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聞人珺委實累了,他們這群人就像是沒完沒了的沙僧一般,嗡嗡嗡嗡的個不停。
索性,一次性就給他們一個驚人的震懾力。
於是,她全神貫注盯著那正一臉很辣的執法長老揮著正發著磨耳、讓人牙齦生疼的聲音的長鐵鏈子,在空氣中**起了陣陣空氣波紋,一層層的似乎將空間都折疊了一般。
威懾震天不說,那漫天灰塵也隨著他席卷而來,他就像是龍卷風托著一般,簇擁著他急飛。
一旁的人看得都是暗暗心驚,執法長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令人心驚膽破,心中對他的敬畏又增加了幾分,對聞人珺即將要身死道消的自信也爆棚了起來。
說這時那時快,他已經來到了聞人珺的麵前,揚起手中的鐵鏈得意的揮舞著。這略顯笨重,甚至是十分粗壯的鐵鏈居然在他的揮舞下,在空中繞了一個刁鑽無比的弧度,有一種如臂指揮的順暢流利感。
因為幾乎都料不到他會如此的出其不意,所以看到那還自始至終保持原動作不變的聞人珺,眼中都流露出來了幸災樂禍的感覺,恐怕她現在不是沒反應過來,就是被嚇得懵了吧?
就在所有人暗中揣度、幸災樂禍,那執法長老正心中得意十足、嗜血不已的時候,聞人珺突然露出來了一個令人驚悚的莫名微笑。
而後她腿鞭一揚,狠狠的一抽,居然因為她速度太快,都可以感受到她帶起的颶風隨著她這一腿展現。
這一腿以迅猛、準確無誤的瞄準度,一差不差的找準了此刻那鐵鏈的最薄弱之處,靜寂無聲之中,“哢嚓。”一聲響起,所有人都有一種腦子當機的感覺油然而生。
每個人幾乎都將眼珠子給瞪了出來,看著聞人珺腳下那四分五裂,幾乎碾碎了一般的鐵鏈殘渣,怔怔出神的反應不過來。
要提此刻誰最怔愣,那就是站在那裏正不知所措的執法長老了,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呆愣木頭,整個人有些神出天外的感覺。
直到頭頂上那道讓人渾身冰涼的眼神看得他有些寒毛直豎了起來,他才愣愣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她。
他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感覺,感覺渾身上下,由腳底到頭頂都在透著寒涼,讓他由外而內的感受到瑟瑟冰冷,不停的發抖,抑製不住的發抖。
什麽都比不過無心再戰、渾身恐懼。此刻他已然是這種狀態,那麽就是不戰而降了!
聞人珺冷笑的勾著紅唇,這一刻她才是真正威懾震天。
“啊!”是恥辱的嘶吼聲,他反應過來是無地自容,他憤怒至極就是惱羞成怒了,回過神來想要拚命。
這種老輩之人就是愛麵成性的,沒了麵子仿佛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樣,讓他渾身上下燥熱,所以現在他是破罐子破摔了,拚死也要挽回點麵子來。
麵對他的找死行徑,聞人珺隻是露出一個非常殘忍的笑容,隨後她抽出腰間的佩劍,並且沒有絲毫猶豫的神色就要讓他就此一命嗚呼。
一旁的所有人眼睛睜大,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執法長老就要命喪黃泉了,但是都沒有勇氣來阻止,當然更多的是淡漠。
不過甄老四不願看到事情向這個方向發展,隻要聞人珺在這裏殺了人,恐怕不論如何都不好收場,更何況是以執法長老這般身份地位極高的人?
於是千鈞一發之際還是甄老四身子一閃,占據離聞人珺距離極近的優勢,在毫米之差之際來到了利劍旁,硬生生的伸手一撈。
徒手接白刃,這明顯找死行徑!不過,好在聞人珺反應同樣不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很精準的控製住自己的力道,做到收縮自如,於是在他的手就要被劍劃透之時,堪堪停手。
盡管如此,他的手上還是有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泊泊血水從中湧出,簡直是觸目驚心。
“你這是做什麽?多管閑事!”沒想到的是,任何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執法長老卻響起了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憤恨聲,絲毫沒有因為人家救了他一命而感到感恩,反而覺得自己被他踩了一腳。
二人不予理會這個人,聞人珺看向了此刻正用一個胳膊夾著薛老五的甄老四,想了想,掏出了創傷藥一句話也沒說給他另一個受傷的手上撒上了藥粉。
因為是白衣聖手的佳作,所以這藥效是肉眼可見的效果,瞬間就止住了他泉湧般的傷口。
他暗自驚心的同時,心中也十分的感謝,他笑了笑,“多謝太子殿下不計較在下多管閑事,還為我耗費上好的療傷藥。”
“不管你出發點側重於哪點,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看到最後無法收場,我也很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但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他們拉鋸磨磨的浪費時間。”
聞人珺眼中深邃,仿佛一切在她的眼裏都是無可遁形的,都可以看透。
他渾身一震,而後豁然轉頭,一臉鄙夷的看著此刻明明已經嚇得腿肚子打彎兒了,卻還要強撐的屈弦冷冷一笑,鼓起靈力大聲喝道,“我保定聞人國的太子殿下了,此刻誰再來肆意挑事,就先過問我甄老四同不同意!”
說完轉頭對聞人珺點了點頭,帶著她就像他們的目的地而去,留下一地憤恨對甄老四吐口水的同門。
……
“宗主,甄老四如此胳膊肘往外拐,這麽明顯的偏袒,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究竟是站在哪隊的!所以很明顯,他是奸細!”
屈弦居然疾馳而飛的先他們二人一步來到了廣場之上,對著那高高站台上端坐的宗主大人,義憤填膺的舉報著甄老四的惡行。
宗主此刻滿心都充滿了複雜,腦海中那些壓抑許久的記憶如脫了閘的洪水一般,如狼似虎的湧入了腦海當中,讓他胸悶不已。
所以他的話,一時間他沒有聽到耳朵裏,徑自陰沉著臉埋頭沉思,眼中的複雜晦澀讓人難以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