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沉,現在的腦袋很亂,精神很糟糕,又被榕樹的藤條勒住了身體,懸在半空中,來回的晃**,晃得他差點沒吐了。

“秋白沉,你怎麽了?”蘇錢錢擔心的問。

秋白沉的臉色很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神渙散,像是被抽幹了靈魂,看得蘇錢錢不免心頭一緊,生怕秋白沉會出了什麽事。

“......”

秋白沉置若罔聞,依舊茫然,不知所措,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血君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見秋白沉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隨時可能會崩潰掉,眉頭緊皺,在想到底如何能破開身上的的藤條。

雖然是植物,但卻比鋼鐵還要堅硬無比,血君有試圖用內力將身上的藤條給掙開,反而卻用力掙紮,藤條捆綁的就越緊,勒得血君的胸腔生疼,呼吸不上來,俊美的臉龐被憋的紫紅。

蘇錢錢見血君的性命危在旦夕,急得她焦躁無比,無法冷靜下來,想想對策,就在血君大腦極度缺氧,要終止呼吸的時候。

從森林中冒出來一個人,是季鳳翎。

季鳳翎見愛慕的閣主性命不保,趕緊的用劍將那藤條割斷了,血君獲救了,身體有些乏力的摔在了地上,感到骨頭要碎了一樣。

季鳳翎擔憂的想上前查看一下血君的情況,卻被一根藤條捆綁了,掛了起來,一時間有些慌亂,也試圖用力掙紮,蹙緊了眉頭,繃緊了臉蛋,咬著嘴唇,動用了全身的力量,反而被越勒越緊,漸漸的感到鼻腔裏的呼吸不夠用了,眼前的景象慢慢的模糊。

隨之而來的窒息感,使得季鳳翎兩眼一翻,沒了動靜,不知是死了還是還有一口氣。

蘇錢錢雖然不喜這季鳳翎吧,但她剛剛的確出手救了血君,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是愛慕血君,她都對季鳳翎的出手救人感到謝謝。

見季鳳翎的情況很糟蹋,於是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對著血君大聲的說:“用火!植物最怕的是火!”

一聽到這話,血君立即扯下身上的衣服,找來一根粗壯的木棍,將那衣服卷唄卷唄的綁在了木棍的頂部,又從身上掏出了火折子,對著吹了吹,冒出了火星,然後點燃了那木棍。

清煙和火焰熊熊的燃燒著,冒出火舌,衝著那些藤條燒去,那些藤條像是感知到了被火灼燒的疼痛,紛紛的鬆開了被捆住的人,收了回去。

失去了捆綁的蘇錢錢,血殺們,還有秋白沉和季鳳翎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忍受著肉疼和骨碎的痛楚。

蘇錢錢咬著牙關,強撐著站了起來,快速的來到季鳳翎的麵前, 抬指對著季鳳翎的鼻前試了試,還好,還好,人還沒死,還有輕微的呼吸。

趕緊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了藥丸,給季鳳翎硬塞了進去,不過一會兒,季鳳翎猛烈的咳嗽了幾聲,人就醒了來。

蘇錢錢給她喂得藥丸裏,有辣椒。

雖然量是不多的,但也把季鳳淩給辣的嘴巴火燒一般的疼,眼淚都出來,在那一個勁兒的狂咳嗽,但呼吸倒是順暢了很多,就是感覺身體有些使不上勁。

蘇錢錢見季鳳翎沒什麽大礙,這才去看看秋白沉的情況,眼神空洞,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胡話,蘇錢錢試圖的喊了一幾聲他的名字:“秋白沉,秋白沉......”

就是沒見他有什麽反應。

血君也過來,看著秋白沉這像失魂了一般的樣子,沉思了一下,猜測的說:“應該是被夢魘魘住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啊?”蘇錢錢滿是心焦的說。

“你狠狠的打他幾個耳光子就好了!知道疼,就沒事了。”血君說。

蘇錢錢“哦”了一聲,就按照血君說的做,對這秋白沉那張白白淨淨的臉就下了重手,“啪啪啪”的幾聲,打得秋白沉的臉腫的老高,還賊血紅,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蘇錢錢也感到手掌心又疼又麻,不禁的皺了下眉頭,甩了甩手。

血君見她這樣,心疼的將蘇錢錢的手拉了過來,對著嘴唇,溫柔的吹了吹,有點暖暖的,很是舒服,蘇錢錢感覺手掌心沒那麽的疼,但耳朵尖卻紅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秋白沉被重重的扇了幾巴掌後,還真的不再自言自語了,眼神也有了光彩,捂著臉,疼痛無比的說:“誰啊?打人不打臉的!疼死小爺我了!”

聽到這話,蘇錢錢有些心虛的低了下頭,想要轉身要走,卻被秋白沉一把扯住了手腕,見秋白沉神情認真卻有點詭異的說:“是不是真的?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這情況是好了?還是沒好?”蘇錢錢小聲的問血君。

血君沒有答蘇錢錢的話,而是眼神如炬,看著秋白沉,問:“你夢見了什麽?”

“我夢見了火山!還有被毒蛇咬,還有死去的宋喬,還有夢見蘇錢錢彈奏青鸞,喚來了百鳥朝鳳的景象。”秋白沉慢吞吞的說。

一邊說,一邊感到腦袋有些疼,疼得他捂住了腦袋,咬著牙齒,忍耐著疼痛。

“看來他在密室吸食的迷香,已經發作了!”血君道。

倒黴催的秋白沉不小心踩這了一個地道,掉了進去,其他的人都被蘇錢錢喂了一個解藥,是沒事的,隻是這秋白沉沒有吃解藥,迷香被吸入了挺多,發作之後,把秋白沉引入了一個個真真假假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