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事!”血君柔聲的說。

這一幕看在季鳳翎的眼裏,刺目的很,咬著牙關都發酸發緊了,還不自知,一張臉扭曲至極,猙獰的像是地獄的惡鬼,即便貌如天仙,也抵擋不了她身上散發出的陰暗惡毒的氣息。

宋玉看見這一幕,木楞的不知該如何,眼裏充滿的是嫉妒,滿腦子都想著要把血君給殺了,奈何血君對軍師大人還是有用的,等著沒有半點用處的時候,宋玉覺得是趁著你病要了你的命。

壓製住內心不斷叫囂的殺意,眼裏依舊是嫉妒的怒焰。

白書錦看著這一幕,神情淡然,眼裏卻閃過一絲的羨慕,想起了以前與第一聖女相處的時候,不禁的沉溺在懷舊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奈何整張臉蒼白的如同鬼一般,笑起的樣子反而更加的陰森恐怖。

“好了,你們一個人帶著一個,跟在我身後,千萬別跟丟了!”白書錦一轉身,施展輕功,躍上了枝頭,腳下不斷的點踏枝葉,深入了密林之中。

宋玉和季鳳翎一見白書錦飛去了很多,立即顧不得別的了,拉起地上的蘇錢錢和血君就快速的跟了上去,雖然帶著一個人的重量,飛行的速度也不見有半點的慢,不遠不近的跟著,隻要不跟丟就可以了。

血君感知到了四周還藏著不少的人,應該是想跟來一起,分一杯羹的,或許那些藏匿在暗處的是白書錦的人,還有熟悉的內力,是十二血殺其中的八個高手,和沈鳳兮還有秋白沉,還有點一紅。

蘇錢錢對沈鳳兮和點一紅的內力比較熟知,很快就知道了他們也跟來,不免的跟血君對視了眼,二人心裏彼此的會意了。

跟在暗處的點一紅,沈鳳兮和秋白沉,盡量的隱蔽自身的存在,和內力的波動。

三個人見蘇錢錢和血君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樣子,全身髒亂不堪,不免的心頭一緊,憤怒的想著要把那宋玉和季鳳翎,尤其是白書錦給殺了。

要不是最近東君家族,南盛家族,這兩家族再東君帝都鬧得動靜不小,身在北至家族的秋白沉又時時刻刻的注意這東君帝都的一舉一動,隻要是風吹草動都會收集到秋白沉的麵前。

尤其是季鳳翎和宋玉這二人行蹤詭秘,引起了秋白沉的注意,便派人深入調查,這才發現了蘇錢錢和血君被關在一個地方,很秘密,即便多次尾隨都沒有查到被關押的地方在哪兒。

秋白沉心裏很清楚,此事他一個人是無法解決的,隻能聯係了沈鳳兮,沈鳳兮在四國的戰場之上,攪動了風雲,引起了白書錦的注意也曾與沈鳳兮交過手。

因此沈鳳兮才察覺出,這四國之內,唯有一個人可能會抓走蘇錢錢和宋真,那就是東君國的軍師,白書錦,病弱書生一個,卻內裏驚人。

沈鳳兮有想方設法的聯係到了血閣的紅月,借用血閣的力量,才查到了今日會發生的事情,才會與八個血殺,在暗中尾隨,尋找機會把蘇錢錢和血君從他們的手中給救出來。

白書錦前麵帶頭,飛了很遠,才在波濤洶湧,海浪拍岸,一望無垠的東海前停了下來,眼神平靜之下是壓抑的激動,對,東海之下藏著秘境。

他苦心研究了百合琉璃盞許久,才得出秘境到底在東海的哪個方位,等到西垂落日的時候,就可以知曉答案了。

蘇錢錢和血君被宋玉和季鳳翎二人提著肩膀,也到了東海的海岸變上,海風帶著特有的海鹽味撲麵而來,吹亂了蘇錢錢和血君的發絲,吹的他們的衣衫颯颯作響。

蘇錢錢和血君從地牢裏出來,腦子一直是渾渾噩噩的,現在被清涼的海風一吹,瞬間清醒了很多,雙眼也開始漸漸的適應了光線,微微眯著眼睛,看向了波瀾壯闊,驚濤駭浪的東海海麵,遠處還有緩慢下降的夕陽,橙紅色的光輝血染了一大片的海麵,藍色與紅色相融的地方,**漾著波光粼粼,看上去,有種歲月靜謐的感覺,隻想著與愛人攜手,站在落日的海麵前,靜靜的等候夜色的來臨,再與愛人共同欣賞夜色的寧靜和月色的銀輝。

“軍師大人,後麵的跟來的尾巴要不要處理一下?”宋玉尊敬的問。

白書錦眯著眼睛,一臉的平靜的說:“不需要,既然他們來了,就當一下探路石吧。”

“......”

宋玉不再吭聲了。

不管是藏匿在暗處的人,還是站在東海海岸上的人,都屏住呼吸,等著時機的到來。

吹著海風的蘇錢錢和血君的情況就不太好了,二人本來就是饑腸轆轆,身體無比的虛弱,趴在了地麵上,被太陽的餘熱照射著,感覺全身都疼痛難忍,大腦開始迷糊了,眼皮開始沉重,好幾次差點都要睡了過去,但都被一直關注他們的宋玉和季鳳翎和弄醒了。

就這樣在跟瞌睡來回爭鬥的時光裏,蘇錢錢和血君終於盼來了夕陽跳進海麵下的一瞬間,而白書錦早已把琉璃盞拿在了手裏,一麵盛著鮮紅色的血液,在落日的餘暉裏閃爍著詭異妖冶的光芒,而通過琉璃盞折射出的光芒,落在了東北的方麵,就在那裏,是秘境的所在地。

終於知道了秘境在哪裏了,白書錦一張死人慘白的的臉笑的無比的瘋狂和神經質,看得蘇錢錢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家夥是不是心理上有病啊,魔怔了吧。

血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