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錢錢乖乖的在血君的懷中趴了好久,才漸漸的把情緒穩定了下來,最後感到有些困倦了,上下眼皮在打架,熬不住了,昏昏沉沉的在血君的懷裏睡著了。
聽見輕微的呼吸聲,血君知道蘇錢錢是睡著了,便攔腰將人抱了起來,動作輕柔,生怕會驚醒了蘇錢錢,腳步穩健的來到了床邊,將人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又給蓋好了被子。
坐在了床邊,血君眼神溫柔深情的看著蘇錢錢,將如墨如畫的眉羽,細膩雪白的肌膚,高挺秀氣的鼻子,泛著緋紅的唇邊,一一的記在了腦海裏,深深的記住,刻在了靈魂的最深處。
蘇錢錢睡的有些不踏實,總感覺被什麽恐怖的怪物給盯著了,在夢裏這麽感覺,也夢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家夥在黑暗中對她是虎視眈眈的,雖然害怕但卻不慌亂,感覺那怪物對她不會有歹意。
殊不知是因為血君的眼神熾熱如烈焰,要將人給火熱的融化掉。
待蘇錢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時分,外麵月朗星稀,月光如輝,穿過窗戶,灑落在地麵上,布滿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借著月色,可以清晰的看見血君一身杏紅色的衣衫,半靠在椅子上,身形慵懶隨意,眯著一雙桃花眼在小睡,細長的睫毛宛如布展開的扇麵,落下幾分陰影,如綢緞的墨色發絲垂過耳畔,落在了胸前,襯得幾分妖冶,也有幾分寧靜。
像極了一幅美人畫!
蘇錢錢不由得有些看得癡了,一直知道血君有一張好皮相,比女人的還美上幾分,卻不缺少英氣,現如今月下觀美人,朦朧之感,迷離之美,越發的引人沉醉。
血君像是感受到了蘇錢錢那癡迷的眼神,從睡中醒來,抖了一下睫毛,睜開了一雙清冷幽深的眸子,微笑的勾起淡淡的紅唇,看向了蘇錢錢,聲音溫柔,似乎能掐出水來:“錢錢,餓了嗎?”
蘇錢錢還沒回轉神思,下意思的嗯了一聲。
見蘇錢錢這副癡癡的,呆呆的模樣,像極了一直茫然失神的小白兔,不免的笑出了聲來,帶著幾分的愉悅,誰不喜歡心上人的眼裏心裏滿是你一個人的樣子呢。
“好看嗎?”聲音魅惑,宛若海上歌聲的海妖,勾人心弦。
蘇錢錢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好看!”
癡傻的笑著,卻顯得幾分天真單純,可愛乖巧。
血君看得越發的心裏歡喜,起身,來到了床前,坐下,俯近身子,將唇貼在蘇錢錢的嘴角,輕輕的wen了一下,隨即端正了身子,看著蘇錢錢的眼神專注和柔情,說:“錢錢,醒一醒!”
蘇錢錢這下被叫醒了,有點恍然,腦袋有些空白,一時間也找不回神思,過了很久,才回歸了正常,大腦開始正常的工作,也瞬間了明白了什麽。
有些惱怒的睜大了眼睛,正視著血君道:“你對我使用了幻音?”
“額!沒有!”血君毫無顏恥的否認道了。
蘇錢錢嗬嗬兩聲,從**下來,想著不理會他的,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還撒謊,這讓蘇錢錢不喜,又忽然想到了白天傷了血君的心,頓時就氣消了很多。
“我餓了!”別扭的轉過頭來,看向了血君,有幾分傲嬌的意味,
血君一聽這話,臉帶笑容的應了說,我這就去給你做,然後人就匆匆的走了,走的極快,生怕蘇錢錢會餓著。
蘇錢錢見他這般,剩餘的怒火也沒了,看著外麵清涼如水的月色,寂靜祥和,卻無法使得心裏得到一絲的平靜,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會隨時的發生。
西涼軍營,沈鳳兮親眼的看著下了蠱蟲的茶水被自以為是的,有二心的西涼元帥給喝下了肚裏,嘴角不可抑製的揚了一下,神情依舊淡漠清冷。
了解沈鳳兮的,定然會發覺他嘴角的變化,但這位心大無防備之心的西涼元帥喝完了茶,繼續看著案桌上的地圖,發著愁,擰緊眉頭,一張還算帥氣的臉崩的緊緊的。
沈鳳兮到了西涼軍營,給的職位是隨從,貼身的服侍的下人,赤果果的羞辱,好歹沈鳳兮心如止水,不受半點的影響,接了這份職業。
做的也是盡心盡力,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除了這西涼元帥有時候看他的眼神,讓人有些受不了之外,其他的還好。
血君這邊,火速的做好了簡單的晚膳,給蘇錢錢端了進來,放在了桌上,貼心的給蘇錢錢盛了一碗湯,說:“餓了這麽久,先喝點湯,暖一下胃口,再吃菜。”
這話剛說完,點一紅尋著味就來到了軍帳之中,絲毫不見外,坐了下來,拿著多餘的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額,點一紅一直沒吃飯,也想著去夥房那弄點吃的,卻受到了夥夫的戲弄和刁難,若是有人膽敢蘇錢錢無禮的話,點一紅或許還會動一下手,教訓一二,擱在她的身上,就無視,飯沒吃成,就走了。
要是這軍營的附近有飯館什麽的,點一紅就不會餓到現在,就算有吃飯的地方也是在東君的地盤之內,去是能去,但不想冒險,主要東君國那有個叫白書錦的軍師在那,曾是師尊的徒弟,雖然被趕出了師門,論起來也是她的師兄。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若是白書錦自個送上門來,點一紅不介意收拾掉,給師尊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