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燁霆好笑的看著他:“那你還希望有哪些?”
葉城君看著他含笑的俊顏,他說的似乎是真的,如果是騙他的,陸燁霆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垂眸,緩緩開口:“那你這槍子可就白挨了,我一直等著你醒來,看看你能不能提供什麽有用的證據,殺你的人是葉鴻濤和你父親陸鳴,陸鳴已經關在大牢裏了……”
葉城君欲言又止,看著他表情沒什麽變化,繼續說:“等等,既然是他們兩個合夥算計你,那陸鳴,一定知道你的身世。”
他之前忙著照顧雲雲,倒是把這個人給忘了。
果然戀愛腦的人反應都很蠢。
陸燁霆若有所思,陸鳴就是知道他的身世,也不會說出來,他薄唇抿了一下,看著葉城君,笑的很開心:“小君,我要喝水。”
葉城君站起來去給他倒水。
陸燁霆陷入了沉思,陸鳴的確知道他的身世,不僅知道他的身世,還知道小君的身世,那天他進去那個男人第一句話說的是:“我知道你和葉城君的身世,隻是這輩子你們都沒有機會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了,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當時就有些懷疑是陸鳴,如今聽到葉城君說要殺他的人是陸鳴,那他
在暗夜裏遇到的人就是陸鳴了,隻是他包裹嚴實,聲音戴了變聲器,那時候事情發生突然,才沒有想到是他。
這件事情他沒有和小君說,等他查清楚了再告訴小君。
按照他了解的情況分析,葉城君的母親,也可能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們兩個都是葉家的孩子,那他們又是誰的孩子?
不過他有辦法逼陸鳴說出來。
聽到葉城君的腳步聲,他拉回思緒。
“給,溫度剛好。”葉城君把杯子遞過去。
陸燁霆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喝,躺太久,嘴裏非常難受。
喝水後,他感覺喉嚨舒服了很多。
看著他喝完水後,葉城君冷漠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問:“陸燁霆,你確定你沒有其他事情瞞著我了嗎?你最好一次交代清楚。”
陸燁霆慢悠悠的靠著,神態自若,反笑著問:“小君,你覺得我會隱瞞你什麽?”
葉城君凝眉道:“因為我和你極有可能是異卵雙胞胎。”
“啊……”陸燁霆驚訝的看著他,“異能雙胞胎?”
“不錯,葉鴻銘夫婦,極有可能是我們的父母,不過我在那裏麵隻找到了你小時候的頭發和你做了對比,你和他是同一個人,我和你的基因對比也很高。”
葉城君告訴他實話,以他對他的了解,從這裏走出去之後,他就會去找陸鳴,威脅陸鳴,說出當年的真相。
但葉鴻濤沒有死,又怎麽可能會讓他見到陸鳴?
他要是犯蠢,還會在遇到危險。
陸燁霆激動的看著他:“小君,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是親兄弟?對了,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長得很像嗎?你一直不喜歡劉海,而我喜歡劉海,我們兩個的額頭眉眼其實挺相似的。”
陸燁霆說著就趕緊撩起自己的額頭給他看。
葉城君:“……”
之前你怎麽不說是相似,說是兄弟的時候你才說相似。
“這隻能證明我和你是兄弟關係,是不是同一個父母,現在還不清楚。在你出事之後,雲雲也出事了,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現在她失憶了。”
“失憶了?”陸燁霆知道他說的雲雲是宋雲清。
“嗯!別去找陸鳴,不然以你那蠢腦袋還會再躺著回來。”葉城君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陸燁霆:“……”在小君的眼中,他一直很蠢嗎?
他和小君是親兄弟,這個是個好消息,難怪從小對他就很想照顧他,看著他難過他也難過,看著他傷心他也傷心。
後麵因為母親的死
,他雖然很恨葉城君,但從來舍不得殺了他。
看著葉城君痛苦,他也很痛苦。
陸燁霆緩緩躺下,看著窗外的雨天,心情很好,也很激動,他俊母堅定,自語道:“小君,我會把這一切查個水落石出的。”
葉城君走到拐角處,看到了梁媛。
梁媛是在這裏等他的,“陸燁霆說了什麽?”
葉城君站在她對麵,神色淡然的開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他什麽都不知道,對方把他騙過去就是想要他的命。”
“就這……?”梁媛也很驚訝。
葉城君頷首:“就這。”
梁媛:“……”她想要的真相?
葉城君回去看沈雲歸,留下一臉震驚的梁媛。
三天後。
迎來了京都的第一場大雪。
陸燁霆終於能行走自如了。
他的助理過來,和他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陸燁霆才知道,他躺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葉鴻濤死了,蘇嶼謙因為殺人罪進了監獄。
宋雲清也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被擊中了兩槍,現在變成了小傻子。
而梁媛這邊,因為蘇嶼謙的認罪而陷入僵局。
她本來是給蘇念溪布局的,結果蘇嶼謙跳進來,承認了殺宋南希的罪行。
宋南希是
被車撞死的,死因不明。
蘇嶼謙說出了地點,怎麽撞的人?就在沒說原因。
人不是蘇嶼謙殺的,她也沒有太糾結。
但藥丸的事情,還沒有下落。
中午,大家集聚在後院大廳裏。
梁媛神情凝重的看著陸燁霆,“陸總,出院後悠著點,不要再進來了。”
陸燁霆:“……”
他笑容不羈的看著梁媛說:“梁小姐,你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不會在犯蠢的。”
梁媛:“嗯!”
陸燁霆看了一眼葉城君,說:“小君,晚上慶祝一下,我請大家去京都大酒店吃飯,不許拒絕,飯局5點半開始,大家準時過來吧。”
陸燁霆說完,站起來,坐上輪椅,助理推著他就離開。
……
焦灼不安的蘇念溪和祁鄔,也知道了陸燁霆回來的消息。
兩人坐在辦公室裏,氣氛異常凝重。
蘇念溪冷眸虛眯,“真沒想到,梁媛那個小賤蹄子,醫術還挺好的。”
祁鄔語氣沉著:“陸燁霆知道的不多,對我們沒有什麽威脅,剛好他回來了,我們之前的合作還可以繼續。”
蘇念溪站起來,看著窗外冰冷的天,神色陰沉詭異,她幽幽問了一句:“葉鴻濤假死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