷問道。
“等我先把你師叔救醒再說。”田誠陽繼續給林夕療著傷,突然,林夕的身子一頓,接連吐出三大口鮮血,把胸前衣服染紅了一大片,把脖子處雪白的肌膚染成了一片淒慘的紅色。
每次吐血,鄭雷的心夠跟著一起顫著,好歹她也是他的師叔,怎麽說兩人也算是“同居”過的人了,再說林夕還是個美到極點的處子禦姐,無論從哪一方麵,鄭雷都不願意這個美女師叔受傷。
眼看著受傷昏迷的林夕,鄭雷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為了自己的事情,再次讓人受傷,他感覺自己又欠下別人一個人情,雖說這個美女師叔太貪財,自己好不容易折騰來的那點錢,到目前為止,卻是沒有得到一分,全部劃入了林夕的賬戶。之前雖然老大的不情願,但眼下看著林夕受傷後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讓他的心裏一陣莫名的疼惜。
與此同時,在南山市的機場,一個全身紅色衣服的女人正氣定神閑在海關入口處排著隊,此女正是柳眉,不知道何時,她已經離開了那座龍泉大廈,也不知道她將要去往何處。
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沒人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就連身處其中的胡小婉都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甚至她連自己進入了這個奇怪的地方有多長時間都還不知道。
距離第一次手流血,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從一開始撕心裂肺的每時每刻都在呼喚著鄭雷,到現在,她的嗓子都已經幹澀的說不出一個字來,對於自己一直抱著的希望,胡小婉也是越來越淡,到了現在幾乎都已經絕望,甚至她已經開始放棄,放棄鄭雷來救她的想法。
這些天裏,胡小婉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自己身上有過靈力,雖然她可以辟穀,但沒有了靈力,她的身體也會慢慢的消耗著體內的能量,這麽多天下來,她的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
此刻,她虛弱的趴在一棵樹前麵,蜷成了一團,周身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比她大一圈的四尾靈狐的虛影。這一幕,並不是好兆頭,這說明胡小婉基本上就到了極限,若是鄭雷幾人無法及時的趕到她的身邊,說不定這一幕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幕了。
胡小婉看著前方,艱難的喊一聲:“哥哥……”然後不再說話,似乎這兩個字已經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氣。
甬道中,林夕緩緩的睜開眼睛,又是一連串的咳嗽,她看著田誠陽說道:“真是對不起,沒想到這東西的威力這麽大,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依然被震了出來。
看到林夕醒過來,鄭雷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慢慢的放下,後麵還有那麽長的一段路,若是在這裏就留下了兩個人,還怎麽進去救小婉?
想到這裏,鄭雷轉頭看向胡媚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胡媚竟然跪在地上,全身匍匐在地上,咋一看上去,好像是在虔誠的膜拜什麽一般。
來不及細想,鄭雷便聽到田誠陽叫他。
來到田誠陽的身邊,鄭雷問道:”師父,你找我?”
“嗯,眼下咱們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再去摸一下,看看那東西還會不會把你也給震出來。”田誠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