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吵就是知道吵,吵得白書錦腦袋都要炸裂了,都是一群愚蠢的廢物!

見白書錦動怒了,宋玉和宋喬都乖乖的做了鵪鶉,不敢有半點的聲音,宋蕭依舊是一臉的溫和,絲毫沒有對白書錦的恭敬和畏懼。

蘇錢錢是被火辣辣的扇了幾巴掌,但也從中看出了點什麽,這宋蕭應該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溫和,是個很會隱藏自身的狡猾者,於是與血君隊對視了一眼,確認了心裏的猜測。

白書錦見四下都安靜了,才道:“把他們兩個都給我弄到船上去。”

然後,人直接上了船。

宋玉和季鳳翎二人一手一個,提著蘇錢錢和血君上了船,到了船隻上,把蘇錢錢和血君扔進了船艙裏,又剩下了無邊無盡的黑暗,蘇錢錢和血君都感到無比的疲倦,想要睡,精神上和身體上都受到很大的折磨,但是他們不能睡,要是真的睡了,可能就真的醒不來了。

兩個人硬撐著眼皮,在黑暗中能聽到外麵海鳥的叫聲和海麵浪花拍打的聲音,聽著有節奏的海浪聲,蘇錢錢和血君有打著瞌睡要睡在了,趕忙的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的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

別的船隻接的是那些一直跟在暗處的人,有東封家族的,南盛家族的,還有九王爺的人,和白書錦的心腹,至於一塊跟來的秋白沉,沈鳳兮和點一紅,還有八個血殺,都悄悄的潛入了那些船隻上,分開了彼此。

無數隻船隻在海麵上往東北的方向駛去,船隻破開了海綿,**起的海浪驚動了海裏的生物中,有的好奇的趴在船底下,感受一下船的速度,有的則是冒出了海麵,睜著一雙眼睛,看向船隻上的人。

能有這麽大的船隻,這麽大的動靜,說明白書錦早就開始準備了,看來他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船隻在海綿上行事了有兩個時辰後,在東北的方向停下,已經是夜深的時候,月亮和星星都冒了出來,倒影在海平麵上,一層淡淡的銀輝色,給大海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蘇錢錢和血君熬得是精疲力盡,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很,隻要能休息,可能不過一個呼吸,就能睡的呼哈呼哈的,香甜。

就在他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船艙被打開了,是季鳳翎和宋玉兩個人,把他們從下麵提了上來,扔在了冷硬的船板上,借著月色能夠看見白書錦一臉的陰森和蒼白,像極了海綿上索命的幽靈,看的蘇錢錢不免的打了一個寒顫,四肢百骸開始不斷的冒著冷氣,感覺白書錦也像是在索命。

但不是無常,頂多是惡鬼。

“再過一會,你們的血液就會被放光,那時候你們隻能扔進深海裏喂魚!”白書錦聲音幽冷的說。

蘇錢錢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說:“我才不怕呢。”

嘴硬歸嘴硬,但蘇錢錢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她怕極了,都說落入了海裏的屍體,隻能變成孤魂,在海麵上漂**的。

“錢錢,別怕!”血君溫和的說。

蘇錢錢點了點頭,小聲的說:“對,我才不怕呢。”

但是怕的頭皮都在一陣陣的發嘛,小臉蒼白蒼白的,毫無半點的血色。

“怕還是不怕,你們都得死!”白書錦冷冷的說。

蘇錢錢害怕的縮在了血君的懷裏,尋求一點溫暖,血君暖心的將蘇錢錢往懷裏帶來帶。

此時的場景,雖然蘇錢錢和血君二人看上去無比的狼狽和肮髒,可掩蓋不了二人之間的濃情蜜意,那種生死絕戀的美感。

白書錦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開始注意落在海裏的那輪月亮,今天的是滿月,是初十五,這有每個月的十五號,圓圓的月亮才能指引他們哪裏才是秘境的入口。

等過了兩個時辰後,月亮向南麵偏移了數百米,正好落在一塊藏在海底的礁石上,借著月色,礁石上有一個坑,好像能放進什麽,能夠完全的契合。

白書錦剛忙的把百合琉璃盞放入了那坑裏,頓時與那坑的四周完全的契合了。

忽然,船隻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海水卷入了一個漩渦,在的下降著水位,船隻上的人左搖右晃,穩不住身形,有的趕快的扒住能扒住的東西,有的是繩索,有的是船體,有的是杆子.....

有的是互相抱住了彼此,有的幹脆趴在了船板上,四肢緊緊的像壁虎一樣貼緊了船板。

蘇錢錢和血君二人被晃的移動到了船側板那,二人抱著彼此,血君的手裏拽著一根繩索,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扣緊了那根繩索,像是抓緊了一根救命稻草。

蘇錢錢見血君的手掌心開始往外滲了血絲,不禁心疼的說:“要不我來抓住吧,你抓緊我。”

說著,就要去抓那繩索,卻被血君給拒絕了:“你抱緊我,別亂動!”

見血君這般的堅決,蘇錢錢最後隻能聽話的靠近了血君,貼緊血君的胸口,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這樣蘇錢錢才能感到安心,才會覺得抱著的人是活著的。

因為血君的身體很冷很冷,沒有一點的溫度,在這船隻上被海風一陣陣的吹著,還有濺起的浪花打濕了衣衫,又承受了好多日的幽禁,沒怎麽好好的吃飯和睡覺,身體早已經超出了能承受的範圍了。

能血君到現在還能堅持,就是要活著,要進入秘境,要找心願石,要陪著蘇錢錢白頭偕老。

過了不知多久,海麵才恢複了平靜,船隻上的那些人被搖晃的是七零八落的,一個個都麵色蒼白,嗓子眼發癢,胃裏翻騰,有受不住的已經開始在那狂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