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再次的陷入了黑暗中,蘇錢錢和血君二人相互依偎的靠在這彼此的肩膀,過了很久,才聽到蘇錢錢道:“白書錦到底是什麽人?”
“重生之人,天機聖尊的孽徒,曾是聖女身邊的一個跟隨者,一直愛慕著聖女。他進入秘境應該也是為了心願石,要的是複活百年前的第一任聖女。”血君一一的說。
雖然血君說的挺吃力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安靜的地牢之中,針落可聞,一個字一個字都落在了蘇錢錢心上,尤其聽到了“重生之人”這四個字,不免的心髒一驟,耳朵嗡嗡了兩聲,下意識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緩慢有些幹啞的說:“你相信世間有靈魂的存在?”
“這世間無奇不有,寧可信有不可信其無。”血君說。
蘇錢錢心髒又是一驟,茫然了很久,才道:“那你覺得我是重生之人嗎?”
與她朝夕相處的最久的是血君,連那時候,才見過一兩次的沈鳳兮都察覺到她不會是原來的蘇錢錢,以血君的聰明,應該早就察覺了她不是蘇錢錢了吧。
到現在才發覺,她早就在血君的麵前暴露個徹底了。
即便是癡傻的女子忽然好了,也不會忽然之間做飯做的好吃,還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什麽老神仙可憐她,贈與她的,即便是信任鬼神的古代,也會半信半疑,更騙不了那些聰明睿智的人,隻會覺得你是在無稽之談。
“不管你是誰,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血君柔和了嗓音道。
繃緊的心髒忽然流通了血液,瞬間全身也隨著放鬆了很多,蘇錢錢啞著嗓子說:“你說的是真的?”
忐忑的心瞬間就被血君那句話給安撫了不少,但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和一直害怕被發現的憂慮,即便這時候血君表露了心生,還是有不少的不安情緒存在的。
“是的,我說的是真的!我隻認你,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血君也察覺到了蘇錢錢的情緒有點不對勁,趕忙聲音柔和且低沉的說。
聽得蘇錢錢瞬間心裏那道防線崩塌了,壓抑了許久的忐忑不安,瞬間以淚水的形式發泄了出來,雖然哭鼻子是很丟人了,可是蘇錢錢此時就是想好好的,痛快的大哭一場。
哭著哭著蘇錢錢哭的昏昏欲睡,最後眼睛哭腫了,又酸又澀的,腦袋靠在了血君的肩膀上,睡著了。
血君心疼的緊,最怕的是蘇錢錢哭,一直希望她可以開開心心的,不會有點的憂傷和難過,希望秘境的事結束後,就可以帶著遠離那些傷害和危險,過著平安無慮的日子。
等蘇錢錢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依然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和陰冷潮濕的空氣,唯一的溫暖就是血君了,不禁的往血君的懷裏靠了靠,想吸取更多的溫暖。
“醒了?”血君嗓子幹咳的厲害,說話的時候有一種磨砂的感覺。
蘇錢錢輕微的說:“嗯!剛睡醒!”
“再堅持幾日,我們就可以出去了。”血君抬起手,輕柔的摸了摸蘇錢錢的臉,安撫道。
蘇錢錢乖巧的蹭了蹭血君的手掌心,感受掌心特有的溫度,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見蘇錢錢像討主人愛撫的小貓咪一般,血君不禁的露出了溫柔的笑,不禁的寵溺道:“你呀!”
“嘿嘿”蘇錢錢笑了笑。
又在陰冷的黑暗中熬了有十天,才再次的見到外麵的陽光,此時的蘇錢錢和血君虛弱不堪,全身髒亂無比,又臭又腐,是很久不洗澡又深處地牢才會有的氣味。
來接他們的是宋玉和季鳳翎,聞著他們身上的臭味,不禁的皺了鼻子,一臉苦相。
“真是臭死了!”最先受不了的季鳳翎嫌惡的說。
宋玉道:“好了,先帶他們去洗洗澡,再去見軍師大人。”
“軍師大人不就給我們兩刻時嗎?要是去遲了,定會被責罵被罰的,難道你來擔著啊?”季鳳翎怒聲的說。
宋玉不耐煩的說:“好了!那就這樣帶著他們見軍師大人!”
說完,兩個一手一個,宋玉提著蘇錢錢往前走,血君則是被季鳳翎半靠在身上往外麵走,忍受那腐爛無比的味道,可真的是憋屈死了季鳳翎,她一向極其的愛幹淨的,要不是懷中的人是她心悅很久的宋真,不然早就仍在地上,自生自滅去吧。
二人忍著蘇錢錢和血君身上的臭味,帶著他們穿越重重的山林,來到了一處竹林下,把二人放在了地上,都是因為懷裏的那個是他們喜歡的人,所以沒選擇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