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肉搏的聲響在這個淒清的小巷來回飄**,喘息,汗水,悶哼,一切像是酣暢淋漓的樂章。
薑竹西是實打實的殺招,那是從戰場上千錘百煉出來的,兼之有古武加身,一時間竟讓男人險些落了下風。
鋒利刀刃從男人的唇旁擦過,鮮血瞬間沁了出來,他舔了舔,一把扣住薑竹西的後頸,將她壓在了牆上。
“唔……”薑竹西痛呼一聲,心裏暗罵。
媽的,胸大真不好。
男人敲到了薑竹西手臂的麻筋,匕首瞬間落了地。他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壓製著她,遠遠看去,仿佛是癡男怨女在無人的小巷恩愛纏綿。
但實際上,他們刀尖相向,已是走了無數殺招。
男人微微低頭,唇畔的熱度卷著薑竹西的耳垂,“我說了,不要激動,你不是我的對手。再這樣下去,我可不能保證我還能手下留情。”
他的聲音冷凝,又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不滿,“你身上的血腥味,是陳行硯的吧?真讓我不舒坦,你給他療傷了?我也受傷了……”
薑竹西皺緊了眉頭,你受傷關哀家什麽事?
誰料男人這話音落下,忽然低頭用嘴銜開薑竹西脖頸旁的盤扣,一口咬到了她的脖子。
毫不留情,如一頭獅子銜了天鵝的脖頸,勢要聽到一聲淒切的哀鳴。
可惜,薑竹西並不是脆弱的天鵝,她一聲不吭,隻是手指猛然扣緊了男人的手腕,指甲都深深陷入了他手腕的皮肉。
男人咬了這一口,似乎才滿意,“記住了,這是懲罰。”
他說完就鬆開了薑竹西,薑竹西活剮了他的心都有了,轉身正想繼續跟他過招,卻不料男人已經不見了。
她怒火中燒的擦了擦脖子上留下的濕潤,離開了昏暗的巷子。
還沒走幾步,手機裏忽然來了條短信——
小野貓,下次請你喝飲料。
薑竹西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指緊緊捏著手機,骨節泛白。
男人太過神秘,她現在也確實沒辦法,不著急,小不忍則亂大謀,莫生氣……
去他的不生氣。
“啊啊啊啊啊……”
薑竹西實在是氣瘋了,以往引以為傲的自控力此刻盡數瓦解,站在昏暗的巷子裏氣得渾身都在發顫。
她發誓,她一定要找到這個男人,然後把他碎屍萬段,賜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之刑!
她在晨曦中吹了好幾分鍾的冷風才冷靜下來,這才回到了酒店,說來也怪,那個男人不見了不見過後,竟也沒人跟蹤她了。
她回到了酒店,手上還提著一份打包的米粉,一打開門,**卻是空****的一片,隻留下一攤暗沉的血跡,和桌子上一遝錢。
意思非常明顯,陳行硯走了,還自認為非常闊氣的留下了饋贈之禮。
薑竹西眼眸微微一眯,“奴隸,你惹我生氣了。”
她將打包的米粉扔到了垃圾桶,隨後便離開了酒店。
電話響了,薑竹西接起了電話。
“喂,竹西,我是媽媽。”
薑竹西怔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媽媽是誰,是盛淮左的母親,盛宅的林秋蘭。
林秋蘭的聲音很溫和,還帶著喜氣,“清焰他已經回來了,你……你多久回來?”
“快了,這就回來了。”
“好,那就好,你想吃什麽,我讓廚房給你做。”
“不用。”
“要的要的,給你做點好消化的餐點吧,你忙了一晚上肯定胃口也不太好,小米粥再配點醬黃瓜和米糕什麽的……”
林秋蘭的絮絮叨叨讓薑竹西難以招架。
“隨便。”她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盛家,現在她得回盛家,要想以後過舒坦日子,那麽盛家這攤渾水,她是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