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錢錢這麽一想,還真是的,最後隻能非常不舍得把她精心培育出的母蟲給了沈鳳兮說:“你每日用你的鮮血喂食它,不用太多,每日一滴就可以,食用了三天,這蟲子就會聽你的話,與你的意念想通。這是百蟲之母,你可以通過這母蟲來控製那禦魂蟲。”

沈鳳兮接了下來,塞進了袖口中,就要走,卻被蘇錢錢一聲喊住,問:“到底是誰要下毒害死你?”

追問到現在,這沈鳳兮真是蚌殼嘴,怎麽問都不肯說,蘇錢錢就更加的好奇了,這世上用毒的不在少數,但能用毒精巧在行的沒幾個,尤其還能煉製出七夜毒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是白錦書!東君國的軍師!”說完,沈鳳兮人就走了。

聽到是白錦書這三個字,蘇錢錢眉間一緊,神情凝重,抿緊了雙唇,良久才恢複了常態,也離開了這家書館,往北權國的軍營趕去,等到了軍賬,見血君一人坐在椅子上,發著呆,不知在想什麽呢,連她回來都沒察覺到,這血君的內力可是在她之上的,方圓百裏之內有什麽動靜都是可以聽的清楚的。

可見是氣著呢,故作不知,也不想理會的樣子。

蘇錢錢輕手輕腳的來到血君的對麵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起來,喝的時候還發出咂嘴的聲音,雖然是不禮貌的行為,但蘇錢錢故意為之的,就是想引起血君的注意。

但就算把嘴巴砸吧的疼了麻了,也不見血君有任何動靜,看來這次血君是真的氣的狠了。

蘇錢錢有些愁的皺了下眉頭,一隻胳膊撐著下巴,一直胳膊放在了桌子上,悄悄的立起了兩根手指頭,往前慢慢的,輕輕的移動,一下一下的來到了血君的手邊,剛想握住,血君就立即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手,繼續無視掉蘇錢錢,繼續發呆出神。

蘇錢錢有些喪氣的歎了一口氣,起了身,來到血君的身邊,想從身後把血君抱住,血君又立即的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急得蘇錢錢一咬牙,也不管臉皮不臉皮了,還是羞恥心了,趕緊的上前從血君的身後,將人緊緊的抱住了,手臂強有力的縮緊了,像是生怕會一鬆點,人就會跑了。

血君感到了腰上被雙臂收緊後的疼痛,不免的皺了下眉頭,這丫頭看著個子不小,細胳膊細腿的,真要動了力氣,也是驚人的,無法一時間撼動的。

也感受了貼在後背的溫度,很暖也很緊張不安。

不免的心就跟著軟了,也是氣急了蘇錢錢幫著沈鳳兮說話,也不幫著他。

喜歡的人幫別得男人說話,還是情敵,就算心再大,心裏也難免會不舒服的,更何況血君和沈鳳兮之間的積怨已久了。

因此,血君就氣更氣了,氣得想晾一晾蘇錢錢的,奈何氣歸氣,但這愛的深沉,也心疼,不忍蘇錢錢受一丁點的難受。

“血君,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說這話的時候,蘇錢錢有些鼻音還帶著細微的哭音,更多的忐忑不安,生怕血君真的氣的急了,不再理她了。

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麽久了,也隻有血君能從一開始陪著她到現在,很多次都救過她的命,愛她也是真心的,也很貼心的。

有時候習慣了被血君寵愛著,包容著,就忘記了在乎和關心血君的感受,那時候她就不應該隻顧及沈鳳兮是他朋友的緣故,對血君說那樣的話,是在傷了血君的心。

她真的知道錯了!

任何時候,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還是誰的,誰都比不得愛人來的大,愛人永遠是第一位。

到現在,蘇錢錢才真正的認識到這一點。

血君趕忙的將人從身後帶入了懷中,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溫聲的說:“好了!也是我不對!別這樣!我會心疼的。”

現在的趴在他懷裏的蘇錢錢,像極了一隻恐懼不安,又迷茫無助的小兔子,極其需要被安撫,不然這丫頭指不定會胡思亂想什麽呢。

算了,誰讓他是先愛上了蘇錢錢,愛得深刻,愛得入骨。

就算蘇錢錢傷了自己,也不願蘇錢錢受半點的傷害!

先愛上的人,永遠會付出更多的愛,和承受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