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聞人珺冷嘲的看著他,看他就像是一個大笑話。

“越解釋就表明事實就是如此。”屈弦這人很自信也很自戀,自認為自己所設下的陷阱無懈可擊,根本是攻無可破,所以隻能說明這薛老五是細作。

“其實你覺得整個天山雪府上下,我的暗線插得怕是數不勝數吧?”聞人珺挑了挑眉。

“難道不是嗎?”屈弦冷聲反問,就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那還真的是,所以啊,你最好,好好的,肅清肅清。”聞人珺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眼裏的調笑神色,讓他眼神怒火中燒。

他知道這是挑事,但是也不得不謹慎提防,所以他們一行人的氣氛就變得詭異了起來,不僅是他們,在這裏圍著觀看的所有天山雪府的人都在心中出現了刺。

氛圍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汗毛直豎了起來,都不由得撫著自己的汗毛,表情十分的謹慎。

執法長老還是有威信的,他適當的怒喝一聲,“不要被歹人利用了,此刻產生間隙的互相猜忌,豈不是讓她有機可乘?”

可是就算如此,本就不團結的他們,怎麽可能被他一句話給吼回來?

見到這種情況,執法長老知道再拖下去隻會更加的嚴重,於是要速戰速決了。

他朗聲說道,“聞人珺,你可知道在我們天山雪府叛徒的下場是什麽?”

他停了一下,但是看到聞人珺並沒有理會他,於是抽了抽嘴角繼續說道,“叛徒不僅要廢了修為、經脈,讓他嚐盡絞痛之苦,更要處於火刑,讓他嚐受無盡的烈焰折磨。”

說完,他得意的揚起了下巴,手中的鎖鏈隨著他晃了幾晃,似乎是他的隨身武器。

“你覺得,我來了之後,你們還能夠將他們處於極刑嗎?”聞人珺冷笑一聲,看著他就像看一個笑話。

“狂妄無知,你以為你還能如入無人之境,既來之就能安之不成?”他嘲諷的冷笑一聲,看著聞人珺也像是看一個笑話。

“那我到看看,你們將如何?”聞人珺清聲喝道,整個人如鬆蘭玉樹一般挺拔、出塵,站在那裏就吸引了萬千光芒,讓人移不開眼來。

“哼,執法長老,自然是維護秩序和治安的,所以你覺得我們是來做什麽的?”屈弦就討厭聞人珺奪目的樣子,自己總莫名的在心中騰升起自慚形愧之感,這讓他很是厭惡。

甄老四看了看他們的陣仗,皺了皺眉頭,“這是宗主的意思?”

“甄老四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吃裏扒外的東西。”屈原冷喝一聲,手一揮奮力的向著聞人珺的方向落下。

那身後如狼似虎,早已經等不及來**聞人珺的所有白衣禽獸們立馬如打了雞血一般,從上直衝而下,那焦急姿態真恨不得多生倆腿腳。

這真的是說上就上,一點也不留情麵。

五六千個精英,最低也就是五階靈力,最高達到六階巔峰,清一色的高手,所過之處所帶來的威懾讓人心生膽寒。

甄老四略顯憂色的看了看聞人珺,卻瞧到她堅毅的麵容,她將手裏裝死,悶聲不吭氣的薛老五扔給了他後,一人麵對千軍而麵色不變。

那執法長老和屈弦護法冷笑著麵容,看著聞人珺就像在看一個無知小兒,並且預料到了她接下來將會如何的淒慘,所以冷笑越勾越大,極盡開懷。

可是現實卻是讓他們根本預料不到的淒慘。

隻見,聞人珺她手起刀落、刀刀致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一分鍾而已,聞人珺的腳下已經是遍地死屍,那裏向她衝來的白衣飄飄的禽獸們就像是羊入虎口,根本沒有任何的掙紮能力。

她孤身一人站在死屍的包圍之中,卻沒有猙獰,她血不沾身、呼吸平穩、麵色平靜,這種反差讓人沒有任何莫名的違和感。

屈弦和執法長老二人看著眼下難以置信的情況全部都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喉嚨,手僵硬著難以動作。

一旁的甄老四手裏下意識抓緊,抓的那邊也瞪著眼發呆的薛老五一陣抽痛,“嘶。”他的痛苦抽氣聲,喚回了甄老四的神智,他立馬對隔著“屍海”的對麵僵硬二人大喝道,“你們還不喊停,命他們趕緊退下!你想要他們全部白白送死嗎?”

他們二人終於這才從震驚中找回了些許神智,他們瞪著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雙眸,伸出顫抖的雙手指著聞人珺,“你,你。。助手!”

聞人珺挑了挑眉毛,揚起了雙眸淡淡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眼中的淡漠讓他們渾身冰涼。

屈弦終於還是那高傲的心占據了整個神智,他硬著頭皮怒喝出聲,“聞人珺,你對付他們是可以這般輕鬆,但是別忘了,這裏是哪?”

他說到這裏有些底氣不足,但是眼神一瞟,看到了一旁那個麵色鐵青一片的執法長老,頓時眼前一亮,“這裏的高手可不是你想象得到的,就比如他,我們的執法長老!”

突然被點到,執法長老渾身一震,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將這個笑麵虎屈弦給燒成飛灰,但是麵一轉過來就化作了威嚴無比,他陰沉著臉,語調嚴肅無比。

“本來不想親自動手,看你一個小輩,但是此刻不得不承認你的身手值得我給你比劃比劃,讓你看看什麽叫做人外有人。”

聞人珺看著他區區七階巔峰跟自己一個八階初階已經要摸到中階的人這般得意的叫板,心中感到非常的好笑,隻覺得自己帶一個可以隱藏偽裝修為的玉佩,實在是有點黑心了,畢竟這群得意高傲的人對這個坑,都是必入的。

可是母親的愛,自己又怎麽可能輕易割舍?

她嘴角揚起,心中充盈著暖暖的感動,暖融的感覺貼著心肺,母親雖然不在身邊,但是她的愛無處不在。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隻有對麵人那麵容上奇怪的讓他捉摸不透的笑容,他頓時覺得是在嘲諷自己,於是氣衝腦海,他再也不在猶豫了,大手一揮,讓那些蝦兵蟹將退下隻身一人衝上前來。