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仙在港口等著自己的老大,期間幾人還在聊著昨夜淺水灣的飆車,紛紛誇讚帕加尼司機的心狠手辣。
正聊得起勁,忽然看到了自家老大心情頗好的開著車過來了。
白將仙像是見了鬼一樣,“老大,陳行硯都跑了,你怎麽心情還那麽好?”
盛淮左摩挲了一下手指,仿佛在回味什麽東西,“唔,他跑他的,總有機會再逮他。”
白將仙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有些狐疑,“您這臉上……剛不是沒傷口的嗎?”
盛淮左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沒事,被一隻野貓給撓了。”
他又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幾個月牙印記鮮明無比,“看看,這裏也被撓了。”
白將仙雙眼瞪大,“那要不要去打個狂犬疫苗什麽的?”
盛淮左沒好氣的擺手,“行了,趕緊走吧,我也得回去睡覺了。”
白將仙雙手合十,“那走之前老大能先幫我付個錢不,我現在特別想要一輛帕加尼,可是我身上沒帶錢。”
“沒出息。”盛淮左伸手去掏兜裏的卡,但是卻摸了一個空,頓時眼神一頓。
“老大?”白將仙有些疑惑,“怎麽了老大?”
盛淮左忽然薄唇輕勾,“沒什麽,你那車讓人掛我賬上吧。”
“好勒……”白將仙歡歡喜喜的上了車。
雲層裏出現了一點陽光,衝散了這冬日的陰鬱灰蒙。
薑竹西開著車回到了盛宅,等著人開門的時候,她的指尖開始玩弄著一張黑色的卡片,黑色燙金花紋的卡片在她指尖翻飛。
這張卡片是從那個男人的口袋裏摸出來的,看這模樣倒不像是個尋常的卡片,但是薑竹西原有的記憶裏也不曾見過。
正思考著,門開了,隨後衝出來一個人影,像是一條撒丫子狂奔的哈士奇。
“嫂子,是你嗎?嫂子……”
這哭爹喊娘的聲音可不正是在警察局呆了一晚的盛清焰嗎?
薑竹西有些嫌棄的瞥他,“幹什麽?毛毛躁躁,不成體統。”
盛清焰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欲蓋彌彰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創可貼,“那什麽,我是激動,我這是太激動了。您說得對,真的有人送我回來,警察叔叔還給我熱水,還給我吃了泡麵。”
薑竹西看他像個傻der,並不想理會他。
盛清焰指使著傭人去泊車,亦步亦趨的跟在薑竹西身後,“大嫂,您跟我說說您昨晚那飆車的手法,我真沒想到您是個飆車高手,肖慎之那孫子被你嚇慘了,回去之後直接就生病了,高燒不退,還總說胡話。”
盛清焰此刻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川流不息,說出口的馬屁那是瓷器出窯——一套接一套。
“我並不會飆車。”薑竹西的這句話讓盛清焰的馬屁直接卡在了半空。
“什……什麽?”
盛清焰一臉不可置信,“嫂子您這就見外了,您跟我開玩笑呢吧,昨晚您那個過彎那叫一個漂亮,輪子都被你呲出火花來了。”
薑竹西進了大廳,脫下外套自然而然的遞到盛清焰手上,盛清焰非常恭謹的接下,遞給一旁菲傭後,又趕緊跑到餐廳狗腿子般的拉開餐椅,“來,嫂子,您坐這兒。”
薑竹西無法回答盛清焰這個話題。
她天生具有慧眼,這個慧眼大體的表現是過目不忘,原來的薑竹西會開車,她隻要循著原來的記憶,加以路途的學習,自然而然就會更上一層樓。
第一個彎道她尚且磕磕絆絆,但是隻要觀察肖慎之轉彎的走向和輪胎的摩擦力度,她自然就能在腦子裏得出結論,進而進行實踐。
盛清焰坐在她對麵,雙眼求知欲爆棚,“嫂子,您教我吧,我保證我不去亂飆,我隻是想學習一下您帥氣的英姿。”
薑竹西想了想,隨後一字一頓道:“你不行,因為這是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